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吃飯就成了餓死鬼了!
想起當初被那個餓死鬼老太太給纏上,是多麼的驚悚恐怖,我是寧做飽飯鬼,不做餓死鬼的。
齊銘的話確實管用,成功的把我腹中的飢餓給引出來了,咕嚕咕嚕的叫囂。我摸了摸已經凹下去的肚子,跟着齊銘雄赳赳氣昂昂的向餐進發。
在我們酒足飯飽之後,也該到了下班的時間了,齊銘也並沒有要求我們繼續留下來做方案,而是讓我們提早回家了,只是跟我們說,讓我們明天早點來,不要遲到。
回到家裡還是老樣子,沒過多久,我們就各自回到房間睡覺了。早上的時候,響應齊銘的號召,我起了個大早,美滋滋的走出臥室的時候,發現夏未早就已經在餐桌旁等我了,這個傢伙每天到底是什麼時候起牀的。
這一天,以我磨磨蹭蹭的吃飯,開始了一天的緊張生活節奏。
“終於做完了!”我從一桌子的稿紙中,興奮的擡起頭,大喊道。
我喊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喊完了之後,才發現,他們三個人都用非常鄙視的眼神看着我。
白玉更是毫不留情的吐槽我:“現在才做完,還在這裡大喊大叫的,嘖嘖嘖!”
我的眼神往他們的辦公桌上一撇,除了齊銘的桌上,還攤着少量的稿紙外,其他人的桌子上已經找不到稿紙的影子了。
我看着鋪滿稿紙的桌子,非常不滿的說:“你們做了多少年的警察了,我才做了幾天,寫這些東西當然不擅長了,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下次我比你們做的還快呢!”
白玉挑了挑眉說:“夏未也是第一次做方案,爲什麼他比做的快不少呢?我們都已經在這裡等你快兩個小時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他,可最終也沒有好意思反駁,我不會承認,夏未的智商比我高出一大截子的,雖然這是事實。
我選擇無視掉白玉,拿着弄好的稿紙走向齊銘:“我弄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
白玉悠悠的來了一句:“剛纔夏未的方案可是一把過得喲!”
天哪!白玉怎麼陰魂不散啊,我不動聲色的用眼睛狠狠的颳了她一眼,如果眼神是有型的,白玉這時候,早就已經被我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了。
齊銘皺着眉頭看着我的方案,讓我的心頓時糾結起來。這個方案我可是反覆研究了好幾遍,纔拿過來給齊銘看的,本來就是完成的最晚的一個,如果錯誤還一大堆,那我就不用活了。
齊銘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着,翻頁翻得也很慢,這給在一旁焦急等待結果的我,無疑是一種煎熬。
齊銘看到最後一頁,終於舒展開眉毛,用充滿鼓勵的語氣對我說:“一開始我還有點擔心呢,沒想到你居然完成的這麼好,讓我非常的意外。你要知道,你這一環,可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容不得出任何差錯。你的這份方案裡面沒有任何的錯誤,完成的非常好。”
我興奮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路過白玉的時候,還衝着他挑釁般的挑了挑眉。我完成的晚,又怎樣,還不是一把就過了。
齊銘擡頭看了一下時間說:“大家可以下班了!”
白玉高呼道:“你終於看到了,早就該下班了,我的烤串,我來了。”隨後,白玉接着說:“現在大家都沒有事,不如,我請大家去吃烤串吧,夏天晚上啤酒喝烤串更配哦!”
齊銘收拾好了桌子後,站起來說:“我看還是等明天吧,明天進行的順利,我們可以開一次慶功酒會,大家覺得如何?”
對於能吃好吃的這件事,我是舉雙手贊成的,晚一天吃也是無所謂的。夏未這一票就當做不存在吧,對於這樣的事,他都不屑於表態的,最傷心的莫過於白玉,有點哀切的說道:“你們不去吃,還不讓我去吃!還不如不說呢?”
面對白玉如此,我們哈哈一笑,齊銘說:“明天我請客,你們撒開了肚子吃就行。”
早上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可能是因爲心裡面裝着這件事,順帶着睡眠也不好了,潛意識裡,總覺得會睡過頭,所以早早就醒了。
試着自我催眠式的睡了半個小時,終於還是睡不着,而且是越睡越覺得煩躁,索性就坐起來了,抓了抓頭髮,思考着,現在該繼續催眠呢,還是起牀呢?
懵懵懂懂的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決定現在就起牀,早點去警局瞭解一下情況。
迷迷糊糊的洗漱完畢之後,想着這時候夏未應該還沒有起牀,我如果這個時候出去,他一定會發現我失眠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我還是繼續躲在臥室裡面,等一會兒再出場。
正好不知道想要幹什麼的時候,眼睛突然瞟到了牀頭上,放着一本醫學方面的專業書籍,我大喜,就是它了,興奮的拿起書,躺在牀上就看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之後,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看了看還拿在手裡的專業書籍,腦子一下子有點轉不過來。
下一秒,我就非常快速的從牀上跳了起來,我居然睡過頭了,火急火燎的走出了臥室。
夏未坐在餐桌旁,用眼睛掃了我一眼,輕飄飄的說:“我還以爲,你會失眠呢,沒想到,你居然睡眠這麼好。今天有這麼重大的活動,你都能睡過頭,我還真是佩服呢。”
我咬了嘴脣,慢吞吞的走過去:“今天我起的特別早,真的!”
夏未挑了挑眉說:“然後呢?”
我低着頭小聲的說:“然後我又睡過去了。”
夏未笑着說:“你這樣和原來就睡過頭,有什麼區別嗎?同樣都是快遲到了!”
我用非常小的聲音說:“我也不想遲到啊,可是我確實是又睡過頭了,這又不是我的錯。”
我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夏未一個冷眉朝我刺過來,嚇得我,趕快低下頭吃飯,不在多說一句話。
等我們到達警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白玉遠遠的看見我們來了,就非常興奮的衝着我們招手。
我見就白玉自己在這,我有些疑惑的說:“怎麼就你自己在,齊銘呢?他去哪了?”
白玉無奈的說:“他還能去哪啊,又去檢查機器和人了,在等你們的這段時間裡,他都檢查了不下三遍了。”
我衝着白玉撇了撇嘴說:“齊銘去檢查了,你怎麼不去呢?又在偷懶!”
白玉非常不願意的說道:“你一個遲到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啊?”
“我……”我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反駁白玉,只好裝作非常認真工作,請不要打擾我的樣子。
過了十五分鐘之後,齊銘回來了,對我們說:“現在正好八點鐘,我們現在出發吧。這一路上,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護送屍體去火葬場的路上的時候,一路上都非常的平靜,車也非常快,我猜這肯定是齊銘的命令。
去的路上是沒有什麼情況,在活化的時候,情況就出現了,目標不是別人,而是我。
我和所有的警察一樣,穿着制服站在靈堂的外面,看着一個個民衆拿着紙錢走進靈堂,去拜祭裡面的人們,看着他們一個個都帶着略帶悲傷的面容的時候,我已經分不清他們這時候的悲傷,是發自內心的,還是擺在出來給人們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悲傷的氛圍的原因,一股子悲傷的情緒,從心底裡蔓延到我的眼眶,鼻子一酸,我的眼眶中已經蓄滿的淚水。
夏未當時就在我的旁邊,一轉頭,看見我紅紅的眼睛,立馬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條青色的手帕遞給我,對我小聲的說:“控制一下,你的情緒,現場還有很多記者,被拍到了,非常的不好。”
我接過夏未遞過來的手帕,帶着濃重的鼻音說:“我知道了。”
我擦了擦眼淚,平復好了情緒以後,打算將手帕收起來,洗乾淨之後再還給夏未,就在這個時候,我眼睛的餘光掃到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子,只出現了一秒鐘,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了,眼花了?
在我的腦海裡面立即就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不會吧?
現在可是白天,按道理來說,她是不可能來到這裡的,那麼剛剛出現的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是誰呢?
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跟上去,在剛剛出現過紅衣女子的地方尋找着她的身影,可是無論我怎麼尋找,都沒有一點的蹤跡。
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回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我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慢慢的轉過身,看向聲源處,這一看不要緊,立刻嚇得我倒退了一步,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在我面前出現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我以前的死對頭樑音,這麼多天沒有看見過她,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只是原本就非常蒼白的面容,現在變得更加蒼白的,都快變成透明的了。
見我被嚇了一跳,樑音陰測測的一笑說:“現在知道害怕了,剛纔不是還在千方百計的找我嗎?不用怕,我可還是跟以前一樣溫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