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辦法逃出去再說.”面對千軍萬馬,路飛都會絲毫不懼地闖進去,但是面對極光婭、奇尼等十個人,他卻有些迴天無力。
“我草,噁心的富山。”
奔跑中,路飛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有一團綠色膿汁,正腐蝕着自己的身體。他伸手一把抓起自己的皮膚,直接撕了下來,扔在了地上。對奔流的鮮血不管不顧。
留在地面上的皮膚,迅速被腐蝕融化,變成一灘污水,被北極的寒冷,凍成一坨冰塊。
極光婭等人跟在路飛的身後,但是他們的速度卻是比路飛慢上很多。畢竟這是北極冰原,萬年冰組成的地面,光滑無比。
路飛依靠沉重的身體,每跑出一步,都在地面之上留下深深的腳印,健步如飛。其他的人,卻是沒有那麼幸運,一步三滑,卻是難以提起速度來。
“怎麼回事,這地面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平滑?”奇尼有些奇怪,他剛纔差點被滑倒。
“好像有人在這條路上潑了水。”極光婭略微沉思,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卻不知道有誰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避開這些人的感覺,埋下如此的陷阱。
更讓人奇怪的是,路飛跑過的腳印,踩碎的冰渣,很快重新凝結成冰面。
這條冰面,會自動修復。這是極光婭、奇尼等人的第一想法。
看着距離越來越大,極光婭隨手一揮,一道紫色的雲團迅速向路飛飄來,如同極光一般絢爛。路飛似乎對這團十分懼怕,拼命地向前奔去。
不過路飛跑的快,這團如同紗巾一般的雲團跑的更快,一眨眼就到了路飛屁股之後。一股強大的電流從雲團中鑽出,刺向路飛的屁股。
“嗷”,路飛身體高高躍起,慘叫一聲。他和蓋亞兩人毛骨悚然,然後從半空中直挺挺地跌落在地面之上。
這時,林混看得真切。極光婭不虧有極光的稱呼,她所發出的攻擊,正是模擬太陽粒子在進入大氣層時產生的高速電流,產生極光的現象。
見路飛和蓋亞兩人落地,極光婭大喜,帶着奇尼等九個夥伴快速跑來,要將兩人一舉擒獲。
“疼死我了。”路飛捂着屁股上有些焦糊的大洞,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極光婭再次揮出一團極光雲,向路飛、蓋亞飄來。
見到這片雲,路飛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扔下蓋亞,沒命地逃竄。
一道冰牆從天而降,攔住了極光雲,也遮住了追兵的視線。蓋亞快速爬起來,向妮兒公主號跑去。
奇尼等人破開冰牆,哪裡還有路飛、蓋亞的身影。等他們回去的時候,薩哈也無影無蹤,只有富山被掛在牆壁之上。
“是誰在裝神弄鬼。”
極光婭等人再遲鈍,也知道有人在搗亂。按道理,這個冰封的世界,可是他們的地盤,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救走路飛三人,卻是讓他們三人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繆影也氣喘吁吁地回來,抄起皮鞭,將富山拽了下來。拖着侏儒,向四合院內走去。
“哼,騷娘們。”極光婭對着繆影曼妙的身影,豎了豎中指,帶着奇尼回到了四合院。
“樑爽他們去了哪裡?約定在這裡見面,卻沒有了影子?”回到妮兒公主號,林混和路飛三人都疑慮重重。
“哲彭人會不會已經找到了暗夜之城,他們也跟着進去了呢?”安琪正依靠在路飛的肩膀上,有氣無力。
剛纔製造的那一堵冰牆,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神力。水和冰雖然可以自由轉換,但是畢竟這是北極,即使是極晝,也是零下三十多度。作爲水做的安琪,自然大受影響。
海倫等美人魚在這種天氣下,壓根就不敢出來。魚尾上分泌的粘液,會瞬間被凍在地面之上,變成一座冰雕。
用望遠鏡看看四周,雅訊島以北的地帶,依舊是廣袤的冰原。受到北大西洋暖流的影響,冰原已經緩緩融化,但是憑藉妮兒公主號,卻依舊無法破冰進入。
安琪、薩哈正在擺弄通訊器,可是除了“滋滋”的響聲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迴音。要知道,這是北極,通訊不僅受到極光的影響,還可能受到地磁、冰原的干擾。
“林混,我們完全聯繫不上樑爽他們,也沒有留下座標。怎麼辦?”薩哈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有些灰心喪氣,因爲剛剛被擒,所以依然有些後怕。
“不怕暴露,發出信號。”林混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望遠鏡,離開了樑爽的衛星支持,他只能用這種原始的方法,觀察海面。
“這”薩哈猶豫了一下,但依舊執行了林混的命令。他知道,這個命令一旦被哲彭人截獲,等待的結果,極有可能就是被毀滅。
不過,林混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瞭望冰原,他一無所獲,並沒有看到任何船隻的影子,也沒看到有破冰的痕跡。
“那個富山什麼來路。”無奈之下,林混放下望遠鏡,只能回到駕駛艙,從雅訊島上幾個人着手,尋找暗夜之城的痕跡。
繆影一直跟隨黃田天澤,絕對是心腹大將。在通訊隔絕的情況下,關鍵部位肯定要有自己的人。所以可以推斷出,爲了保密起見,繆影是不得跟黃田天澤聯繫的。
但是富山則不一定。
“富山?他似乎來自富田家族,因爲一出生就是侏儒,受到家族歧視。他參加了天照計劃,變成這個模樣。我們在尋找恩雅的時候,在哲彭打了一架,那時候他似乎還沒有這麼噁心。”
路飛略微一思索,說出了富山的由來。
“對了,富山,傳說是富田村一的弟弟。”薩哈補充到,“就是開地下拳場的那個。林混,你還在那裡打過拳。”
“富田村一?”林混搜遍了自己的腦海,終於在一個小小的角落找出了富田的影像。
在哲彭的黑市拳賽中,魚遜、鳩尾洪塘、富田村一合稱黑暗三巨頭。不過當時林混入市尚淺,只知道他們的姓氏,卻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那麼當時你們在哲彭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