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綿慢慢將顧安放在牀上,開始收拾起屋子來,誰知道,纔剛剛將地上的盒子搬到櫃子上面,自己整個身體就累的不行,冒出了很多虛汗。
向綿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這麼虛,不由得感嘆了一下。
楮墨見到向綿一臉難受的樣子,“你坐下休息。”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說話。開始默默的整理起屋子。向綿見到楮墨這個樣子只好坐在牀邊默默的照看起顧安來。
過了一會兒,向綿突然想到陳婷,在醫院裡面就沒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到沒到公司。這樣想着,向綿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婷的電話。
電話接通,陳婷在對面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向綿,是你嗎?”
“嗯,是我,陳婷,你到公司了嗎?剛剛在醫院裡面是我照顧不周,忽視了你,你別介意啊。”向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陳婷聽到向綿的聲音,馬上說道:“嗯,我不會介意的,我已經到公司了。但是我在醫院裡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現在告訴你。”
向綿聽到陳婷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嚴肅,也不由得跟着緊張起來。
“嗯,怎麼了?”向綿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這樣的,你和楮墨走後,我一直在暗暗注意着顧忱,結果聽到了他和一位護士的對話。”陳婷調大了一些通話音量說道。
向綿不可思議的問陳婷:“他們,他們說了什麼?”向綿有些緊張的問。
“你別想歪了啊,我聽到顧忱播放了一段電話監控。那監控裡面出現了鍾勤達的聲音,鍾勤達說讓那個小護士故意找個機會讓你發現顧忱偷偷的來醫院看孩子,那個小護士同意了。”陳婷一本正經的說道。
“鍾勤達?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的目的是什麼?”向綿內心有一連串的問題想要知道。
陳婷聽出向綿語氣裡面的焦慮,連忙安慰她,“這個,估計也是他陰謀裡面的一部分吧,不知道他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
“怪不得,怪不得那個小護士那麼執意的將孩子抱走,原來就是爲了讓我們察覺。”向綿又些後知後覺。
陳婷氣憤的說道:“是啊,這個鍾勤達真的是居心叵測,想要對你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向綿停頓了一分鐘,有些惋惜的對陳婷說道:“只是委屈了顧忱,剛剛在醫院我還說出了那麼過分的話來刺激他,其實他一直都在幫助我,但我卻……”向綿有些難過。
“是啊,以後找個機會好好的對顧忱解釋清楚吧,你們也該和好了。”陳婷見到向綿心軟,再次勸起她,希望他們兩個能夠重歸於好。
向綿在電話的另一邊沒有說話,看着地板發呆。
正在這時,楮墨將做好的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向綿見狀,對陳婷說道:“就這樣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再隨時聯絡,楮墨把飯做好了。”
陳婷聽到向綿這樣說,也不再說什麼,“嗯,好。”
掛了電話,向綿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孩子,替孩子掖了掖被角。就走到桌子面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楮墨替向綿盛了一碗米飯,放在向綿的跟前。
向綿低下頭看着楮墨做好的飯菜,不由得誇獎起來:“楮墨,以前都不知道,你的廚藝竟然這麼好。深藏不露啊。”
“是嗎?覺得好吃你就多吃一點,來嚐嚐我的手藝。”楮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向綿夾起一棵芹菜放在自己的嘴裡,“哇,不錯啊,這味道真是不錯呢!”向綿由衷的讚美道。
楮墨坐了下來,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有些微微的臉紅。卻仍然是一言不發。
向綿看到楮墨這個樣子,忍不住對他說出事實:“楮墨,我剛剛給陳婷打了電話,陳婷告訴了我一件事,她說一直是顧忱在暗地裡幫助我們,那個小護士其實是鍾勤達放在我們身邊的人,找了個機會讓我們故意察覺到顧忱偷偷來醫院看孩子。這一切都是鍾勤達的陰謀,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楮墨拿着筷子,眼睛緊緊的盯着桌子上面的菜,卻並不去夾。
“所以呢,你想要表達些什麼?”楮墨一臉冷漠的說道。
向綿看着楮墨冰冷的樣子,“我是想說,關於你的身世,你不要再繼續怪顧忱了,畢竟他也算是你的哥哥。這麼多年我也一直看在眼裡,他對你是真的很好,一直都很照顧你,提拔你,你不應該把所有的錯都算在他的身上。”向綿繼續對楮墨說。
“不要再說了。”楮墨冰冷的說道。
向綿看着楮墨,沒有想到他會是這個態度。不禁大聲的衝楮墨吼道:“楮墨,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生氣都沒有,和你之前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發泄出來不好嗎?”向綿說着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
楮墨看着向綿,內心一陣委屈,終於,一直以來緊繃的防線在向綿的面前徹底鬆懈下來。
“向綿,你知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我也知道一直以來顧忱都在照顧我,把我當做他最好的朋友,直到長大我們還是形影不離,在彼此的心裡都佔據着重要的位置。”楮墨看着向綿再也忍受不住。
停頓了幾秒,楮墨又繼續說道,“但是就在剛剛,顧忱竟然告訴我我的親生母親是他的姑姑,原來我們是親兄弟。你看,命運就是這麼不公平,把所有的好運都向顧忱偏袒,一直以來,我只把他當做是自己的主子。從來不敢提過分的要求。我們的人生軌跡相差了這麼多,呵,多可笑。”
向綿聽到楮墨終於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一方面有些欣慰一方面也替楮墨感到難過。
“楮墨,你不要這樣想,一直以來,顧忱都將你當做是他最好的兄弟,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他將實情告訴你,也是爲了早早讓你知道真相,接受這個現實。你別怪他。”向綿看着楮墨說道。
“道理我都懂,所以我根本就放不下我和顧忱的兄弟情義。”楮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