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聶允諾,聶祀早就有了危機感,現在又怎麼可能會讓兒子給聶幺幺洗澡?
聶允諾見自己的父親又吃醋了,只覺得頗爲無語,不過也沒說什麼,捉住蟲蟲,一頓揉揉搓搓後,放在水裡一衝就抱出了浴缸,放在一邊鋪着毛毯的地板上,接着洗刷另外一隻弟弟。
三分鐘的時間,他就把兩隻弟弟搓洗乾淨了,比起一邊的聶祀,那過程顯得“殘暴”極了。
聶幺幺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心驚肉跳的,默默的想着以後洗澡,決不要兒子洗,而且……讓兒子洗澡?這個事情想起來也是不對勁的啊!
一番洗洗刷刷後,一家五口從浴室轉到了房間裡。
又是分工合作,聶幺幺歸聶祀負責,而兩個狐狸崽子由聶允諾負責,那擦毛髮的粗暴過程,簡直慘不忍睹。
再又一次被聶允諾扯得毛髮都禿了一塊後,蟲蟲撅着屁股,萬分委屈的爬進了聶幺幺的懷裡,抱住聶幺幺的毛爪子,委屈的直叫:“吱吱吱……”媽媽,要爸爸給擦毛毛,哥哥擦得疼。
聶幺幺用小爪子扒拉了蟲蟲一下,轉頭看向聶祀,看到聶祀正在專心的擦拭着她尾巴上的小毛髮,目光專注而溫柔,覺得這樣的聶祀好久沒瞧見了,有點捨不得把這個位置讓給兒子,就扭着小腦袋往聶祀的襯衣下鑽,不動神色的用小屁股把蟲蟲給擠了出去。
她好久沒被四四擦過毛毛了,捨不得了。
聶幺幺現在是做媽的人了,又和兒子們才團聚,也做不出以前欺壓兒子的事情來,只能這麼偷偷的把兒子拱出去,她以爲自己做的很隱秘,卻不知道聶祀全程都在看着,眸底都是寵溺的笑容。
蟲蟲在聶幺幺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擠了出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又被聶允諾捉了回去,繼續擦拭。
聶允諾道:“蟲蟲,你怎麼變得這麼嬌氣了?”說着又指指一邊的嘟嘟:“你看嘟嘟,他比你小,都沒你這麼嬌氣。”
“吱吱吱……”哥哥就是比爸爸要粗魯啊,媽媽比蟲蟲都要嬌氣,她都沒叫,肯定是因爲爸爸溫柔一些。
“吱吱吱……”說誰嬌氣了?聶幺幺聞言,扭身從聶祀的衣襬下鑽出來,擡起毛爪子就給了倒黴的崽子一下,覺得這兒子忒不會說話了,她本來還想着兒子受苦了,不欺負的,看來真是不打不行啊!
“那你要爸爸去擦吧。”聶允諾笑道,鬆開了手。
蟲蟲捂着被聶幺幺拍過的小腦袋,扭頭去瞅聶祀,見聶祀只專注的照顧着自己的媽媽,絲毫沒注意到他,只能默默的又收回了視線,縮着小屁股回到了聶允諾的懷裡。
還不算太蠢。
聶允諾笑着,伸手繼續給糟心弟弟擦拭着亂糟糟的小毛髮。
其實一家人都明白,蟲蟲這哪兒是嬌氣啊,他只是想要撒嬌,他也是開心,一家人團圓了,又回到了從前,就算會被聶幺幺經常欺壓,他也是歡喜的,歡喜的想要去犯犯蠢,找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