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薛纖盈一臉茫然困惑的樣子,許擎堯卻是一副全然不信的樣子,他驀地勾了勾脣,卻是覺得薛纖盈似乎在他面前,只是在和慕凡軒演了一場戲似的。
雖然他也很希望是真的,可是,薛纖盈卻在慕凡軒懷裡喝的醉醺醺的,還半露着香肩,被慕凡軒抱在懷裡。
慕凡軒那一雙充滿了飢渴和色性的眸子,毫無遮掩的落在薛纖盈的身上,一切都是蠢蠢欲動,猶如干柴烈火燃燒的模樣。
如果他晚一點趕到這裡,慕凡軒和薛纖盈會不會早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許擎堯不由得蹙了蹙眉,究竟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責怪。
慕凡軒不是應該很恨他的嗎?許擎堯想到這,卻是撇了撇脣,“夠了,薛纖盈,你不要再裝了。你今天做個選擇吧,我和慕凡軒之間,你究竟想選哪個?”
薛纖盈被許擎堯驀地一問,臉上神情更加的茫然,“你說什麼,許擎堯,我怎麼不懂?”
她因爲剛纔喝過酒,全身都有一種酥軟,疲憊提不起精神,所以只好有氣無力的說着。可是這對許擎堯來說,卻是以爲她是在發嗲。
“薛纖盈,我絕對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騷,”許擎堯蹙着眉道,“算了,我本來是想讓你自己選的,但是現在我還是替你選吧!”
許擎堯一邊說着,心裡卻是一邊糾結,他驀地擡着頭,看向了一旁的慕凡軒,對於剛纔的一切,慕凡軒對薛纖盈眼神裡流露出的溫柔和寵溺,深深地刺痛了他。
“好吧,既然你和慕凡軒在一起,你們兩個人很相愛,”許擎堯驀地回憶起剛纔他們兩個人寵溺在一起的樣子,對薛纖盈道,“我成全你,雖然我對你真的很失望,薛纖盈!”
“啊……”薛纖盈在許擎堯奮力轉身的那一刻,她不由得叫出了聲來,“許擎堯,你聽我解釋,”雖然她壓根也不清楚,究竟爲何要解釋。
但是,薛纖盈卻是驀地薄脣輕抿,對許擎堯說,“我和慕凡軒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我和他只是……”
“夠了,我根本不想聽,”冰冷絕情的話語從許擎堯脣邊倔強的劃過,他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在得知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相擁着以後,他感覺到了一種深邃的恥辱。
薛纖盈再多說一句,都彷彿是在無聲的諷刺着他,許擎堯十分不悅。
可是,薛纖盈在剛纔許擎堯說出那句“我不想聽”以後,便真的停住了口,這卻讓許擎堯更加的惱怒。
她怎麼了?這麼輕易就撤退了,不再繼續解釋,連一聲解釋都不屑於給他嗎?許擎堯驀地轉身。
他嘴裡卻是繼續迸出之前那些冰冷又絕情的話來,“好的,薛纖盈,你會後悔的。很好!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不過我那時候可就沒有你現在這麼好對付了!”
許擎堯對自己賭氣似的道,他一定會好好的強大自己的內心,等到再見到薛纖盈的時候,他不會讓她看到自己現在這樣不夠強大的一面。
雖然許擎堯並不知道,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但是,在他心裡,卻是能夠感受到薛纖盈的強大,特別是在他面前一如既往的無辜模樣,做錯了事,竟然還能夠死皮賴臉拒不承認。
“哦,”薛纖盈怔然,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雖然她真的不太懂許擎堯那些話裡的意思,但是既然他不再讓她繼續解釋……
這時,一旁的黎曉卻絲毫不願意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好不容易纔挑起了許擎堯和薛纖盈之間的矛盾和誤會。
“阿堯,你其實也別生氣,纖盈她就是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女生,不論是從人品還是樣貌,見過她的男生都會對她愛不釋手,情難自棄!”
黎曉勾了勾脣,在這個時候,在剛纔才撞見了薛纖盈出軌一幕的許擎堯面前,她卻談什麼薛纖盈“人見人愛”“讓男生情難自棄”。
毫無疑問,這絲毫並不能免去,什麼有意無意的,火上澆油的嫌疑。
也難怪,許擎堯會十分不悅的蹙眉,眸子裡卻閃過了一絲無比寒沉的目光,他對薛纖盈不薄,甚至還將自己的真心交給了她,可是她呢?竟然這麼對他!
想到這裡,許擎堯驀地彷彿受到了不公正待遇似的,他撇了撇脣,卻是驀然回首,問着一旁的黎曉,語氣中依舊和過去一樣,沉冷令人難以分辨。
“黎曉,你喜歡我嗎?”許擎堯當着薛纖盈的面,很是故意的伸出了白皙修長的手指,利索的控制着黎曉的下巴,讓她專注的看向他。
“喜歡,”黎曉眸子裡溢出了驚喜,卻是點了點頭,對許擎堯道。
許擎堯卻是故意的着重了語調:“究竟喜不喜歡?怎麼我聽不清,你再重複一遍,要乾脆利落!”
“好的,”黎曉用力驀地點了點頭,對許擎堯撒嬌般的蹦出了兩個字,“喜歡!”
接着卻是一連串的經典表白,從黎曉的嘴裡發出。
“喜歡着吶!阿堯,我對你的喜歡已經很久了,山可崩地可裂,我對你的愛可不能丟。”
“這樣的愛比高山還高,比海水還深,我對你喜歡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許擎堯卻是撇了撇脣,雖然他根本無法發自真心的接受,可是,卻也一定要在薛纖盈的面前,把戲做足。
“知道了,黎曉,你放心,你對我這麼矢志不渝的,我又怎麼能和辜負你!我不會和某些人一樣傻,專門傷害愛自己的人!”
“這樣的女鞋,根本就不能襯出你美麗的腳踝,造型很low不說,而且根本毫無新意,”許擎堯沉冷的聲音,在房間裡無情的迴盪着。
薛纖盈卻不但表現出了十分滿不在乎,還煞有其事的擺出了自己的觀點。
“買鞋不僅要穿着舒適,還要方便簡約。這個鞋看上去挺簡單,但又很大方,正好可以同時滿足你所想要的輕便簡潔。”
“這麼說來,你還決定買這雙鞋了?”許擎堯勾了勾脣,卻是漫不經心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