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祀睜眼,聽到肉肉的話,趕緊看向了一邊的聶幺幺。
果然只看到一隻肉身子在裡面拱着,另外一隻已經不見了,他伸手探到聶幺幺蓬鬆的毛髮裡摸了摸,確定那隻真的不見了,臉色頓時大變。
在牀上開始翻找了起來,地上也找了個遍。
也沒有看到。
轉身出了門,看到聶老爺子和藤吉正在樓下說着什麼話,他站在樓上,面色着急的問道:“爺爺。您進過房間了嗎?”
“沒有啊。”看到聶祀出來了,聶老爺子也坐不住了,趕緊上了樓,看聶祀臉色不太好看,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聶祀沉着臉搖頭,命令所有人在這棟樓裡翻找,那小小狐還只是剛出生,路都不會走,就算是爬也不爬不出幾步的,更何況他還已經……不可能會憑空消失的。
聶老爺子一聽那隻夭折了的小小狐失蹤不見了,昨晚上本就還沒降下去的血壓一下子就飈升了,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時之間,整個莊園都炸了鍋。
聶老爺子急救及時,已經無大礙,可是失蹤了的小小狐卻找不到了,肉肉在沒見到小白前,心裡還存在着一點僥倖,在聽到小白也親口說沒有碰過自己的弟弟後,情緒也差點崩潰。
他守了自己的母親守了一個晚上,怎麼還讓別人鑽了空子?
肉肉聞不到房間裡有別人來過的氣息,小白卻能聞到,他的視線若有所思的在身邊沉着臉的聶祀身上掃過。
也是他大意了,他昨天只是讓肉肉在聶幺幺生產之時設了結界,以免有人鑽了空子,不想在這之後,還有人過來,還帶走那已經夭折的孩子。
“吱吱吱……”怎麼辦啊?媽媽好不容易纔生下的弟弟,怎麼會不見了?
一晚上接連不斷的打擊讓肉肉崩潰了,眼淚嘩啦啦的流,撲在聶祀的懷裡大哭,已經沒有了平常的成熟與理智,只能下意識的依賴着自己的父親。
聶祀抱着肉肉,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眸子也冷了,周身都是寒意,深邃幽沉的眸子裡都是殺氣,聲音很冷很冷:“別哭,爸爸會找到他的。”
他不信神,也不信妖,只信自己。
既然敢從他身邊搶人,不管是人還是鬼,他都不會放過!
莊園裡氣氛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從女傭到黑衣人,再到守衛都開始一一排查。
聶幺幺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整個莊園裡裡氣氛緊張的很,肉肉守着聶幺幺,就連吃飯都不肯下去一步。
聶祀被小白叫了出去。
兩人站在書房裡,小白的手在聶祀的身上掃了一圈,探到他身上隱藏着的力量,問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你十歲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多少?”
聶祀聞言,眸色一深。
“聶祀,如果我是你,絕不會這樣優柔寡斷,有些人該除的還是應該除掉的。”他道,說的話不明不白,但他相信聶祀一定會明白。
“什麼意思?”聶祀臉色大變,眼神冷冷的,發着幽光,帶着一點很少顯出來的嗜血與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