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百合,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嗎?”唐樺最後問。
百合沉默,很久後,臉色暗淡的點頭。
“那行,你走吧,他,我到時候會放的。”唐樺又收回了正經的模樣,躺回卡座裡,摸樣懶洋洋的道,見百合不動,他又笑着問:“怎麼?還不明白?”
百合起身,臨走前,紅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究是沒有說,而唐樺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也始終沒有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
那個孩子,他就當不知道吧……
百合是帶着滿身的戰鬥力去的,卻沒想到沒幾分鐘就被打回了原形,坐在車上,她看着窗外在路燈下昏暗斑駁的景色,心裡涌起了無限的悲涼,因爲唐樺的那句話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唐樺說到做到,四天後,就把即墨放了回去,不過放回去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即墨是生意人,在出事之前生意也是做的風生水起的,但是經過這麼一鬧,他的生意一下子就垮了,股票狂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面臨了破產的窘迫。
這個時候的即墨也才真正的明白,百合話裡的那句“他惹不起他”是什麼意思。
確實,這短短的一週內,他被囚禁起來,受盡凌~辱與折磨,任憑他如何自報家門,這個男人也不爲所動……他不怕得罪即家,也不怕得罪百家,我行我素!任性妄爲。
在被關着的時候,即墨只想着如何出去,出來了,他是被打磨的連復仇的心思都不敢有。
這個男人在他眼中簡直就是惡魔,是一生中永遠的噩夢!
——
一個月後。
臨近四月。
天氣慢慢的變得暖和,冰雪融化,大地回春,說不上鳥語花香,但樹頭都冒出了新芽,一派生機勃勃。
聶幺幺一大早的吃完早飯,就躺在了小花園裡的鞦韆上,聶祀在樓上的書房裡處理事情,兩小隻窩在一邊玩耍打鬧,唧唧唧的叫聲此起彼伏。
聶幺幺就在這樣的唧唧唧聲中昏昏欲睡。
“吱吱吱……”媽媽,媽媽。蟲蟲的聲音在一堆草叢裡傳過來,帶着急切。
聶幺幺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含着霧氣的大眼睛疑惑的看過去。
樓上,聶祀聽到叫聲也起了身,站在窗口往下看過去。
“吱吱吱……”媽媽,你快來看,這裡有蛇,嘟嘟和蛇在玩,好好玩……蟲蟲略帶興奮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蛇?
蛇!
聶幺幺一驚,嚇得差點從鞦韆上滾下來,手忙腳亂的要從鞦韆上下來,但越急,身子就越不穩,好幾次差點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她慌亂的在鞦韆上扭動,邊焦急的喊:“不要和蛇玩!”
“吱吱吱……”媽媽沒事的,蛇一點也不兇。蟲蟲道,語氣中還帶着激動,氣息也不是很穩,好像在跳躍一樣。
聶幺幺好不容易從鞦韆上下來,還沒跑過來,就看到蟲蟲叼着那蛇,顛顛兒的跑了過來,那蛇沒死,在他嘴裡一甩一甩的,看上去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