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一直輸給她的感覺,差極了
“不好,一點都不好。”陸歡歌回絕,“我不是一件商品,沒有交換的價值。”
身上的顧青遠很重,他不憐惜她,整個人像是懶散地覆蓋在她的身上,而他自己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負擔。
她躺在哪裡,輕笑,顧青遠隨之皺眉。
雙手被束縛,陸歡歌要是雙手被放開,一定會撫摸上他黑濃的眉,他眉毛一皺,她的心也就跟着一揪詢。
她輕笑他,他不但反感,還具有反射的功能,將所有的不屑全部返還給了她。
“回報你,那你拿什麼來交換。”陸歡歌學着他的語氣,很認真的思考般,“也讓我想想,就拿整個廣毅,你看怎麼樣”
這個該死的女人,顧青遠撐在她腰身兩側的手,快速穿過她的頭髮,隱沒在亮滑的黑髮之間。
“你以爲你還值這個價。”他笑她的可笑和那份不知由何而來膽大的口氣,她說想和他重新來過,原來,爲的還是廣毅霰。
廣毅,她已經不是爲了廣毅第一次獻身給他,廣毅對她來說真的就那樣重要,重要到她可以糟蹋自己。
“難怪,你無論如何都要進廣毅工作,陸歡歌我早就說過,你沒有資本,就別妄想獅子大開口地和別人做交易,誰給你的自信呢,馮正霖,肖雲安,還是別的男人”
他離開別墅又回來的時候,進來才發現,樓下放着的揹包,揹包的拉鍊上面掛着的是一串金屬質感的字母,一看就知道,是專門定製。
陸歡歌不可能會將錢花在這方面,因爲造價不菲。再走近一看fzl,馮正霖名字的縮寫。
他心裡本來就對她和馮正霖有疑問,作爲一個男人,愛她的一個男人,是應該給她百分百的信任,但是,也要看對方夠不夠資格。
她喜歡肖雲安那麼多年,和他結婚不過幾個月,愛上他,兩個人感情升溫也不過十幾天,他什麼都不畏懼,竟然會害怕她對他的愛,是多還是少。
肖雲安和她之間的故事,畢竟成爲過去式,肖雲安就算現在喜歡她,那又怎麼樣,她現如今又不再喜歡他。不過,卻轉身另個人的懷抱,那就是馮正霖。
始終,陸歡歌都不會徹底來他身邊,看,連回來,她都揹着馮正霖的包。
更讓他覺得難以接受的是,打開揹包一看,裡面還有一張vip銀行卡,絕對不是她的。
她的信用卡在家裡,上次她遺忘在家裡的時候,他沒有過於在意,畢竟送去的城市是巴黎,那裡全是他的人,錢根本不算一回事。
等她和馮正霖偷溜的時候,他一邊擔心她有沒有錢用,怎麼解決自己衣食住行的問題,另一邊卻一點都不希望她身邊有錢,沒錢過活,是不是她就回來了。
她從來都不用他附屬卡上的錢,所以理所應當的認爲,她同樣不會接受馮正霖的支援。
原來,馮正霖和他在她的心裡是不一樣的,差別又在哪裡呢,是不是她還沒有熟悉到刷他的卡,但是馮正霖可以,畢竟她住在馮正霖家裡兩年。
兩年,讓他這個幾個月的人,怎麼去比。
他從她的頭髮裡,抽出手,來到她的鎖骨:“馮正霖給你的自信,還是外加一個肖雲安,肖雲安聽說你回來了,可是蠢蠢欲動呢。是不是因爲他們,你的信心感立馬爆棚了”
“不要亂說,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
他的嘶吼,嚇得她哽住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爲了肖雲安拒絕他,是以前,馮正霖這件事情上,她是欠缺考慮,做都做了,那不成還能時光回到以前,回到巴黎,然後有人告訴她顧青遠是爲你好,馮正霖有你不爲人知的一面,千萬別跟馮正霖走。
怎麼可能,會有誰,來制止她。
她自己往上縮了縮,別過頭,閉上眼,語氣有些懦懦地:“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以爲,只要我回來,只要我真正的下定決心和你重新來過,你就會要我的。”說這話,換做別人,她絕對不會講,但是她身上的人不同。
顧青遠面前,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
顧青遠說得一點都沒錯,她的確不知道誰給她的信心,認爲自己和顧青遠百分之八十還能夠重新開始。
肖雲安是讓她青春悸動的男人,暗戀也不代表一定要這個男人過一輩子,馮正霖就更別說了,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而已,顧青遠卻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想過一輩子的人。
雖然之前發生了很多事情,兩個人被婚姻綁在了一起,繩鎖上佈滿誤解和仇恨,讓她想掙脫枷鎖,離開他,發現離開還比綁在一起折磨要受煎熬,她就想着,回來吧,綁也要綁在一起。
他正過她的臉,她緊閉的眼睛,不願看他。
呵,好一個,只要她回來,只要她決定重新來過,他就會要她。
他的聲音很低,比她之前懦懦的聲音好不到哪裡去:“什麼時候,我比你有信心,就有
機會贏你了。”
一直輸給她的感覺,差極了,所以:“我反悔了,不想讓你進廣毅。”
別墅他可以不再來,廣毅他也不想整天看見她,整天讓她再自己面前晃悠,純屬給自己找罪受。
“你不能這麼做。”
他還真的將自己當做廣毅名正言順的主人了,顧青遠他究竟分得清還是裝糊塗廣毅是姓樑還是姓顧這件事情呢。
“你不是說回來是因爲我,廣毅你又何必那樣在乎,貪心和沒有資本的信心感,都是你的不自量力。”
他在羞辱她,語言攻擊。
愛上了,就有代價,遲早要還的。
“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她睜開了眼,陸歡歌不知道,此刻她的雙眼通紅,顧青遠看得異常清楚。
陸歡歌和他玩遊戲,哪方面的不管哪一方面,贏家,只會,也只能是他,而她陸歡歌,妄想。
他沒有拒絕,陸歡歌於是說:“讓我待在廣毅,一月爲期,到時候你還沒有重新愛上我,我自己會離開,不用你心心念念讓我走遠,我會徹底離開你的世界,再也不會來干擾你。”
他翻身,躺在牀的另一邊,望着天花板,轉而望着她,陸歡歌兩眼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更加明亮清澈。
這個女人,眼淚騙人,眼睛更會騙人,真是令他頭疼。
“一個月,你覺得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餘情未了,我追到你,可是花了十八年。”她追回他,想用一個月搞定他,“這樣的生意,我怎麼就覺得,不值到深淵裡去了。”
她側也不能側,只能眼軲轆朝他看的方向轉:“你很划算,我會是一個很乖的女人,而且你只需要忍受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愛上我或者你放棄我,我的愛或者我的離開,對你來說,都是好事。”
這場交易,聽上去,受益者都是他,但他怎麼感覺不到勝利者的喜悅,反而還有一股怒氣:“你以爲我缺情人,或者缺牀伴。”
顧青遠誤解她的意思了,她想表達的是,在廣毅,她會乖乖工作,不會給他惹麻煩,請他放心。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隨你怎麼想好了,除了我這個人,和你說的一樣我可沒有別的東西做交易的籌碼。”
兩個人討論愛不愛的問題,卻像談一場生意,交易兩個詞都用上了。
陸歡歌這麼想,不是腦子糊塗了,只要顧青遠在一個月裡面,能好好的感受她的誠意,過去的那些愛迴歸一些,她就有了必勝的條件,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考慮各種條件,爲自己所用。
“既然,你覺得我一個月對你來說沒有作用,你又在害怕什麼呢”激將法對顧青遠是沒有作用的,顧青遠從來不受別人的賄賂,也不會受別人的圈套,軟硬不吃,她這下心裡還真沒底。
他終於,免開尊口:“成交,我在這裡,等着你。”
顧青遠再次翻身欺上,將她用腳撥上來蓋住身體他的外套,掀開,拿起,扔在牀下,動作連貫。
“幹什麼”
“你不是讓我,要你。”
他總能將她的想法,往歪處想。
他放肆地啃咬,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撞擊得她不斷得上移,綁住的雙手腕,一定勒出紅痕,緊握成拳的雙手,手背不斷撞在雕花上,疼痛難忍。
“輕點,疼。”
顧青遠的力道並沒有減弱,反倒因爲她這句話,加快。
光線照射在她眼裡,刺痛,可是身上他賦予的疼痛讓她閉着眼又溢出一點淚水,睜開來,雙眼再也合不攏,她看他,親眼見證他的狠戾。
遊戲,誰是最後的贏家,她不知道了。顧青遠發現她一直在看自己,一隻手罩在她的雙眼上,吐出四個暗啞的字:“給我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