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嗎?”聶遠問,僵硬的轉頭看着湯小妹,面上的表情幾乎凝固。
湯小妹搶過他手上的紙張,快速的看了一眼,搖頭,自是不承認,哭着搖頭:“遠,這跟我沒關係啊,你想啊,我會那麼傻嗎?在那件事情後還去殺他,這不是在自掘墳墓嗎?這跟我真的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除了你,還會有誰,你別告訴我是你姐姐姐夫!他們更沒那麼傻!”聶遠猛然站起來,喝道。
“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反正這事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那段時間根本就沒去過醫院啊,你相信我啊。”抱着聶遠的手臂,湯小妹抽噎着。
“那好,那你告訴我,十月二十五那天,你幹什麼去了?”
“我……我沒幹什麼啊,我就在家裡,不,不對,我好像就回了趟家,這個我爸可以作證的……”仰着頭看着聶遠,湯小妹的眼神有些虛,因爲太過慌張,一時怎麼也想不出該說那一日干什麼去了,只能胡亂的說了一個。
這一次,聶遠的臉是徹底的慘白了,就算他想要信她,卻也信不了了。
因爲每個月的二十五,是他們和婦幼保健院約好要去孕檢的日子,那一日,他有會議要開,抽不開身,讓她自己去的,可是她卻說她回了家?如果她直接說是去了醫院,他或許會信她幾分,可是她卻胡亂說一個,爲什麼?
還不是心虛?!
“二十五,不是孕檢的日子嗎?”聶遠問,聲音飄渺,他低頭看着淚眼婆娑的她:“湯小妹,你還想我怎麼相信你?”
“我……”湯小妹心一驚,這纔想起,二十五確實是他們孕檢的日子,徹底的慌了張,從沙發上起身,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哭訴着:“我……我不記得了,你知道的,孕婦的記憶都不太好,遠……”
“……”聶遠任憑她抱着,不吭聲。
被戲弄一次,可以說他心軟。
被戲弄兩次,可以說他信任她。
可,被戲弄三次,那就是她當他傻了!
聶遠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癡,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戲弄也就算了,可他還跟個傻子一樣,帶着傷害他家人的人,三番兩次的來家裡鬧,這算什麼?難怪父親會那樣罵他!那是他活該!
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轉頭看着聶祀問:“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按道理當初就該說的,那樣信服力不是更大嗎?
聶祀笑:“因爲我願意。”起身,看着湯小妹,眼神就像是看着一隻螻蟻一樣蔑視:“湯小妹,你以爲我不說,就代表我不知道,是嗎?”
“我只是在想,怎麼玩你,才能玩的你真正的生不如死!”
“而現在,遊戲纔開始,你好好的期待吧。”
言畢,男人轉身上樓。
抱着聶遠的湯小妹被他的話驚在原地,尤其是他剛剛看她的眼神,竟讓她覺得全身發寒,半響後,她緊緊咬着脣,只有狠狠的吸氣,才能使自己不會顫抖,也不會心虛的露出太多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