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你不高興嗎?”聶幺幺雙腿挎在聶祀的腰間,見自己高興的手舞足蹈,可聶祀卻表情淡然,聶幺幺疑惑的問,小嘴微微嘟起,語氣有點不悅。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聶祀道,雙手托住聶幺幺的小屁股,帶着她往樓下走去,但才邁開步子,聶幺幺就鬧開了,不肯下去。
“我要在這裡等肉肉,不下去了。”聶幺幺道,說着就從聶祀的懷裡跳下來,巴巴的守在門口,要等着兒子出來。
聶祀對她向來沒轍,又加上她已經三個多月沒見兒子了,只怕是真的想的厲害,也不忍違揹她的意思,就讓人拿來一個小軟墊,可以隨着人的坐姿隨意變化造型的軟墊,放在房門口,讓她守着。
他去另外一邊用手機給安娜傳簡訊,讓她先去找到蟲蟲,以免那小傢伙貪玩,又到處亂跑,到時候又惹得聶幺幺擔憂。
這邊還是夜晚,安娜那邊卻是凌晨,但接到聶祀的電話,知道他的意思,馬上就親自去找蟲蟲了。
聶幺幺一個人蹲坐在房門口,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也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她見聶祀走過來,趕忙拉住了他的手,小聲的道:“四四,我覺得肉肉有點不對勁。”
“嗯?”聶祀將她從軟墊上抱起來,抱在懷裡,反問她:“哪裡不對勁。”
“肉肉剛剛回來的時候,樣子好嚇人,我還以爲遇到壞人了。”想起剛剛突然看到的那雙森冷的黑眸,聶幺幺就覺得全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在她的印象裡,她的肉肉是最乖的孩子,軟綿綿的小暖男,她最貼心的小棉襖,怎麼一下就突然變成了大冰塊?
聶祀聞言,卻是輕笑了起來,揪着她的小鼻子,笑道:“我還以爲你跟小豬一樣,什麼也感覺不出來了。”
“別捏鼻子,不舒服。”聶幺幺拱拱被捏了的小鼻子,不滿的哼唧,小手伸過去,抱住聶祀的脖子,更加小聲的問他,跟說悄悄話一樣:“四四,你說這個人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吧?他根本就不是肉肉?”
“你覺得了?”聶祀將問題丟給她,好笑道,他自然知道聶幺幺這一問完全是瞎問,她要真是不信,現在能這麼淡定的在他懷裡和他說話?
“我覺得……他好像又是。”聶幺幺糾結道,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有點小不滿:“肉肉好像變了好多,我都不知道。”
是啊,兒子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再回來,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任何做父母的心裡都會有點不舒服和酸澀。
聶幺幺其實心裡是有點疼,捨不得肉肉。
狐族的事情本該是她來處理的,可是現在卻落在兒子身上,兒子還那麼的小啊,就算心理年齡成熟,但在父母眼中,長的再大那也是兒子啊,更何況兒子當初離開還是爲了她的身體原因,聶幺幺想起這些,就更加的心疼了。
聶幺幺的心理,聶祀完全明白,但是他的觀點和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