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聶祀已經明白了這種感情,但百昶生還不知道,他還處於摸索當中。
“你怎麼到了這裡?”百昶生問,雖然他自己知道這等於問了廢話,卻還是忍不住自言自語般的問了一句。
“吱吱吱……”不知道。她自己還想問呢,爲什麼到了這裡?小爪子可憐兮兮的撓着身下的沙發,她泫然欲泣的看着百昶生,懊惱的很,這裡的人都聽不懂她說話,她怎麼回去呢?
四四又說不能咬別人,可是不咬人,他們都聽不懂她的話啊。
越想越挫敗,聶幺幺索性在沙發上趴了下來,閉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還不閉上,她都要哭了。
小傢伙頹然的小模樣,可憐兮兮的,特別讓人心疼。
百昶生可以說的上算是個大老粗,他手下的兵,被他練殘了的都有,平常自認爲是不知柔情是何物的人,此何卻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把她託到手心裡,安撫道:“你是被你家主人拋棄了嗎?”
拋棄?
纔不會呢,四四天天求着她不要走,她纔不相信四四會拋棄她。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說呢?
聶幺幺睜開眼睛,揮起小爪子,就想給他一爪子,讓他亂講話!
可是一擡頭髮現這個人不是她熟悉的人,也不是包容她的四四,說不動這一爪子上去,會連吃的都沒有呢?
那她還是忍一忍好了。
想到這裡,聶幺幺又默默的收回了小爪子,將小爪子藏在毛毛下面,閉上眼睛,繼續養神。
又餓又冷的,聶幺幺覺得她真的特別痛苦,男人掌心裡傳來的熱量,讓她忍不住將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還無意識的用小毛臉蹭蹭。
軟乎乎,麻酥酥的觸感都掌心裡傳來,百昶生也忍不住柔和了眉眼,動作儘量放輕柔的摸摸她的小腦袋,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
第一次見到她,她是一身粉色,靈動淘氣的小狐狸,在湯家宴會上搗亂。
第二次是她突然出現,轉眼就趴在了他的軍靴上,那地方冰天雪地的,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還死死的扒拉着他的軍靴,那時候她身上沒有毛髮,就像是一隻粉嫩的肉豬。
而現在,她似乎已經成年了,換了一身毛,就是身子沒有大多少。
百昶生覺得自己和她還是挺有緣份的,三次見到她,她的形象都不一樣,可是他都能一眼看出它是那隻小狐狸,不是緣分是什麼?
聶祀既然那已經卸下了她身上的追蹤器,應該是已經有了女人,就不需要她了吧?那他養着好了。
想到以後這隻小狐狸就能爲自己所有,百昶生心情飛揚了起來,而且是從來沒有過的飛揚,就是當初升上校都沒有這麼高興。
聶幺幺現在餓得暈暈的,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強行的換了主,她瞅着男人的大拇指都像是雞腿,忍不住伸爪子去夠,搬到懷裡了就去啃,可是一口下去,硬梆梆的肉一點也不好吃,她咧着小嘴就給吐了出來,然後特別哀怨的瞧了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