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直奔敵巢

……

十一月二十七日,距離土斤澤百里之外方甘山,段熲領涼州士卒合計一萬三千人,戰馬兩萬五千匹駐紮在此。

其中武起所練四千新軍也在軍中,全由段熲親自率領,爲了緬懷昔日魏閔之情,特給這支部隊取名爲“魏武卒”。

軍中主將除了段熲外,還有左右行軍司馬田晏、夏育,以及昔日段熲舊部張愷。

今年的冬天依然和往常一樣十分寒冷,但好在是入冬至今依舊沒有下雪,倒是免去不少麻煩。

行軍大帳內,段熲和田晏、夏育、張愷幾人圍坐在篝火堆前烤着凍硬的胡餅(饢餅)。

由於胡餅易保存,即便夏天也不會很快變質,且一張胡餅價格低廉,面皮厚重,混合着熱湯也基本夠成年壯漢一頓所需,倒是極其受軍中和民間歡迎。

待張愷烤好胡餅後,撕開一半遞到夏育手中,對段熲建議道:“段將軍,盤踞在土斤澤內外的羌人有十萬之衆,如果正面迎擊,

我軍定會付出巨大傷亡,末將建議尋找險要地勢設立防禦工事,引誘敵軍前來進攻。”

段熲搖搖頭道:“不行,先不說在此地形不如叛羌熟悉,即便真有合適設立工事之地,那也會耗費大量時日,等工事佈置完畢,

羌人怕是早就有所準備了,這樣等於是攻守相易,我們騎兵優勢就蕩然無存,無法達到預期效果,

更何況,我大軍此次所攜帶軍糧只有十五日,如今已經過去七日,設立工事以逸待勞,只會加劇糧草消耗,

萬一被羌人察覺軍中缺糧,只需以優勢兵力對峙,等糧草一空,我們就只能無功而返,甚至有被反殺風險。”

田晏說道:“那按段將軍之意,該如何應對?”

段熲笑道:“羌人在塞外生活習性你們怕是有所不知,戰時而聚閒時即散,只要我們能將他們營地各個擊破,

就能在士氣上壓過一頭,也能從他們營地獲取補給,更能讓他們部落彼此畏首畏尾,不知我軍深淺,

如今正值冬季,是一鼓作氣消滅羌人的絕佳時機,這一次,本將軍就要一勞永逸,將這支叛羌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各人聞言熱血沸騰,羌人危害西北多年,是時候給他們一次滅絕性打擊了。

段熲取出一張情報司繪製的羊皮地圖,指着土斤澤內一處標有羊山的地方說道:“此處名爲羊山縣,周圍地勢平坦,適合我軍佈陣而戰,是努努巴特爾的羌營集結地,他所部帶甲之士約有四千餘人,部落人丁三萬多,

本將軍決定,對元獒第一戰,就從努努巴特爾開始,想必元獒已經得知我們的到來,定會帶軍前來拖延我們的軍隊,務必要趕在他之前,先擊破羊山縣!”

計劃敲定,大帳內衆人立刻行動起來,各自回營集結軍隊,準備對羌人發起決戰。

……

羊山縣內,從土斤澤城池內回來的努努巴特爾立刻召集部衆。

“老子手裡才四千多人,憑什麼給你元獒當馬前卒送死?段熲要那麼好對付,當初夏州三萬大軍就不會被他所率八千步卒一天攻破,要死你去死,老子還是去西域躲躲,沒準還能在那邊稱霸一方!”

努努巴特爾壓根就沒想跟段熲死戰到底,只是召集部衆和精壯,命他們收拾細軟和行軍乾糧準備跟自己一道跑路,至於那些老弱,他早已放棄了,任他們自生自滅。

就在四千部衆集結完畢,努努巴特爾準備下令時,羊山縣外響起一聲沉悶的號響。

“怎麼回事?”努努巴特爾聞聲急忙攀上縣城土牆。

結果,他看到一片旌旗在寒風中浪濤席捲,登時明白這是段熲的大軍到了。

“該死!”努努巴特爾狠狠的錘打一下土牆,“還是晚了一步,這羣涼州官兵居然來的這麼快,看樣子是走不成了!”

嘀咕完後,努努巴特爾回身對集結的部衆大聲吼道:“勇士們!城外有一支不知天高地厚的涼州官兵想要來剿滅我們!我需要你們隨我一道,將那羣官兵擊潰!

一旦羊山縣被官兵佔據,那麼你們的家人都只有死路一條,拔出你們的刀,舉起手中的槍,跨上戰馬,將他們全部沖垮!”

“嗷嗷嗷~~”

羌人部衆大聲嚎叫起來,雖然這幾年一再遭受失敗和挫折,但他們內心卻依然充滿傲慢,對昔日爲奴的涼州中原人十分不屑。

與是,在努努巴特爾的鼓動下,四千羌人策動戰馬,義無反顧的衝出羊山縣城,朝漢軍猛撲過去。

“將軍,他們好像衝過來了!”

站在段熲身邊的一名魏武卒小校緊張的嘀咕一聲,卻被段熲聽到了。

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衝過來的敵騎,語氣冰冷的吼道:“全軍聽令,凡有喧譁者,一律軍法從事!專心結陣,準備作戰!”

“喝~~”

段熲冷漠無情的話語瞬間驅散了衆人心中恐懼,四千威武卒大喝一聲,迅速結成戰陣,死死盯緊騎兵逼近。

“一百五十步,長弓手準備!”

“咯吱吱……”

羌騎逼近,測距手大吼一聲,一千張足有一米五長的步弓齊齊拉開弓弦,列陣在長盾陣後,仰空對準了前方。

“一百二十步,放!”

“嘣~~”

“呼~~”

數個月的刻苦訓練,魏武卒士兵在這一刻發揮了實效,只聞一陣整齊劃一的繃絃聲起,一千支羽箭如流星貫月,從半空中黑壓壓的落向氣勢洶洶的羌騎。

“噗噗噗……”

“籲……”

“啊……”

瞬間,羌騎陣中一片人仰馬翻,無數的騎兵在箭雨無情侵襲下,悽慘的倒落塵埃,被身後鐵蹄踏成肉泥。

一名頭戴胡圈的羌騎不停揮動手中狼牙棒,將迎空貫落的箭雨掃開,發出野獸般的嚎叫,夾緊馬腹繼續向前衝刺。

可惜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接釘在馬首要害上,隨着戰馬發出一聲犀利的嘶鳴,連同羌人一道狠狠的甩在乾硬得地面上。

“噗~~”

那羌人猛吐一口黑血,就這樣被摔碎五臟,七孔流血而亡。

另一名騎兵身體掛在馬身一側,用一面圓盾護住自己頭顱和馬脖,本以爲能避開死亡,但最終馬速失控,被前方倒地的馬匹絆到,在馬身掀翻一剎那,他沉重的身軀被狠狠向前甩出數米遠,最後一頭砸在一塊凸起的石塊上,砸碎天靈蓋而亡。

還有一名羌人將領,牽引三馬利用高朝的騎術左右逢源,避開箭雨襲擊,眼看就要衝出死亡禁區之際,卻不想在再次躍向左邊馬背時,戰馬馬失前蹄,一個俯身,讓他胯下落空,一腳踏在地面上,直接踏斷了他的腳骨,重重坐在地上。

“啊~~”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眼淚也不自覺的從眼眶落下,但隨即就被身後的騎浪淹沒。

這一波箭雨,至少造成三百騎傷亡,多是自相踐踏造成,弓箭直接造成的傷亡並不大。

“勁弩!”

“射~~”

長弓手退後,手持臂張弩的一千士兵呈一字排開,列爲兩陣,將粗重的弩箭對準進入百步以內的羌騎。

“騎兵收攏,加速衝鋒,勇士們,將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涼州奴隸全部沖垮踏碎!”努努巴特爾大聲嚎叫指揮起來。

在他的命令下,原本四散而開的騎兵在進入百步距離開始向努努巴特爾中軍集結,面對防禦嚴密的陣型,只有密集的衝鋒才能一舉沖垮。

這本是兵家大忌,密集的陣型很容易受到遠程打擊的照顧,不過努努巴特爾見對面箭雨停止,覺得敵軍官兵不會再放箭雨,才大膽的合圍進攻。

但是,如果他知道漢軍最得意的遠程冷兵器是弩的話,他定會爲自己方纔的決定後悔一輩子。

不過,他馬上要後悔了,或者說,沒機會後悔了。

“放~”

“呼~~”

一聲軍令,五百支弩箭呼嘯着從長盾後直衝羌騎而去。直線射擊最喜歡的就是那密集的陣型,根本不需要刻意去瞄準,凡是弩箭離槽剎那,必能收穫成果。

“噗噗噗噗……”

“籲~~”

羌騎陣前再次人仰馬翻,一支支弩箭直接破開騎兵身上薄薄的甲冑,破開軀體帶出一朵朵嬌豔殘忍的血花綻放。

“放~~”

又是一聲令下,另一組五百支弩箭再次繃射,同樣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段熲看着羌騎如多米諾骨牌那樣,層層疊疊翻滾在地,心中不由感慨,有這樣的精良的兵器,還愁無法主導戰爭走向麼?或許這就是白麒所言,實力纔是一切本源吧……

努努巴特爾看着周圍的同伴如此輕易就被對方的箭矢奪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自己卻始終進入不了漢軍五十步,不由開始心驚膽顫,慢慢的放慢馬速,左右而顧,似乎在尋找可以逃跑的合適方向。

“嗚~~”

就在這時,又一陣號角聲響起,努努巴特爾向聲源方向望去,卻見左側一支兩千人的鐵甲騎兵向自己滾滾而來,爲首一員漢軍武將手持長槊,如猛虎撲兔般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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