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家子無疑是將什麼是真情詮釋的最淋漓盡致。
雪謄和莫扎看了看時間,兩人同時都站了起來,朝聶允諾點點頭後,就和聶幺幺人告別了:“貓貓,我們先走了,三天後我們要是回來了,可以在你們家住一段時間嗎?”
這話是雪謄問的,他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家裡的氣氛,讓他們感覺前所未有的親切與溫暖。
“吱吱吱……”不要不要,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了。這是蟲蟲的回答,擺動着自己的小尾巴,拒絕的冠冕堂皇的。
聶幺幺從安娜的懷裡出來,一爪子拍在這不懂事的兒子腦門上,對着雪謄和莫扎道:“吱吱吱……”當然可以,貓貓會讓四四給你們收拾兩個房間出來的。說完這話,聶幺幺詢問的眼神看向了聶祀,聶祀朝她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可就這麼說定了。”雪謄爽朗的一笑,接着和莫扎同時消失在了房間裡。
雪謄和莫扎都走了,聶允諾也不好多耽擱,他也站了起來,聶幺幺和兩小隻同時往他的懷裡撲,三個毛絨球緊緊的攀附在他的身上,不肯鬆爪子。
聶允諾被自己的家人這麼依賴着,心裡也捨不得走,可是不走不行了,他和雪謄莫扎還要去安排一些東西,只能提早離開。
他先將兩小隻從自己的身上扒下來,放到一邊的唐樺懷裡,再去抱自己的母親。
摸着自己母親蓬鬆的小毛髮,聶允諾喉嚨都在冒酸水,對兩個弟弟也就算了,他們都會長大,將來都會有自己的路要走,他這個哥哥對他們來說用處也不大,可是聶幺幺就不同了,這個是他的母親,是他一輩子最重要的女人!
他真的很捨不得離開她,尤其看到她這麼依賴自己,更是無法伸手去將她勾住自己衣服的小爪子拔下來,彷彿拔一下,就要拔掉他的一層血肉一樣疼!
“媽媽……”他很無奈的喊,不停的摸着她毛呼呼的小腦袋。
聶幺幺死勁搖頭,就是不肯下來,小腦袋也直往兒子懷裡的鑽,她不要和兒子分開,不要分開。
她多想揚起頭,自私的說不要兒子去,就讓雪謄和莫扎去好了,可是……這樣的話真讓她說出來,她又無法張開嘴,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扒住兒子了,彷彿這樣聶允諾就不會離開她了一樣。
唐樺和安娜看到這一幕,都難受極了,不忍再看,撇開了視線。
只有聶祀起了身,將聶幺幺還在往兒子懷裡鑽的小身子強行抱了出來,一隻手抓住她掙扎的四個爪子,一隻手托住了她扭動的小屁股,對聶允諾道:“去吧,記住,我們都在家裡等你回來。”
“嗯。”聶允諾點頭,最後看了眼自己的母親,見她眼淚汪汪,在父親懷裡劇烈的掙扎,更是捨不得,也不能再看第二眼,否則他是真的走不了了。
他朝唐樺和安娜,以及站在門口默默抹淚的藤吉都鞠了一個躬,然後消失在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