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董事長她還在辦公室裡面。”小姑娘看着陳夢夢一直逼問着自己,更是忍受不住,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樓上,陳夢夢順着女孩手指的方向,轉過頭望過去,那地方正是火勢最大的地方。
陳夢夢冷笑了一聲,伸出手狠狠的推了小姑娘一下,“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這個時候我媽怎麼可能還在辦公室裡,你一定是在騙我是不是。”陳夢夢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好不容易看着向綿垮臺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時候萬象會出聲,“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你快說話,你把我媽帶出來好不好,我把我身上的錢都給你。”
小姑娘看着陳夢夢接近於癡狂的樣子,心裡更是一陣緊張,看着周圍聚集的人羣,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幫自己,小姑娘心裡也是害怕,甚至不敢擡起頭看着陳夢夢現在那猙獰的面龐,一直在死死的閉着眼睛。
“是蘇先生!”小姑娘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樣,大聲的喊了出來,看着陳夢夢一直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慢慢的送了下去,小姑娘懸在半空的心這才沉了下去,擡起頭悄悄的看了陳夢夢一眼,又趕忙重新低下了腦袋。
垂在身旁的兩隻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襬,小姑娘看着那快要擰成麻花的衣服下襬,心裡頓時一橫,看着陳夢夢沉聲的說着,“董事長那個時候是打算出去的,可是被蘇先生攔了下來。”
小姑娘說了一半悄悄的看了陳夢夢一眼,看着陳夢夢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小姑娘趕忙低聲的說着,“蘇先生順,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必須要和董事長談一談,而且要求我們不能在場,董事長聽着他說的話,這才同意我們離開了,可是我們纔出來不到半個小時,頂層就着火了。”
陳夢夢停歇小姑娘說的話,身子不由得踉蹌了幾下,緩緩的轉過身看着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頂層大樓,陳夢夢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否定這一切一樣,她雖然平日裡和*總是在爭吵,可是怎麼王那也是她的母親。
劉田去世的時候,陳夢夢已經覺得自己頭頂的天空塌了一半,現在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那陳夢夢真的不能想象自己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的,那種無依無靠,孤立無援的日子,陳夢夢根本不想去了解。
她現在甚至有一些後悔,最開始的時候爲什麼什麼都要和向綿去爭,她自己的條件明明也是很好,家裡雖然不是很富裕,可是也能過的開心,現在雖然是有了錢,可是又有什麼總,自己不也是什麼都已經沒有了,沒有愛情,沒有友情,現在就要連最基本的愛情都要被人奪走了嗎?
“真是可憐啊,昨天還好好的大樓,怎麼突然就起火了呢。”
“萬象這幾年也是命途多舛,我聽說股價一直沒有上來,都是高層自己在拿錢補窟窿呢。”
陳夢夢站在人羣中間,聽着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交談聲,夾雜着消防官兵在一旁指揮的聲音,陳夢夢再也忍受不住了,大聲的叫喊着,早已經全然不顧自己當紅女星的形象,看着一旁站着的女人,陳夢夢直接走上前看着不是那個熟悉的面龐,陳夢夢直接伸出手推到一邊。
就這樣在外面的人羣中,不停地找着*,陳夢夢不相信*會這樣拋棄自己,這一切一定是一個假象,陳夢夢好像一個瘋子一樣,不停的穿梭在人羣當中,周邊人的推搡也要已經不在乎了,她現在只想要找到*,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想要去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夢夢緩緩的擡起頭,看着眼前霧濛濛的一切,不知道這是錯覺還是什麼,緩緩的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已經淚流滿面了,轉過頭看着周圍慢慢散下去的人,陳夢夢陳夢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下來自己的心情。
擡起頭看着樓頂已經被撲面的火勢,只剩下幾塊破爛不堪的黑布飄蕩在外面,陳夢夢擡起手摸去了自己臉龐的淚水,心裡像是堅定了什麼信念一樣,直接衝着大廈裡面走過去,不管怎麼樣,哪怕是真的出事了也好,她也要找到*。
剛剛走了幾步,陳夢夢突然看着一個臉上已經被完全燻黑的人,正站在遠處的角落裡面看着自己,陳夢夢心裡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看着那個人嘴角緩緩的扯開一個近似嘲諷的弧度,陳夢夢本來就快要崩潰的心情,這下再也忍受不住,大聲的叫喊着,“兇手在那裡!在那裡!把他給我抓起來!”
*在遠處看着像是瘋子一樣的陳夢夢,心裡更是覺得無比的痛快,看着周圍的人像是看着精神病一樣,看着陳夢夢的時候,男人眼神裡面閃過的得意,更是讓人覺得刺眼,擡起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擡起頭看着已經破敗不堪的萬象大樓,眉眼又緩緩的沉了下去。
像是在和什麼道別一樣,半晌才慢慢的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男人的視線正好和陳夢夢的目光交和在了一起,聽着陳夢夢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男人冷笑了一聲,輕輕地張開口說了兩個字,看着陳夢夢陡然一驚的樣子,心裡更是覺得痛快,直接轉過身向遠處走過去。
陳夢夢始終站在原地,她想要跑過去死死的拽着那個男人,可是腳底下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都動不了,現在看着男人走遠,陳夢夢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腦海裡不斷迴盪着是剛剛男人說的那兩個字。
雖然距離很遠,可是陳夢夢還是看明白了,他說的是報應,這是報應嗎?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難道全都是報應,她做錯了什麼,需要接受這樣的懲罰,陳夢夢是真的不甘心,她現在什麼都沒了,還被人看了笑話。
慢慢的握緊了垂在身旁的手,陳夢夢眼神又恢復了以往的狠厲,既然是報應,那怎麼能夠她一個人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