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聶祀並沒有讓開路讓他進來的打算,只冷冷的看着他。
那冰冷到幾乎兩人不相識的模樣,這要不是知道他就是這個性子,李鬱悒八成會認爲自己欠他幾百萬呢。
“呵呵,沒事,沒事就不能看看你啊,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月出差纔回來啊。”他笑着打着馬虎眼,扭着身子想要往裡湊,被聶祀一條手臂當場擋住了去路。
後面的李鬱樂瞧得着急的不行,走上來,幫着李鬱悒解釋:“祀哥哥你別生氣了,我哥哥也很後悔的,他昨晚一晚上都沒睡着。”抓起李鬱悒的手,給聶祀看:“你看,他昨晚還被小狐狸咬傷了,今天都還沒去打疫苗。”
這話一出,別說聶祀了,就是李鬱悒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哪壺不提哪壺啊,他這個妹妹是不是傻啊?
果然,只見那邊的聶祀直接將大門關上,清冷的聲音透着門板傳出來:“公事,去公司,私事,免談!”
大門被關上了,任李鬱悒如何敲門,聶祀也不開門,兄妹倆最後只能無奈的對視一眼,轉身離開。
屋內。
世界安靜了下來,聶祀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着面前小桌子上還在昏睡的小狐狸,小傢伙睡得很熟,胖嘟嘟的身子蜷縮成一個肉肉的毛線球,身體一起一伏,動靜不大,卻也讓人知道它還是活生生的。
聶祀至今爲止,還不知道要將它如何處理。
或許是聶祀的眼神太灼熱了,昏睡中的小傢伙微微扭了扭小身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正前方的聶祀,下意識的伸出小爪子想要去夠。
但一伸手,就發現爪子動不了。
艱難的撇頭,看到自己身上有很多細小的管子。
小傢伙愣住了,尖尖的小耳朵動了動,這些……是什麼東西?
它轉開視線,求救的看向聶祀,狐狸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眶又紅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聶祀沒有起身,俊眉卻皺了起來,眼神冰冷的看着它,眼底更是有毫不掩飾的殺氣。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來這裡什麼目的?”他問,聲音毫無溫度。
“吱吱吱……”什麼?
被男人這麼兇狠的看着,小傢伙被嚇到了,伸出的小爪子微微垂下來,身體一顫一顫的,偏着頭看着他,沒有弄清楚狀況,眼神茫然。
聶祀起身,走到它身邊,眼神冷到能結成冰:“你最好不要和我玩什麼花樣,不然……”後面狠意不言而喻。
小傢伙繼續茫然的眨眨眼,望望他,眼眶裡的淚水順着毛毛落下來。
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溫柔安慰,聶祀看了它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吱吱吱……”看着他離開的身影,貓貓急得吱吱吱的叫,可是她的身體動不了,一動就疼的不行,她落寞的伏下身體,躺在軟綿綿的墊子上,不知道怎麼辦,心裡也委屈,這個雄性又不知道怎麼了,怎麼又是一會冷一會熱的?
它努力轉動着小腦袋思考着,想是不是自己又幹了什麼壞事惹他生氣,可是她太累了,也太疼了,躺了會就睡了過去,額頭和尾巴上的白毛形成光圈,圍着它的身體轉着圈圈,讓它痛苦的呼吸聲慢慢變得平穩,變得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