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去吧,放心我都知道,不會放在心上的。”向綿聽到陳夢夢在那面喊着,放下手裡的劇本,看着面前的小軒淡淡地說着。
雖然以前因爲顧忱的關係,對小軒也沒什麼好感,可是現在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聯繫,但是向綿還是選擇相信他,而且當初小軒退賽,拋開自己的情感因素來說,她還是覺得很可惜的,必經小軒能進到前十,也說明是真的有實力。現在在看着陳夢夢這麼趾高氣昂的樣子,向綿更是不由得嘆息着。
看着周圍沒了外人,文憲這才走到向綿身旁,正好聽到女孩低聲地感嘆,不由得笑了笑,“人都走了,你倒是嘆上氣了。”
“我是看着小軒在陳夢夢身邊做事,實在是太憋屈了,就陳夢夢那個性子,簡直是……”向綿抻着脖子張望着,似乎還能看到陳夢夢驕縱的模樣。
文憲順着她視線瞧不過去,不由得搖了搖頭,緊了緊身上的大衣,“你知道她那樣,你剛纔還由着她那麼說你。”說到一半,瞧着周圍沒有人看着他們,壓低了聲音接着說道,“你知不知道剛纔那些話,要是傳了出去,對你以後的影響有多大。”
向綿看着文憲着急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翻了頁手裡的劇本,“我剛纔要是跟她吵起來,那可纔是沒了面子呢。”
文憲聽着這話,也點了點頭,他們在劇組難免也是人多口雜,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兩隻手揣在兜裡看着遠處漸漸消失的身影,心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側過頭看着正讀着劇本的向綿,樂了出聲。
望着女孩狐疑的神情,文憲笑着,搖了搖頭,挑着眉詢問着“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嗎?”
沒想到文憲會突然問起這個,向綿不由得愣了一下,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卻也是沒了什麼印象。
看着女孩的樣子,文憲就知道她是忘的一乾二淨,不由得伸出手點了一下向綿的腦袋,“婚禮啊!你忘了嗎,陳夢夢的婚禮。”
向綿瞪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用力地回想着,聽着文憲提起婚禮,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盯着地上石子沒說什麼。
“那天我在臺上,一看陳夢夢那架勢,我就知道她心裡在憋着什麼主意,所以我纔會關了她的話筒。”文憲興高采烈的說着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他也沒想到,會對面前這個女孩,產生不一樣的感情。
直到說完以後,纔看到向綿的情緒並不高漲,猛地想到了什麼,擡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趕忙收回了自己臉上的笑意,低聲說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纔一下子忘了,都怪我都怪我,你快笑一個,別拉着臉啊。”
向綿看着文憲的架勢,本想板着臉嚇唬嚇唬他,可是看着男人越來越着急的神色,不由得樂了出聲,“沒事,這都過了多久了,我早都忘了。”
不是爲了讓文憲寬心,而是向綿真的記不太清了,之前的那些不好的回憶,不想讓它們在困擾着自己,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也都忘記了。
看着向綿露出笑臉,文憲懸着的心,這才慢慢的放下。想起之前在婚禮現場發生的事情,那時候和向綿還不是很熟,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觸,現在也算是熟絡了,在看到陳夢夢也越發覺得彆扭起來。
看着不遠處導演正在和別人商討着什麼,一時半刻也注意不到他們,文憲伸手撓了撓頭髮,悄悄看着身旁女孩的臉色,“對了,我一直沒問你,你怎麼想着要來拍戲了呢?”
向綿側過頭看着文憲沒說話,思緒卻是慢慢的飄遠了,之前在陳夢夢婚禮上,自己之前所擁有的一切,全部煙消雲散的時候,確實沒有想過,自己會站在這裡演戲。
而幫助自己一點點走出困境的正是顧忱,從一日男友,但後來安排她做了經紀人,還有那一場替身的戲份。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短短的幾秒鐘,最後播出的時候都看不出來,可是那是向綿第一次站在鏡頭面前,當時的心裡更是激動無比。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向綿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避開了這個問題,看着文憲悠閒的樣子,擡起手晃了晃手裡的劇本,“我說你臺詞都背熟了是不是,一會不怕導演說你了。”
聽到向綿的話,文憲急忙拿起一旁放着的劇本。想着剛纔導演耳提面命的訓着自己,心裡更是一哆嗦。
劇組的拍攝漸漸地步入了正軌,文憲也在導演的震懾,加上自己格外努力下,拍戲終於不用大幅度的NG。
這天拍攝剛一結束,文憲就急匆匆的跑到暖爐旁邊,裹上自己的羽絨外套,兩隻手不住的搓了搓,“太冷了這個天氣,真的是太冷了,向綿快把衣服披上。”
向綿看到文憲鼻頭都凍的發紅,忍不住想笑,她其實一開始也不習慣,可是想起之前賠顧忱待在劇組的時候,那男人也是這麼忍下來的,她便告訴自己要慢慢的適應。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喝了一口熱水,向綿也覺得緩過來了許多,“拍攝進度已經趕的很快了,估計是怕天氣再冷吧。”
兩個人緩了一下,這才向化妝室走過去,文憲換好衣服出來,本想着趕緊回家躺着,可是卻看着向綿正坐在那裡卸妝,便停下了腳步。
“最近這幾天我們都休息啊。”文憲拿過一旁放着的拍攝進度看了起來,不禁感嘆着,這文件從一發下來就被他扔在一旁,每天背臺詞都要一段時間,還哪有心思去看這個。
“這幾天把咱倆的戲份好出來了,後面幾天是拍其他人的,這樣還能輪着休息。”向綿擡起頭,看着鏡子裡瞪大眼睛的文憲,淡淡的跟他解釋着。
文憲聽着向綿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急促的問着,“那你這幾天在家裡幹什麼啊?要不我去找你吧。”
“我要看劇本,你還是別過來了。”向綿剛好卸完了妝,聽到文憲說的話,急忙出聲阻止。她可是還記着,上一次顧忱過來整出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解決,可別再弄出什麼事來,她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