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開了口,另外幾個也跟着附和道,“對啊,這顧忱也不說什麼,導演竟然也這麼就默許了?”
向綿在一旁聽着幾個人的交談,擡眼望了望臺上那情形,想着剛纔顧忱剛纔休息時的表情,低聲嘆了一口氣。
她從這節目開始,就一直陪在顧忱身邊,男人這麼無端的忍受,無非是不想讓付曼曼難看。可是這麼一再的退讓,好像是讓別人理解成了害怕。
看着又一個選手離場,向綿抻着脖子遠遠的看着,好像隱約還能看見男人那皺緊的眉頭。心裡知道顧忱能處理好這一切,握着手機轉身去敲定其他工作安排。
到了小軒上場,和另一個選手陳婷一同表演完畢,站在舞臺上等着顧忱和付曼曼的點評。
顧忱在一旁沒有說話,手裡緊緊的握着話筒,盯着舞臺上的兩個人。剛纔他們對決表演,誰輸誰贏顯而易見。
側頭看着顧忱沒有說話,付曼曼拿着話筒,翻看着兩個人的信息,開口說着,“恭喜你晉級,陳婷。”
衆人聽到這情形,忍不住低頭惋惜,剛纔在表演的時候,她都忘了詞,還在臺上愣了幾秒,竟然這都能過。就連臺上陳婷自己,都是一臉震驚的望着付曼曼。
正準備要鞠躬致謝的時候,顧忱打開了話筒,打斷了女孩想說的。擡手對陳婷做了個手勢,讓她稍等一下,轉頭看向身旁的付曼曼。
“我覺得小軒反而更好一些。”顧忱緩緩地說着,眼神裡透露出堅定的目光。坐在付曼曼身旁,看着她這麼無理取鬧,他一直在忍着,可是這場錄製馬上就要結束,這女人還是一點收斂都沒有,不由的生氣。
“這場表演從臺詞,眼神,到最後的臨場發揮,我想着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吧。遠小軒應該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付曼曼本來滿心歡喜的想着,又去掉了一個競爭對手,可是沒想到顧忱會出聲阻止她,而且說出的話,好像是在質疑她的能力一樣。
‘節目組規定我有選擇地權利,所以這一場,我說了算。’付曼曼擡出節目組,想要鎮壓住顧忱。她心裡不知道的是,下面站着的,節目組這些人,早就已經對情形感到不滿了,甚至都有些後悔,把選擇權交給她了。
聽到這話顧忱皺起眉頭,“那你是在說,這麼選人是節目組安排的嗎?”看着付曼曼一時沒接上話,顧忱起身,看着導演,“王導,您說我們這以後到底怎麼選。”
顧忱不是沒有脾氣,這幾天在現場溫文爾雅的樣子,只不過是沒有人惹到他,他心裡也想着對其他人和善一些,就當是從頭再來一遍也是好的。
導演聽見顧忱出聲喊自己,心裡也是一緊。他在監控屏面前看着,付曼曼接二連三的刷下確定那些人,他心裡是着急,卻也是不敢說什麼。
現在顧忱開口問了他,他也得爲了收視率,爲了大衆看到這節目的情緒着想。起身拿着桌子上的喇叭,對顧忱說着,“顧忱說的那個女孩晉級。”
轉身對着一旁的攝像師,早在顧忱提出意見的時候,導演就料到這兩人會爭執起來,幸好這一段沒有錄上,否則他們這節目就算是完了。
衆人聽到導演這麼說,也算是舒了一口氣,還擔心導演也會看着付曼曼的角色,t同意她這麼無理取鬧下去。
臺上顧忱聽着導演說的話,轉頭望着付曼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見付曼曼坐在一旁不再說話,顧忱重新坐下,看着舞臺上的小軒,“恭喜你小軒,可以準備下一輪了。”
小軒沒想到顧忱會爲了自己,出聲和付曼曼起爭執,心裡更是感動,回到舞臺下面,心裡更是堅定,一定要好好準備,絕對不能辜負了顧忱對自己的期望。
付曼曼暗搓搓的咬緊牙關,看着一旁坐着的男人。舞臺上的表演她已經看不下去了,腦海裡迴盪着,全都是顧忱剛纔當着現場這麼多人,狠狠的質疑着她,心裡就升起一股怒火。
她還天真的以爲,這男人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是怕了她,原來是在這裡憋了個大招,想着讓自己出醜。
眼神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笑了一聲,暗暗的說着,“顧忱,你給我等着。”
正趕上第二輪複試,付曼曼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忱坐在鏡子前面在化妝,翻了一個白眼,慢悠悠的走進來,坐到顧忱旁邊的椅子上,擺弄着自己的頭髮。
“先給我畫!”從鏡子裡看着,正在給顧忱打理頭髮呢化妝師,付曼曼趾高氣昂的說着。看着那化妝師猶豫半天,也沒有動。
付曼曼猛地一拍桌子,提高了嗓子,大聲說着,“怎麼?我說話不好使了嗎?”屋子裡的氣氛降至冰點。
顧忱看着身旁哆哆嗦嗦的小姑娘,語氣柔和的說着,“先給她畫吧,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
化妝師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看見顧忱出面說了一句,遞過一個感激地眼神,從桌子上拿起粉撲,對着付曼曼說着,“曼曼姐,我這就給您畫。”
付曼曼斜眼看了一下,沒說話。兩隻手環在胸前,靠在椅子背上。驟然聽到旁邊的想到,以爲是顧忱終於忍受不住,心裡竟然還有點開心。
自從上次兩個人錄節目的時候,顧忱出聲反對了付曼曼的決定,她就一直記在心上,這幾天對顧忱也是冷言冷語的說這話,想讓他難堪。
可是顧忱從那天以後,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就像沒事人一樣,有時候自己在一旁坐着,有時候和導演商討一下接下來的流程。
付曼曼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着,心裡更是不舒服,總是憋着一股無名的怒火,發不出去。擡起眼從鏡子裡看着顧忱的動作,本以爲他會和自己爭論一番,卻沒想到男人只是站起來,整了整衣領便很快轉身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