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哥,你在想什麼?”小蟲拍着我的肩膀,我一回神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我舒了一口氣說:“沒什麼,突然回想起一些塵年往事。怎麼,你都準備好了?”
小蟲點了點頭,“恩,魂符很容易掌握,也很容易使用,似乎不存在困難二字。”
我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這種初期防禦性的魂符護盾只是一種簡單便攜式的魔法,我想每個人都能輕易的使用,但我一想到接下來的危險,對於小蟲是否應該具備對抗能力而感到有些擔憂,最起碼他應該具有自我保護能力,我想了想,等倒完這次鬥,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訓練訓練他。
“那我們開始吧!”我擡頭望了一眼懸於空中的黑棺,心想若是不能以普通的技術破壞磁場機關,那隻能用硬碰硬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對於強者而言,這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只聽小蟲在身後喃喃數語,然後在周身佈下綠晶護盾,我知道光是靠防禦性的綠晶護盾根本抗不住強大的磁場暴射狂走,於是我分別使出雷縛道之七晶體銀柱和雷縛道之十二六晶護盾,我將晶體銀柱穿插在小蟲護盾四周,形成一個有限空間的正方體結界,以此成爲雙層護盾,而我則將六晶護盾繞住周身,一時間綠色和紅色在黑棺前大盛不已,小蟲從未見過這種三彩景觀,直看得目瞪口呆。
等一切就緒,我沒有猶豫,緩緩伸起右手將魔法源源不斷的浸入,“黑夜的神靈,在此寄於魂的力量,請你雷系降臨,賜於大地的憤怒,展現吧!雷吟!”
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將短小的空間照得一片深藍,我猛的將這股力量往地面巖板一壓,像雀巢般的雷鳴發現茲茲的尖叫聲,地面上的巖板遇到利刃被絞成粉碎,露出一塊平整漆黑的大鐵塊,我猛的摧加魔法力量如波濤浪潮奔流不息,那一整塊平齊的漆黑磁鐵發出清脆的暴裂聲,突然,它化成數不清的細小碎塊飄飛了起來,在瞬間消失,轟隆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一股強大無比的推力奔來,我死死的咬牙頂住,只覺眼前一片塵霧迷茫,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我暗暗心驚:強大的磁場不會把黑棺給撕成粉碎吧!
等一切平息下來,眼前一片黑暗,我有些焦急,剛纔那股磁場力量暴射將四周極度破壞,連身後的大火盆都不知道推向了何方,小蟲呢?
我連忙打起火把,大聲喊:“小蟲,小蟲,聽到我說話了嗎?請回答!”
小蟲跌倒在一旁,只見他雙手壓着耳朵,神情有些癡呆的坐倒在石坑中,我忙上前不停的搖晃着他的雙肩大喊,我知道他是被突如其來的轟隆聲給震得不輕,耳膜還沒有恢復應有的聽力,我生怕他頂不住,只能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這次高分貝的爆炸聲,恐怕連之前無底洞瀑布造成的影響都無法比擬。
小蟲迴轉過頭看着我,許久,許久,眼神中才迴轉一絲神色,咧着嘴傻笑了一會,才逐漸的認識到自己,我頹然的坐倒在地,緊壓的胸口緩上一口氣,他總算是救回來了,沒想到磁場失去平衡會發出如此大的爆炸聲,這是令我此料不及的,然而綠晶護盾只能防住外圍推力和攻擊力,並不能阻止聲音的傳入,我有些奧悔,沒有將事情危險的程度評估完整,這對於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來說,太不公平了。
小蟲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拍打了一下耳朵,儘量的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大聲的對我說:“鯊魚哥,怎麼樣了?磁場機關是不是破了。”
我有些吒舌,小蟲的話說得很大聲,我收了收耳朵,點了點頭,我忙回頭去看那懸於空中的黑棺,然而卻沒有看到,我急忙上前幾步,將火把光線距離放遠,這次看見一口頗大的黑棺沉靜的躺在地上,黑棺有些變形,我有些驚訝,暗叫:不好!這棺材被破壞掉了,不會連裡面的東西也破壞了吧!
很顯然,不單是我看到了,小蟲他也看到了,沒等我一聲令下,他就踩着塵土和破碎不堪的路坑撲了上去,我急忙伸手扯住他,“急什麼?小心有什麼牛鬼蛇神從黑棺裡跳出來,想死也不用急着去投胎。”
黑棺已經變形,我已有了心理準備,搞不好裡面的冥器在這一場劇烈爆炸中玩完了,況且黑棺的棺蓋已裂開了一道縫隙,我怕裡面有什麼毒蟲毒物,生怕小蟲這麼的一撲上去,恐怕就着了它們的道。
黑棺落地,我示意小蟲帶上口罩和手套,帶上這些東西,主要是防控黑棺裡的屍氣和屍毒,我們都知道,一口棺裹裡躺着的人不是腐化掉那就是幹沽掉,在密封的空間裡會蘊藏着一股有毒的氣體,若是不明就理的人撲上去當空氣猛吸,恐怕輕者會全身癱瘓,重者會中毒致死。
小蟲帶上口罩和手套便迫不及待的衝上去,我皺了一下眉頭緊跟其後,心想: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看來古人說得一點都不錯。
隨着我的靠近,在火把的光線中將黑色的棺裹照得很妖豔,我一陣吶悶,這女人的棺裹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還沒等我在進一步考察,小蟲從那條棺蓋裂縫中用雙手猛的一提,此時他力量大得出奇,他一掀,整個棺蓋被他翻倒在地。
“啊!”小蟲一陣驚訝,他本能的後退兩步,臉色極爲鐵青,伸着手指失聲說:“這,這是什麼?”
我也看到了,只見寬大的棺裹中躺着一具身穿縷衣的女子,縷衣將她全身包裹住,根本看不到她皮膚如何?也不知道她是否只剩一具骨架,令人驚奇的是,棺裹中身穿縷衣的女子竟然被五件兵器釘住,她就像一隻要出籠的惡魔女鬼,彷彿被什麼給控制住了。
我轉過身有點想嘔吐,我看見那柄尖刀深深插入棺中縷衣女子頭部的太陽穴,那漆黑乾枯的頭顱刀縫處正緩緩的爬出一條條白色的蛆蟲,而它那兩顆空洞洞的眼神正盯着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