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四個反問，將凌凰徹底的問懵了。
是啊。
聶祀當天醒來說要結婚，可是沒說和她結婚啊。
他們都以爲他被洗腦了，就理所當然的認爲，他說要結婚就是和她結婚……
可是。
“那我這婚紗呢，你給我訂婚紗難道……”
“婚紗是我訂的。”後面，軒轅伊索道。
這下，凌凰徹底的懵圈了，站在那裡，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種視線，幾乎讓高傲的她要剝掉一層皮。
“啊……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再也忍不住了，凌凰淒厲大叫。
“凌凰小姐請注意分寸，不要在這裡鬧。”身後，藤吉帶着黑衣人出場，看那陣勢，似乎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凌凰哭鬧之中，眼角看到身邊的軒轅伊索除了開始的震驚外，現在反倒是一臉淡然的站在了那裡，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也眯眼看了過來，以往對她縱容不已的目光，現在只有點點鄙薄，鄙薄中又帶着清冷，好像她是個不相關的人的一樣。
凌凰在這一刻，不止覺得腦子被錘子重重的錘過，懵懵的發暈，就連心也是這樣。
她不由的懷疑，這個男人真的喜歡過她嗎？
爲什麼現在可以看着她這樣出醜，甚至從一開始明明知道不對勁，還是強硬的要她穿上婚紗，來參加這個婚禮！爲什麼！
凌凰這一刻，只覺得眼前發黑。
一下子暈死了過去。
可是即使是這樣，旁邊也沒有人投來一個同情的目光。
三日前，他們就接到了聶祀結婚的消息，上面明明白白的寫了，是和聶幺幺結婚。
聶幺幺誰不認識？
那是那隻死了好多年的狐狸精。
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還結婚，不就是冥婚嗎？
都知道的事情，現在這個叫凌凰的女人穿着婚紗過來，還掛着女新娘的牌子，可不就是個笑話，不過，這麼肅穆的場合裡，沒有人敢說什麼。
冥婚。
這種婚禮。
要是別人做，不知道多少人會指着鼻子大罵。
但是聶祀做，沒有人敢說什麼，一來是忌憚他的身份，二來，這個男人的深情都是知道的，熬了這麼多年，還想着以前的戀人，也甭管那戀人到底是人還是妖亦或是現在的鬼，反正他們都是震撼的同時又感動。
這種事情，真的是看人來的。
凌凰暈死了過去，聶祀看都沒有看一眼。
藤吉自動讓人搬着運了下去。
音樂響起，婚禮正式開始。
軒轅伊索被人扶着往後退了兩步，眼中的淚早已經讓他看不清楚眼前的場景了。
他終於知道聶祀前兩天那種執拗到嚇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是被洗腦，這不過是他的迴光返照罷了，所以他要求在三天之內必須馬上舉行婚禮。
過了這三天，他就要走了，真正的走了。
痛嗎？
怎麼不痛，可是現在這種痛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種失去至親的痛了，而是悔恨，聶祀什麼都知道，可是，他拒絕告訴他，他……不原諒他了，這次是真的不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