百昶生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這些年百母催婚催的越發的緊,也着急着抱孫子,百昶生經歷了之前那次失敗的婚姻,就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索性除了必要時期都不回家。
這一次回去,是家裡傭人說百母生病了,其實這樣的騙局已經有很多次了,但百母到底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做不來那麼絕情,所以就算知道她是裝病也是不得不回去看看的。
車子一到百家宅子,就有士兵等候在一旁了,百昶生下車,士兵敬了禮,領着他往裡走。
“很嚴重嗎?”百昶生問。
“這……”士兵吞吞吐吐的,一副爲難的樣子。
百昶生見他這個神色也就明白了,當下不再多言,冷着臉跟着走了進去。
屋裡,很熱鬧,歡聲笑語的,像不止一個人。
百昶生走進去,腳步一落下,百母就笑着迎了上來:“回來了,怎麼瞧着臉色不太好?也瘦了點。”
“媽?你不是生病了?”百昶生蹙着眉頭看着眼前健健康康的百母問,語氣冷淡,看得出有些不悅。
“你這叫什麼話,還非得叫我躺在牀上奄奄一息了你纔回來瞧我一眼,是不是?”百母一聽百昶生那麼說話,就想生氣的質問,但到底是顧忌着這個屋子裡還有別人,沒有做太多的臉色,而是拉着百昶生過去,對沙發邊上已經站起來的一個女生介紹道:“蕭蕭,這是昶生,和你一樣也是部隊的,你們應該有共同話題,以後多聊聊啊。”
“是啊,蕭蕭這孩子就是犟,什麼都不喜歡,偏喜歡部隊,我和她爸爸都愁死了,你說一個小姑娘去那種地方做什麼,這不是白受罪嗎?”女子身邊還坐着一箇中年婦女,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這番話說起來是不以爲然,但是其中更多的還是驕傲與寵溺的。
“你好,我叫凌蕭,很高興認識你。”叫蕭蕭的女子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笑望着百昶生道,她長得不似一般的女子柔弱,面目雖然也精緻,但更多的還是剛勁,有股子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很灑脫,很乾脆。
“你好。”百昶生掃了她一眼,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轉頭看向百母,又道:“媽,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您有事再打我電話。”說完這話,就轉身準備離去。
在別人面前這麼不給自己面子,百母氣的臉都有些白了。
旁邊的中年婦女臉色也有點僵,今天這聚會很明顯,擺明了就是相親的,你說你看不上她女兒吧,也不必做的這麼絕吧?
百昶生腳下的步子一頓,幾秒鐘後又邁開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客廳,後面的凌蕭看着,微微勾脣,眼神稍稍有點沉,轉頭和百母說了一句話:“伯母,我出去走走,先失陪了。”然後順着百昶生的腳步出去了。
百母聞言一愣,等到回過神來,只看到凌蕭出去的背影了,想來是覺得這凌蕭是滿意他兒子的,不免有些自豪的勾起了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