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5年的秋季,原本清涼舒心的天氣,卻被紐約市的一則日報頭條給掀翻了天,全球癲狂般的爭相着報道着此事,所有熱議的焦點,皆指向了夏威夷上,無緣無故消失的半邊島……
這半邊島消失得悄無聲息,似乎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無聲飛走。採訪中,常年居住於島上和旅客們皆表示毫不知情,島的另一半,早已是在其消失的五年前被拉上了警戒線,並設有不分晝夜的警衛走動。
至於那條頭條,卻是一架私人飛機無意間在夏威夷的上空飛過,並用相機拍下的畫面,而經調查,一切屬實……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米國的官方居然反常地沉悶了下來,沒有給出任何的聲明及通知,任由街頭上越發壯大的遊行隊伍肆無忌憚。
與之相異的,世界各大勢力高層的辦公桌上,都擺放着一個黃種人的資料,一個來自華夏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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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叫林陽,出生自瀋陽一位普通農民的家庭,患有先天性癱瘓。
即使擁有如此樸實平凡的身份,卻依舊無法掩蓋其開發到近乎完美的智商以及對軍械與生俱來的領悟力。
六年前,年僅十四歲,便已被國際的“RB”組織評爲了軍械怪才的他,幫助華夏在一流二流徘徊的軍事水平在極短時間內衝了上來!
這消息令所有勢力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的閃現過兩種情緒——眼紅,心悸!
世界,也因此而像極了一鍋燒開的水,瞬間沸騰!!
大量間諜,大量特務簡直,蜂涌般潛入九州大地。爲的,便是林陽腦中的一條條軍械技術。
更何況,林陽尚且如此年輕,就算只活得到50歲,那麼這段時間內,誰又能知道林陽這個怪纔會鼓搗出什麼東西來?
於是,眼紅的各國領導人紛紛派出使者,以利誘之,許以高官厚爵……只希望達到打動林陽的底線。可惜,林陽拒絕了一切,並發表了聲明。即使這樣,前來拜訪的人依舊趨之若鶩,畢竟,即使拉攏不成,可能搞好關係,也以免自己的國家成爲犧牲品。
時光荏苒,時過一年的各大勢力又接到一個驚爆的消息,這位還只有十五歲的少年竟又失蹤了!而華夏的軍方顯然並不知情,正發動了一切可用的力量覓出林陽的蹤跡。
不過,其實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因爲他們明白,現在敢光明正大擄走林陽,並且能夠與華夏與之對抗的,就只有米國無疑了。
本過去了五年之久,林陽這個夢魘般的名字也漸漸淡化出眼界,卻沒想,這次夏威夷事件,卻又關係到了他。
那一半被封鎖起來的島,在各大勢力的高層眼中,其實都算不得什麼秘密。那裡駐紮着米國最爲嚴密的軍事基地,大多尖端軍事科技都在這個太平洋的小島上。
這場事件,實質上,是林陽弄出來的一場驚世駭俗的爆炸,沒有震天撼地的陣仗,甚至沒有任何的預兆,半邊島就這般隨風湮滅,這令人更感驚懼!
世界再一次見證了這位其貌不驚的軍械怪才的可怕之處!
他就像一隻收斂着獠牙的老虎,即使被擄走,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鋼鐵籠子中,表面上溫和,而當時機到時,纔會顯出那隱在骨子中的那股兇戾……
這些高層們心知肚明,夏威夷事件的發生,也同時意味着世界軍事霸主的寶座,從此要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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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端,華山之巔。
兩位身着唐裝的老人默然的站立,沒有任何華麗的襯托,卻依然掩蓋不了兩位老人的身份,就像他們所站的位置。
“老溫,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身着紅色唐裝的老人揹負着雙手,俯瞰着這片由綠和橘黃渲染了的天地。
“你看這夕陽。”藍色唐裝的老人扶了扶鼻樑上的老式眼鏡,厚厚的鏡片反射出迷幻的光彩,“美是美,高是高。可卻透着一股淒涼……”說罷,不免搖搖頭,嘆了口氣,意味深長……
“這畢竟是林陽那孩子自己選擇的道路。”紅色唐裝的老人神色複雜,緩緩道。
“而我們要做的,便是保護着他留在這世界上的唯一親人……”接過話茬,被喚作老溫的老人微微一笑,道:“那兩個農家夫婦倒是熱情,找個時間,我們也可以去釣釣魚種種菜,又何嘗不是一樂事?”
“呵呵,你這老傢伙,倒是挺會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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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雷克大陸。
威爾公國的邊界處,人聲鼎沸,可謂是人擠人,一排排的民衆吶喊着,翹首自己公國英雄的歸來。
克維侯爵,應召光明教會的徵集令,帶領十萬軍隊與其餘十七公國的軍隊抵禦羅拉帝國的侵擾,現已征戰一年之久,如今的他,儼然成爲了威爾公國的第一英雄。
領兵十萬。凱旋八萬。說實話,是公國中並不多見的偉績,所以,公爵下了通告,令舉國歡慶。
侯爵的凱旋,引起來民衆的狂熱反應,以至於邊境不得不出動軍隊以維持最爲基本的秩序。
民衆瘋狂的舞動着手中的一切物品,都不足以表達心中改的狂熱之情。
終的,又是一波歡呼熱潮。
遠處地平線緩緩浮現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人馬,爲首的,身着精緻厚重的血紅鎧甲,若鮮血染紅的披風隨風飄舞着。
從前線歸來的近八萬軍隊已大部分調回各個地界,現在侯爵大人所帶領的,只是需要回王都是領功的八千精兵,即使如此,也足以引起民衆們海嘯的歡呼……
嘴角努力保持着一絲僵硬的笑容,侯爵大人朝人羣揮了揮手,然後敬了一個軍禮,心中默唸着傳令官這幾天不停的、反覆的囑咐的一件事——就是微笑……面對民衆一定要微笑,即使你不喜歡笑……
精兵們鎧甲上的血跡皆被洗淨,一個個被擦得雪亮,連揹負的重劍,居然也被傳令官以不美觀爲由,換上了貴族所用的精靈雕花佩劍。這讓這些常年打滾在戰場上的鐵血男兒不免臉紅,拿着一把自己都能不費多大力氣便能折斷的輕劍,只會讓他們感到由衷的羞辱。
去他媽的!這是所有軍人心中對公國虛榮的鄙視。
在他們的心中,只有鎧甲上的血跡,重劍泛着寒光的利刃,才能證明自己的勇猛,腰間別着把雕花的劍,頂個鳥用?!
這個簡單的凱旋儀式一切都按照着傳令官的計劃進行着,他甚至要求了八千精兵的步伐需要整齊劃一,擲地有聲!
軍人們征戰一年多,再加行軍多日,早是身心疲憊,因此雖挺拔着身姿,心中卻暗罵。可不得不承認,這套方法很是有效,起碼,從民衆的歡呼聲中,能夠聽出他們對公國軍隊的熱衷與崇敬。
遠處,從城門中衝出一位來自王都的騎兵,繞過人羣,來到侯爵大人的身旁。悄聲而語。
得到的消息是來自自己懷孕的妻兒的,十月懷胎,已在三個月前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不過,這個小子,一生下來就被告知——雙腿癱瘓……
這下子,侯爵大人臉上最後的一絲僵硬笑容也就此消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