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看向慢慢走向聶祀的張筱。
不得不說張筱真的長得很美,修身的晚禮服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精緻的小臉化着嬌豔的妝容,目光彷彿春日裡的盈盈水波,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光華逼人。
這樣的女人,美麗已經無法形容。
她高傲的挺直着背脊,走到聶祀身前,伸出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嬌柔一笑:“不知筱筱有沒有榮幸,請聶先生共舞一曲。”
宴會的第一支舞,只要稍微懂禮之人都不會拒絕,更何況這邀舞之人還是如此美麗的女人。
所有人駐足觀看,等着聶祀的反應。
本來還是站在角落裡的聶祀,現在已經處於了人羣中央,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所有人的視線也都投注在他的身上,但這絲毫沒有打散他身上半分的清冷氣息,尤其是那眼神,可以用冷酷如冰來形容了。
或許張筱這一行爲用算計太過嚴重,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是用了心計,聶祀平日再清冷無情,但張筱和湯小妹覺得,他不會這樣衆目睽睽之下甩湯家的臉面。
聶祀沒有馬上拒絕,張筱心下欣喜,面上表情不變,人羣看着這一幕都曖昧的笑笑,而站在李鬱悒身邊的李鬱樂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死死的盯着聚光燈下的一對男女。
李鬱悒輕鬆地拍拍她的肩膀,說得意味不明:“別急。”
比起外人,他還是比較瞭解聶祀的,那個男人何曾在意過別人的看法?
聶祀遲遲不說話,大廳的氣氛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湯老爺子蹙眉,掃了湯小妹一眼,眼神有些不贊同,在他們這樣的大家庭裡,其實並不喜歡以換親的方式來鞏固關係。
阿姨和外甥女嫁給一對父子,說的好聽的是一段佳話,說的不好聽的那就是亂來,但他也知道湯小妹爲何這樣做,遂雖然不喜,但也沒有阻止。
張筱在聶祀的沉默下也越來越緊張,伸出去的手也開始有些微微的抖,眼神如水的看着他,楚楚可憐的姿態引人憐惜。
可惜,聶祀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蹙着眉頭看了她一眼,直接轉身往大門的走去,甚至連一句拒絕的話都沒有出口,留下張筱站在原地錯愕,臉白如紙,她以爲……他雖然不喜,但不至於當衆不給她臉的……
人羣中爆發出陣陣竊竊私語,聶祀轉眼出了偏廳,迎面衝來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嘴裡叫囔着:“畜生,你給我站住!”
“吱吱吱……吱吱吱……”某萌物唧唧直叫,被女人趕得氣喘吁吁。
聶祀聽到叫聲一頓,轉頭看過去,看到一團毛絨絨髒兮兮的小球團在大廳裡左閃右躲,偶爾還撞到人的腳上,摔個四腳朝天,然後又迅速的站起來,接着唧唧叫的到處閃躲。
剛還尷尬到不行的氣氛,瞬間被一隻不明生物打破了。
衆人不自覺的追着那不明生物看過去,只是看不太清楚是什麼東西,因爲小傢伙跑的太快了。
那邊追着趕着的中年女人早已經停下了,站在偏廳的入口,驚慌的看着滿廳的人,而貓貓也在一個猛撞後,頭暈目眩的躺在了地上,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