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眼見一瞬間,然後什麼事情都被改變了,我慶幸這也算是一種好的結果,最起碼我和小蟲現在還活着,只要活着比什麼都好,經歷過生死的人才懂得生命的珍貴。
巨大的吸引力像黑洞般將我們吸入,我和小蟲緊緊綁在一塊,那股力量將我們懸浮,然而眼前一片黑暗,我想大叫小蟲的名字,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可是不管我怎麼叫,怎麼喊,就是沒有半點聲音的迴應,我終於在這黑色的世界裡撕心勞累,閉着眼睛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
不知過了多久,在黑暗中有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微微的睜開眼睛,模糊的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在我面前晃動,我眨了眨眼睛,過了片刻才藉着火光看到是小蟲在按着我的雙肩吶喊,他一臉焦急,生怕我這一睡就在也不起來了。
“嘿呀,你躺着的時侯真像一具死屍,連我都被嚇着了,要是你也和它們一樣,突然來個屍變,你讓我怎麼辦啊?”小蟲一臉認真的說着,一邊鬆開按在我雙肩上的手。
我說:“還能怎樣?動手把我做掉就是了,你蟲爺的手段不是挺狠的嗎?”我說話的聲音有些艱難,特別是胸口喘氣的時侯拉扯肋骨斷裂旁的肌肉,更是疼得我猛冒冷汗。
我的反應讓小蟲看到了,他覺得很奇怪,笑着說:“嘿嘿,鯊魚哥,你咋就這麼熱呢?還滿頭大汗,是不是激情澎湃,火就上來了,可惜啊,可惜這裡不是驚鳥春院,自然無法順其道。”
驚鳥春院,我知道小蟲所指爲何,那是平民老百姓低層階級對性福生活的評價,按現行的語錄說那就是妓院,專門提供性服務的地方。
我呵呵直笑,這小蟲的想象力也真夠豐富的,我堅難的擡起手抹了抹額頭冷汗,說:“小蟲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想當年那天邊飛來的花孔雀刺激得我頭腦不輕,話說我三遇孔雀,卻突然又來了一隻金絲鳥,春天吶,春景如色,簡直…簡直就是……”我還想說下去,可是胸口傳來的疼痛我只能緊皺眉頭。
小蟲也看出了些許名堂,“你是不是受傷了?”他突然想起之前一起撞到了石牆上,之後我表現的動作就怪怪的,他見我無力的挨靠在石壁上在傻笑,他猛的搖了我一下,“你……”我實在說不出口,這小子下手夠毒,疼痛直嗆得我無法說話,他卻趁此用力一扯,就將我胸前的衣服給拉開了一大塊,“哎呀,鯊魚哥,你,你這是怎麼了?傷得那麼嚴重。”
我低着頭,我也看到了,左胸一片紅潤並浮腫了一大塊,略顯暗紅色,我喘着氣說:“沒什麼,只不過是斷了根肋骨,之前還沒這些反應,估計是後來用力過猛,拉扯,現在紅腫了起來。”
小蟲急忙翻找裝備包,他一陣手忙腳亂,我安慰着他說:“別急,放心吧!我死不了,我命大着呢。”
“嘴硬,傷成這樣了,明明說話都快斷氣一樣,在不施救,恐怕你也難逃一死。”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拔開針筒狠狠的紮在胸口處,我條件反射的動了一下,“有你這樣扎針的嗎?你想讓我死就早說。”我感覺到這一針直扎到了我的心臟,這小子不會是謀財害命吧?
小蟲翻遍了裝備包,除了一些藥品食物水和盜墓用的器具,就在也沒有找到像寒墜那樣的東西,他臉色有些難看,失落的說:“可惜沒找到可以神奇自動恢復的冥器。”
我搖了搖頭,“我還是自己來算了,我得先把骨頭接上,在用醫療魔法治療,雖然無法完全治癒,但起碼也比現在強很多。”我望了小蟲一眼,“不過我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小蟲拍了拍胸口,一臉自信的說:“放心吧!這半個時辰,你的安全包在我身上。”
惡魔女屍和青鱗巨蟒不是也被吸了進來嗎?我們沒死,它們很可能也沒死,我在旁提醒小蟲,若是遇到強敵,千萬別奮勇上前,一定要想辦法智取。
我有些嘆息,命是撿回來了,可是好不容易纔發現的藏寶圖,給青鱗巨蟒這一撞就沒了,唉,心有不甘啊!要是當時我動作能快點,或者我不急着去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世間哪有那麼多也許,命吶。
小蟲一臉壞笑,他聽到了我剛纔那些感慨,他蹲在我的面前,伸手去掏腰間的口袋,將兩樣東西在我面前晃了晃,很得意的說:“沒想到吧!”
其中一樣是在熟悉不過的牙齒項鍊,還有一樣讓我眼神有些發光,那是一張描繪有金鑾神殿的畫卷,我有些大驚:“你,你小子怎麼拿到手的?”不錯,此時小蟲手上拿着的畫卷就是一張藏寶圖,這張藏寶圖不是讓青鱗巨蟒撞沒了嗎?怎麼會在他手上?
小蟲十分得意的說:“不懂了吧!那就讓蟲爺告訴你。”他停了停頓站起來說:“話說當時情況萬分危急,青鱗巨蟒已殺到眼前,鯊魚面對藏寶圖進退兩難之時,在此千鈞一髮的零點零一秒,小蟲大顯身手,眨眼間就順手牽羊將藏寶圖納入口袋中,這場危機奪寶真可謂是生死之間無聲無息。”
小蟲說得口沫橫飛,就像是站在案桌前說書的先生,我想笑,這小子還挺像的,我附合着說:“哎呀,真是動人心魂,聽得我對小蟲的崇拜如長江流水濤濤不絕,連綿不斷一發而不可收拾。”
哈哈哈……
我們兩人會心的笑了,在黑暗的空間裡多了一絲真誠的聲音,而那些死沉般的靜寂卻悄悄的在等待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