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我感謝你,可你對不起我
112.我感謝你,可你對不起我
禮服在他的手下,不注輕重的化爲片縷,她最近似乎總在做激怒他的事情,顧青遠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褲。
車子的空間有限,陸歡歌認爲顧青遠這是將自己生生地逼進死衚衕,她目不轉睛地望着上方的他:“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若不將廣毅交出來,就離婚是嗎。
兩個人之間的婚姻就是衡量在一個廣毅上面,顧青遠止住手裡的動作,問:“你曾經愛過我,我竟有些不信了。餐”
不過他所有的思維立馬轉來,和她之間不單單是一個廣毅這麼簡單,現在是因爲一些特殊情況,廣毅到了他的手中。可是就算樑甫沒有出事,廣毅不出事,她做出來的事情說出來的話,爲伍的人羣,以及失去的東西,都是他和她之間的硬傷。
他將白襯衫前面幾顆釦子重新扣回去,從她的身.上下來,他讓喬博森拿來的粉色裙覆蓋在她身上:“穿上,從我的車上下去。”
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現在車子都分他的還是她的,多少生疏了。
陸歡歌慌忙地將裙子往身上穿,期間,用餘光看了看冷臉的男人,顧青遠雖然生氣卻已動.情,這一信息,讓她穿裙子的動作更快了,生怕他反悔,會如餓狼撲食般襲來斛。
穿好後,她才反應過來,現在換了一身着裝的她下車,怎麼回去?盛惠妍的家她不曾來過,路也不熟悉,肯定不能再去找肖雲安,他要是見她這樣,會用什麼眼神呢。
還有,就算她的關注度不高,但是憑顧青遠和肖雲安以及盛惠妍和她四個人之前在會場上一站,儼然一道風景線,如果有細心的記者,拿着她之前和顧青遠出去,現在單獨進會場的照片一對比,發現不同,指不定他們會怎樣胡亂寫一通。
“各自安好。”而不是各自珍重。
陸歡歌聽見他留下四個字,餘音飄散在空氣中,開車離去。
還真把她一個人撩在這裡,盛煜邀請他過來,他就這樣離開,難道不會不妥當?
這讓她想起白落梅寫林徽因傳‘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她請他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各自安好便是他答應了,可不可以這樣想呢。
最美的方式,不是在放棄對方的時候,扼住對方的咽喉,非要將對方往深淵裡拉,而是希望今後的歲月,都往溫暖的時光裡去,這樣滿是陰霾的日子,都有陽光的存在。
陸歡歌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子,黯然失神,接下來,顧青遠是真的打算由惡魔變爲天使,放她一馬?那他,會怎麼做。
再當她回過神來,發現停車場的入口,站着馮正霖,他的車停在不遠處,想必他也是盛煜邀請人之一,錯過了開場時間,晚來。
要是踩着正點的時間來,就不是馮正霖了。
他就那樣看着你,遠遠的,陸歡歌別過臉,臉上有些熱,想必紅了。
她面子薄,很怕馮正霖看到顧青遠在車裡對她做的那一幕,馮正霖會作何感想,她和顧青遠是夫妻,時而來點家裡之外的情.調,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方纔她和顧青遠所發生的一切。
就衝顧青遠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就不會往情.調這方面想。
而顧青遠今晚究竟是因爲什麼生氣,被他猜中的那些計劃,還是她身上穿着肖雲安準備的禮服並且做了肖雲安的女伴,不敢確定。可以肯定的是,他前所未有的生氣,到了失望的地步。
生日會場她不想再回去,肖雲安也指不定在會場的哪一處,一個人面對是她不願的,原本想在會場上實施的計劃,此刻早已沒了心情。
她一邊想要從顧青遠手中拿回屬於樑甫的一切,另一邊經歷了顧青遠一番折騰,反倒也變得想他安好。將他弄得臭名昭著,他可是她的丈夫啊,冷靜下來,自己先前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人就是賤骨頭,沒有發生樑甫的事情之前,她一心只放在要毀了顧林上面,有了樑甫的事情之後,她連陸紀年都不想搭理,只想着廣毅回來就好。
萬事只要有了主次分別,人才會清醒些,不過,到現在這個時候,好像誰都回不去了。
陸歡歌現在想回家,不過,不是回別墅,而是想去看一眼樑甫,劉亞靜已經訂好了帶樑甫離開的時間。
想到樑甫,她有一點不明,爲什麼廣毅和梁氏都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就算樑甫現在因病不能處理,但是劉亞靜呢,她是一個金融女精英,當初在美國留學主修的也是這方面的專業。
劉亞靜在商業上是樑甫的得力助手,廣毅她沒有持股,但是梁氏是她和樑甫共同所有,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劉亞靜不打算採取措施嗎?
還是說,劉亞靜擔心樑甫的病情,已經不管窗外事了。
陸歡歌搖了搖頭,想不明白,換做以前,她就不會再去糾結,現在每一個信息對她來說都很重要,會纏繞着她,直到想明白爲止,纔會有精神放鬆的那一刻,她去樑甫家,正好可以問一問這件事情。
慢慢靠近馮正霖的時候,她纔看清,他的眼神裡滿是心疼,心疼誰,她?
她有什麼好心疼的,她的疼全是拜他們所賜,離他們遠一點,痛苦也就會遠一點。
陸歡歌覺得有一種情緒很奇怪,看見顧青遠不會每次都想起逝去的孩子,可是看到馮正霖,孩子彷彿有哭喊聲在她耳兩邊迴響。
馮正霖的父親馮繼也不是光明磊落的人,要比起來,和顧林有得一拼,若不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也不知道用何種態度去對待馮正霖,也許根本就不會在馮正霖剛來北京的時候去見他。
馮正霖在那晚事發前,做的事情顧青遠知道,而她不知道,情急之下她沒有將孩子問題記在心上,這點,她愧疚孩子也愧疚顧青遠,在醫院,沒有廣義的事情支撐她不可能恢復的那樣快。
恢復?身體上,心上還是留下了傷疤,永遠都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但是馮正霖給她的答案是什麼,他只是說‘有些事,我以後再和你說吧’,以後,沒有人敢說以後,過了這村沒有這店,她給他機會說,他不坦白,非要等到以後。
以後,誰還會在原地等他,只爲了一個答案呢。
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她便不想再追根究底,不是她不想,這也是她對馮正霖和顧青遠的不同,顧青遠的一些事情,她一定要弄得一清二楚,不是她非要,愛與不愛的男人的差別,哪怕有些不公,也屬正常。
沒有一個女人,會將自己心愛的男人和一些好友的情感劃分在一個區域,然後同等對待,愛一個人就會計較很多,什麼時候不計較了,也就不愛了。
她打他身邊走過,馮正霖喜歡她一如當年她喜歡肖雲安一樣,他也許想將她當做良人,陸歡歌看了一眼溫情脈脈的馮正霖,可是良人被一次次傷害過後也非善類,她走過,也許這次擦肩而過,就永遠不再見。
陸歡歌認爲自己就差將‘不想看見你’五個字寫在臉上告訴他,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馮正霖在車場路口一側,她在另一側,沒想到他還會大步走過來,拉住她,力道不同顧青遠。
他力道輕,就像生怕將她給輕易捏碎,而顧青遠力道中,帶點蠻橫似乎只有讓她切身感到痛了才能體會他現在是怎樣的一番感受。
“sister-lu。”一句簡單的稱呼,沒有下文。
早就說過,馮正霖只有情急之下,纔會喚她英文的親切稱呼,他啞言,雖然力道輕,但是她同樣掙脫不開,他的力道全用在自己的手上,鎖釦住她。
“別這樣叫我,你們都懂得如何輕而易舉的讓我心軟,有的時候我想建造起一道炮彈都炸不爛的牆,可每次都被你們一個個無聲無息地推倒,馮正霖,我感謝你,可你對不起我。”馮正霖的柔聲細語,也許是口腹蜜劍,萬一,她原諒了他,是不是又要被弄出一身傷。
她再也不會叫他馮大頭,直呼他馮正霖,還有,她說什麼?她感謝他,可是他對不起她。
馮正霖無話可說,確實,對不起她,時間若能倒流,他不會去見陸紀年,更會將計劃實施的沒有一點滴的餘漏,這樣顧青遠也不會發現他和陸紀年有往來,也就不會有那晚的事情發生。
他沒有想過讓她受到傷害,真的,從未有過,可是,就那樣,不經意地,讓她受傷了。
顧青遠可以名正言順地護着她,他不能,但是他可以暗地想着她好,希望每天都能看見她臉上開心的笑容。
陸歡歌太少笑了,保存的時間也那樣少,猶如曇花一現只爲韋陀剎那的芳華相傳,他多希望這樣的美,可以凝固,出於本義,他是爲她好,只不過好意辦壞事。
“你知道,我從不喜歡對人說對不起,一句sorry不是替錯誤找得善終的藉口,我只希望你,空出一點時間,和我談談。”她立馬要拒絕,馮正霖察覺,“你要上哪,剛好我送你,路上談也可以,你就不想知道那晚之前的下午發生了什麼?”
ps:良人蔘加作文大賽,這邊的稿子又少更三千,明天會多更,今晚良人熬夜去,這麼多天對不住大家,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