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見他睡到了聶幺幺的脖子裡,也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個球團,毛呼呼的小腦袋埋在肚皮下,不動聲色的吐了一口氣,心裡覺得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
二哥也睡了媽媽的脖子了,這樣算來也不算冤枉,對不對?他心裡的罪惡感也減少了。
蟲蟲的小腦袋還是有些暈,並沒有感覺到嘟嘟的小心思,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哪兒不對勁,但是隨即而來的暈眩感和聶幺幺身上氣息的吸引力,讓他沒法子繼續思考,只能隨着生理需求又睡了過去。
這是個回籠覺,等到兩小隻都睡醒了,聶祀和聶允諾也到了房間。
聶祀伸手將蟲蟲從聶幺幺的脖子裡抱出來,語氣有些嚴厲的道:“怎麼睡在你媽媽的脖子上,她這樣呼吸會不暢的。”
“吱吱吱……”蟲蟲想媽媽嘛。
面對聶允諾時,蟲蟲還能據理以爭,但是面對聶祀,他比誰都清楚,還是裝可憐比較有用,這個父親一向說一不二,纔不會管那麼多。
果然,聶祀聽到這話也沒有過多的責備,畢竟對聶幺幺的想念他是感同心受,將心比心也就捨不得責備兒子了。
更何況聶幺幺就要醒來了,這種激動與高興讓他心情很好,也就更不會計較了。
聶允諾沒有搭理他們,站在聶幺幺的牀邊,默唸了一個口訣,然後就靜候着聶幺幺的甦醒。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眼皮下的眼珠兒也跟着滾動了一下,聶幺幺發出一聲甜糯的哼哼,牀邊的父子四人趕緊往前湊了湊,都瞠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意識迴歸的那一瞬間,聶幺幺第一個感覺就是累,特別的累,是那種睡久了身子一直沒有動彈的累,腦袋也暈乎乎的。
“四四……”聶幺幺覺得頭疼,小手撐着額頭,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聶祀俊朗的面容,小聲的喊道。
“貓貓,我在,我在。”聶祀趕緊迴應她,但看着她卻不怎麼敢碰觸,只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脣前親了又親:“貓貓,四四在這兒,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嗯,有點疼,頭疼,身體也疼。”聶幺幺答,另外一隻小手想要撐着身子起來,但手肘才撐在牀單上,身子就無力的倒了下去,被聶祀心疼又小心翼翼的擁到了懷裡。
大手柔情萬分的將聶幺幺抱在懷裡,用脣輕觸着她的額頭,一邊問聶允諾:“肉肉怎麼回事,你媽媽怎麼會身體疼?”
“沒事的,這是很正常的,慢慢的就會好了。”聶允諾道,話雖這樣說,但眼睛裡也滿是心疼,恨不得替聶幺幺受了這些痛楚的。
聶幺幺半撐着身子窩在聶祀的懷裡,等到那點難捱的痛楚過去後,才無力的看向了身前的三個兒子,聶允諾站在牀邊,兩隻小的努力踮起小爪子站在被單上,三個兒子都是眼巴巴的瞅着她。
聶幺幺還沒發現自己身體上的異常,只是看着三個兒子,眼淚心疼的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