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寒的確是被感動了,被自己救命恩人真誠的話語所感動了,同時,她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因爲周子軒的能力強,昨晚就用一些手段要挾周子軒留下。
但聽周子軒口口只說是‘朋友’,陳子寒心頭欣喜之餘又有點失落,自己這麼大一個美女,周子軒就只是要當自己的朋友嗎?
當然,周子軒可不知道那些,正在感嘆兩人的神奇遭遇,同時也在想谷唸的事,有點分神。
周子軒嚥了咽口水,那是因爲嘴張得太大,喉嚨有些發乾了,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擡手拍了拍陳子寒的後背,當做安慰,他可真沒想過將陳子寒給撲倒,畢竟,那是不是太趁人之危了呢?
而這一幕,恰巧被路過的一個女員工看見,登時就瞪大了雙眼,天啦,自己都看到了什麼,顧忱身邊的超帥經紀人跟美女擁抱了,大新聞啊,大新聞啊。
可那傢伙一身的名牌,不過長得還可以,莫非,莫非是周子軒被包養了?
天啦,特大新聞啊,趕緊拍照留下證據,到時候那幫姐妹可不相信了!
“咔咔咔!”
可那女員工忘記關聲音了,以至於相擁在一起的周子軒和陳子寒立刻反應過來。陳子寒從周子軒的懷中脫了出來,向那女員工望去,女員工懷揣着特大新聞,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陳子寒知道剛纔那員工肯定是誤會了,原本強勢的她,臉上竟是浮現出一抹紅暈,心頭更是如有一頭小鹿亂蹦躂着,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卻感覺很好,好幾秒後,她方纔笑問道:“我的妝花了沒?”
“沒,好着呢。”周子軒微笑着回了句,而後道:“子寒,有什麼難處就說出來吧,我不怕連累的,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的話,就把一切告訴我!”
陳子寒看着周子軒堅定的眼神,心頭感動之際,不禁也嘆了口氣,本來以爲不會將周子軒捲進來的,現在看來,不說出來,恐怕周子軒也不會走。
她眼神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而後便聲音幽幽的說道:“王爺全名叫劉博淵,是江陽地界有名的黑市操控者,三年前,我接到父親病重的消息,於是從海外回來,父親臨危之際將這些產業交給了我。
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我發現父親竟然還留了一份遺囑,遺囑中寫道,他之前其實是劉博淵的合作伙伴,但父親漸漸意識到,劉博淵所走的是一條不歸的路。所以便有了退出的心,明面上漸漸少了與劉博淵的往來,暗中也將這些產業漂白,可你應該也聽說過,這條路一旦是走了,那就沒有後退的餘地。
劉博淵察覺到了,開始對我父親下手,我知道我父親其實並不是病死了,而是受了重傷不治而身亡的,雖然他並沒有交代是不是劉博淵的手下,但我相信肯定與劉博淵脫不了干係。
這三年來,陳子寒努力的撐着,就是不希望父親最後的心血付之東流,可鄭劉博淵依然變相的打壓自己,好在父親之前還有些人脈,不過,終究人走茶涼,有些事情還是無法解決
昨晚我去‘星皇酒吧’就是與他談判的,我本以爲退讓一些哪怕是答應一些條件就能換取,起碼短暫的平靜,卻沒想到他竟然想將我連鍋都端了,這纔有昨晚的事,子軒,要不是你突然出現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淪爲了劉博淵手下的玩物了。”
陳子寒一口氣講了這麼多,整個人感覺一下輕鬆了不少,這三年來,她一個女人,要在這弱肉強食的商界的夾縫中求生存,壓力可想而知,她作爲董事長,很少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更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否則就會動搖軍心,說實在的,她能撐到現在,的確是很不容易了。
而昨晚在‘星皇酒吧’,周子軒的出現,對於當時的陳子寒來說,無異於是神兵天降,將她封閉的心門敲開了一條縫隙,而剛纔,周子軒突然的強勢,更是直接闖進了她的內心。
聽了陳子寒的講述,周子軒心頭也是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昔日自己嚴重的小公主這光鮮生活的背後竟然有這樣一番故事,也就是說,劉博淵很有可能就是陳子寒的殺父仇人。
如果是在兩天前,周子軒聽到這番,絕對會以爲是小說中的情節,可經歷了昨晚的事後,這一切又另當別論了。
“那劉博淵今天叫你過去是幹什麼?”周子軒不禁問道
“劉博淵今年六十了,再有幾天就是他的六十大壽,他有個義子叫肖軍,一直對我有意思,想着如果我能嫁給他的義子肖軍,不僅是喜上加喜,這些產業更是變相的回到了他劉博淵的旗下。”陳子寒頓了一下接着說。
“也虧得有肖軍拖着,要不然我這些年恐怕也堅持不到現在,這次那邊的事,應該也是對我的變相施壓,如果我不投靠劉的話,就只有任由別人吞併,今天讓我過去,估計是再給我施壓,發最後的通牒了。”
高陽一聽,點了點頭,卻說道:“看來這個肖東軍真的很喜歡你,那子寒你呢?”
“啊?”
陳子寒倒是沒想到周子軒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我也只是和肖軍虛與委蛇而已,畢竟,他和劉博淵還是一丘之貉。”
聽得陳子寒這樣說,周子軒心頭沒來由的覺得一鬆,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爲什麼。
這時,陳子寒接着又說道:“子軒,你會不會認爲我是一個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殊不知,陳子寒這樣說,周子軒更是感覺到她的坦誠與真摯,甚至能想象到她與肖軍虛與委蛇時,內心的掙扎、無奈與厭惡。
“我怎麼會那樣想你,你爲了伯父,堅守着這麼大一片產業,已經是不容易了,再說,你也只是爲了生存,而且也沒有做違法的事,我只會覺得你辛苦,無奈而已。”
“周子軒,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