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鬱樂伏在地上,嗚嗚的哭泣着,聽到聶祀的問話並沒有回答,不停地哭着,嘴裡呢喃着:“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一輩子,就是死她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心上人踩在地上,剛剛那哪是踩得她的臉啊,而是踩的她的心。
“哪!”聶祀怒喝,臉色黑沉如墨水。
李鬱樂被他這一低喝,嚇得回過神來,看向那張紙,不自覺的道:“這是我媽媽的房子,在西郊……的老區。”
聶祀眼一暗,人已經先出去了,腳步極快。
李鬱樂被人提着衣領跟着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好幾次摔個跟頭,腳趾頭都踢麻了,只是現在的她沒有心思想其他,她似乎被聶祀那一巴掌一腳傷傻了,一直上了車都沒任何反應。
其實,聶祀骨子裡冷酷,但從不屑於對女人下手。
可是剛剛那一刻,卻是不得不出手,李鬱樂喊的那一嗓子如果導致技術人員查不到李鬱悒的位置,他殺了她都有可能。
而李鬱樂爲什麼會喊?
還不是因爲嫉妒,她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聶祀爲什麼要綁她,她心裡知道是他和她哥哥鬧了什麼矛盾,但那矛盾沒往女人身上想,結果她哥哥那一通電話打來,她就聽到了女人這樣的字眼。
聶祀爲了一個女人,將她綁了。
她當然嫉妒。
所以纔會死命抵出嘴裡的東西,喊出那一嗓子來。
因爲嫉妒而招來一頓羞辱,這說明啥,說明她該唄!
被押着和她上一輛車的上官莑就是這樣幸災樂禍的想着,他也佩服這個女人,聽說平常在事業上如何如何的幹練,沒想到感情上是個白癡,到現在還拎不清狀況。
活該被羞辱。
這邊車子在幾人個不同的心思中,飛速疾馳着。
——
另外一邊。
李鬱悒放了手機,就先去叫人將聶幺幺綁了,用的是鐵鏈,手腳都同時綁了,還給她注射了一管鎮定劑,雖然知道她翻不出什麼浪來,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她沒有能力反抗最好。
聶幺幺在掙扎中再次陷入了昏迷,她身體能量不足,在幾人用鐵鏈鎖她的手腳時,身體閃閃爍爍,幾次幾近透明,將幾個大漢嚇得臉色慘白,屁股尿流的爬出了小房間。
之前他們都不怎麼信聶幺幺是妖,只當是李鬱悒叫他們綁她的一個藉口,而他們要的只是錢,所以也沒有當真。
更何況之前在唐棠的公寓,他們看那個所謂的巫師拿着一個奇怪的珠子,對着她說收妖什麼,結果什麼用處都沒有,就更加認爲她是妖怪這種說法純屬扯淡,反而一致認爲這個女人這麼漂亮迷人,肯定是李鬱悒見色起意,瞎掰出什麼妖神鬼怪之說的。
不想,現在親眼見證到聶幺幺身體呈現出一種透明化,當然是嚇得拔腿就跑,畢竟世人對妖怪都是有一種恐懼心理的。
李鬱悒看着他們跑了,也沒有在意,自己進去鎖,最後在她的脖子上都鎖了一個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