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將哭成淚人兒的小人兒抱進懷裡,眼眶因爲她的話而紅了。
這小狐狸得多傻啊,纔會覺得用自己攢的糖果能將一個男人換回來?
心疼,真的好心疼。
他抱着她,撫着她的後背,溫柔的哄着:“貓貓不哭,不哭,四四是壞人,他是大壞蛋,他一點也不懂貓貓的心,我們也不稀罕他了,再也不稀罕了。”
“你要是想走,蜀黍帶你走,不管哪兒,蜀黍都帶你去。”
如果說之前唐棠還存在着遲疑,那麼這一刻,那些遲疑都沒有了。
別人不知道糖果對聶幺幺的重要性,他還能不知道嗎?聶幺幺嗜甜如命,他就從來沒有從她手上要到過糖果,她知道忍着不去吃糖果,去攢下來,拿來全部去換聶祀,她這是在將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東西拿來去換另外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啊!
這樣一顆赤子之心,卻被聶祀那樣糟蹋了……
“乖,不哭了,告訴蜀黍,那個臭雄性是誰?”唐棠想到剛剛聶幺幺的話中,那個關鍵的詞語。
“不知道,貓貓拿糖果給壞人時,他沒在,後來壞人給貓貓喝酒,貓貓不舒服,醒來時那個壞人就在……”
“你說什麼!”唐棠聽到這裡,簡直氣炸了。
那個女人不但給小傢伙灌了酒,還叫來了個男人?不用想也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甚至計劃只怕是下作的很。
他狠狠地吸了兩口氣,好讓自己不在聶幺幺的面前表現出來,儘量壓低了聲音哄着:“貓貓,你先休息一下,蜀黍出去一趟。”
“哦。”聶幺幺擦擦小臉,乖巧的點頭。
唐棠大步的走出病房門,一衝到走廊就給聶祀打了電話。
噼裡啪啦的一頓亂吼:“聶祀你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你知不知道她差點給人侮辱了,我真是……”唐棠氣得大口的喘氣,真的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件事情要不是他無意中問出來,那小傢伙不是一輩子都要受着這個委屈?
他簡直不敢想。
小傢伙在遭受那樣的侮辱後,還要面對聶祀的折磨,那時候到底有多絕望,難怪她死都不肯再叫聶祀一聲四四,也不肯再跟他回去,一定要他帶着她走。
試問誰能在經受那樣的絕望之後,還能在原來的地方生活下去?
即使是不諳世事的聶幺幺,只怕也做不到,難怪她總會捂着自己的胸口和他說她那裡疼,他那時候真的沒多想,只以爲她還在慪氣。
只以爲,只以爲,他們一直在只以爲!
從來沒有去問過她心裡真正受到的委屈。
唐棠這一質問,將電話那端的聶祀也罵懵了。
他突然想到那一日的事情,那裡有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他沒有看清楚樣貌,但似乎有些眼熟……
這個時候聶祀正在辦公室裡和M國一羣內臣開會,他直接站了起來,冷聲低喝:“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侮辱了?”
“呵呵,你還有臉問我,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