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鳴釋放出的威壓讓劉震北一陣膽寒,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黑臉小子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捏死自己。
“張真,你還等什麼,要是讓着兩個人聯手把我們兄弟打敗,你自己能敵得過他們兩個嗎?”劉震北向場內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少年高喊。
那被喚作張真的少年一身綢緞,風度翩翩,入場之後幾乎沒有動手,只是微笑着看劉震南和劉震北耀武揚威。
此刻聽到劉震北喚自己,張真保持着自認爲最有風度的微笑,緩步着上前,“怎麼,這麼一個農家小子都擺不平?還要我出手!”對白鳳鳴極爲不屑。
“這小子是個硬茬子,咱倆一起收拾他。”劉震南對走過來的陳真低聲說。
“哼,我自己來就行,就這泥腿子還用的着兩個人?”陳真一臉鄙夷的看着白鳳鳴。
陳真並沒有刻意放小自己的聲音,因此不僅白鳳鳴,就連圍觀的衆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人真差勁!”陳竹馬難得的對某人表示出自己的鄙視。
“嗯!”李青梅讚許的點點頭。
白鳳鳴見這富家公子模樣的人如此說話,也是極爲不爽,當下也不與他打招呼,大步上前,運足內勁的一拳夾雜着勁風對着張真白皙的臉頰轟了下去。
這一拳要比剛纔與劉震北對打的拳勁更大。
張真輕描淡寫的伸出左手去擋白鳳鳴的一拳,當兩人都比相碰的時候,張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當白鳳鳴的拳頭與他引以爲傲的白皙的臉龐有了親密的接觸之後,他更加確定事情不對勁了。
“啪”。
張真的臉立即腫了起來,白裡透紅的圓潤。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沒人想到這個看起來一副高手做派的張真上來就被白鳳鳴打了一個耳光,響亮的耳光。
“哈哈哈...”李青梅笑出了聲。
緊接着圍觀衆人鬨堂大笑。
張真整個人都蒙了,到不是被白鳳鳴的一拳打蒙,白鳳鳴這一拳的力道絕大部分都被他那一擋卸去,他只是被眼前這情景搞蒙了。
我張真竟然被人當中打了一耳光,還是被眼前這個泥腿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真整張臉都變成了赤紅色,好似豬肝一般,公子氣質早被他拋到腦後!
“劉震北,一起上,弄死這孫子!”張真咬牙切齒的說。
兩個人身形晃動,一左一右,夾擊白鳳鳴。
“哎呀,他們兩個人打白大哥一個,白大哥要吃虧了!”李青梅在場下焦急萬分,恨不得自己上去幫忙。
“你要對白大哥有信心。”陳竹馬寬慰李青梅。
場上白鳳鳴以一敵二,仍是絲毫不落下風,招式功法,有板有眼,與這二人周旋。
“得先放倒一個。”白鳳鳴一邊阻擋着兩人如潮水般的攻勢,一邊暗自思量,“要不然這麼打下去恐怕要吃虧。”
身隨意動,白鳳鳴擋住張真的攻勢,把進攻的重心放到實力相對較弱的劉震北身上。
閃身躲過張真幾乎傾盡全力的一腿,白鳳鳴縱身一躍,凌空一拳打向劉震北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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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震北大驚,他知道白鳳鳴這一拳不是鬧着玩的,要真被他這一拳砸到,恐怕自己就別想站起來了。
心生怯意,劉震北便有些亂了陣腳,慌忙後退。
白鳳鳴沒有任何停頓,空中變招,身體在空中放平,雙腳運足內息,對着劉震南的胸口踏去。
劉震北雖然用手臂擋住白鳳鳴的雙腳,但奈何白鳳鳴這一腳威力太大,整個人被白鳳鳴踢出足有兩丈遠,重重跌倒在地,已然是被打出場外。
白鳳鳴藉着這一腳之勢,整個人猶如一根被強弓射出的弩箭,對着張真飛射而去。
張真看見白鳳鳴凌空對劉震南出拳,正想上前阻攔,哪料到形勢瞬息萬變,還沒等他趕過去,白鳳鳴已向自己衝了過來。
張真本就是前衝之勢,此時在想轉身已經不可能,倉皇之下只得與白鳳鳴硬抗一招。
“嘭”。
張真被撞的飛了出去,好在他們兩個在場地的邊緣,張真向着反方向飛,並沒有被撞出場外。
但這一撞威力非同小可,張真強撐着坐起,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白鳳鳴緩緩走來,張真的眼神中已經可以看到絕望,“本以爲自己有劉震南和劉震北做先鋒,再加上自己的實力,可以在這一組中輕鬆晉級,沒想到被這個泥腿子壞了好事!”
“是不是在心裡罵我這個泥腿子呢?”白鳳鳴俯視着坐在地上的張真,竟好似看穿了張真的心事。
“小子,你別得意,你打傷了我,那便是得罪了黑風寨,等我出去了,有你受的!”
“黑風寨?這人竟然跟黑風寨有聯繫,他怎麼能參加大比?”
圍觀的衆人大驚失色。
龍虎山監考道士也是眉頭一皺,心說這人竟然與黑風寨有關聯,也不知是吹牛還是真的,要是吹牛還好,如果是真的,那這黑臉小子確實是踢到鋼板了。
黑風寨,整個百川大陸最大的土匪組織,據說成員不下十幾萬,而且其中不乏宗師級別的好手,在整個百川大陸臭名昭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幾大宗派曾與天衍王朝聯手,共同討伐黑風寨,但是黑風寨組織及其鬆散,沒有固定的山寨,每次都是你前腳剛走,他後腳有扯起大旗,極難根除。
白鳳鳴卻是不爲所動,“我這一次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差你一個。”說着一腳將張真踢出場外,彷彿踢走一坨臭狗屎。
張真被踢出在場外,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勉力站起,原來白鳳鳴這一腳加了暗勁,張真受了不輕的內傷。
嘴角掛着鮮血,張真一臉邪笑,“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着。”說着就要往外走。
龍虎山監考道士伸手攔住,“你等等,你是黑風寨的人?”
“我嚇唬他的,你別當真。”張真滿口的鮮血,說話含糊不清。
龍虎山道士也沒有證據,只得讓他離開。
卻說場上,劉震南見劉震北和張真都被那黑臉小子一個人打出場外,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機會,一拳震開張知節,雙手上揚,大喊道:“我認輸。”說着自己走出了場外。
這三個人先後被淘汰,這一組便無人能與白鳳鳴爭鋒,白鳳鳴也沒有再出重手,只是將幾名少年擊敗。最終,與張知節聯手晉級。
“多謝白兄弟仗義出手,張知節銘記在心,以後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你只管吩咐。”張知節向白鳳鳴抱拳施禮,要是沒有白鳳鳴,只怕此時被打得吐血的便是他張知節了。
“是你自己實力出衆。”白鳳鳴拱手還禮,神情真摯,絲毫沒有倨傲之意。
張知節再次施禮,方纔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