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陸照川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顧少恆捂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哥，你太傷我的心了。”
“私底下，我被你蹂躪，明地裡，我替你背了那麼多的鍋，你竟然，竟然這樣對我……”
“嗚嗚嗚，我的心，快被傷透了。”
陸照川和姚可可聽着他這樣說，心裡不禁一陣惡寒。
“顧少恆，想不到你竟然有基佬的潛質。”姚可可吐槽着。
“基佬什麼啊基佬。”顧少恆立馬發飆了起來，“可可，我可是正經的直男。”
姚可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放心，喜歡男人不可恥。”
“可可，不，我永遠喜歡的都是女的。”
“隨你吧。”
姚可可這話說出來，顧少恆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什麼叫隨他吧。
“可可，我跟你說……”
“閉嘴。”陸照川冷聲說道。
“哥，你太專zheng了。”顧少恆嘟着嘴，眼睛弱弱地掃着陸照川。
“看來，你還是想去非洲玩玩了。”
“不不不。”顧少恆慌忙回到，“哥，我一定閉嘴。”
說着，他伸手比劃着將自己嘴巴拉上的動作。
陸照川和姚可可走到沙發那邊坐下，顧少恆也悶着聲跟上。
“可可，後面盛世的清理，高層可能要砍掉很多。”陸照川將水壺盛滿水，放下去燒。
姚可可點了點頭，“是的，那些人不能留着，弊病太多了。”
“到時候，應該要提拔一些高層上來，你有什麼好的推薦。”
“裴遠之我已經納入其中了。”陸照川淡淡地說道。
“目前我那邊的話，就是裴遠之比較合適。”姚可可想了一下說道。
“好，我知道了。”陸照川皺眉沉思了下，轉頭看向顧少恆，“你那邊呢？”
顧少恆看着陸照川，閉着嘴角支支吾吾的。
“開口說。”陸照川一個白眼過去。
“呼……”顧少恆像是獲得恩准一般，張口大喘氣了幾下，“哥，我差點就不能呼吸了。”
“別廢話。”
說話間，水壺裡的水開了，陸照川伸手從冰箱裡拿了包茶葉出來，撕開口子，這才把茶葉放進茶碗裡面。
剛燒開的開水，放置的85攝氏度左右是最適合泡茶的。
陸照川把控着溫度，在合適的時候，把水沖泡下去。
第一遍是洗茶，陸照川把水衝進茶碗裡面，瀝起泡沫，很快就倒掉了。
再次衝進去茶的時候，陸照川才把倒到各自的茶杯裡面。
雖然沒有什麼手法，但是每一步所掌控的溫度和時間都是剛剛好的。
“想好誰了嗎？”陸照川端了一杯茶給姚可可，這才問道。
顧少恆也接過陸照川送來的茶，淺酌了一口，只感覺茶香佈滿整個口腔，餘味很濃。
“哥，你泡茶的功夫越來越好了。”顧少恆說完，直接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
“說重點。”
“哥，我這邊有什麼好說的，你別忘了，我可是被外調了很久，這邊，我能有什麼舊部啊。”顧少恆很淡然地說道。
“我們現在信任高層太少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盛世的高層會很吃力。”姚可可秀眉輕蹙，這纔是盛世最大的問題。
每個部門如果人員都走了的話，那就會出很大的問題的。
例如決策無人，整個部門一盤散沙。
“是，這纔是盛世要挺過去。”陸照川微微垂眸，深邃眼神暗了暗，“現在大致估算下，盛世可能要裁掉的高層有十多個，即使我們一人分管三個部門，還是太少。”
“招聘也來不及了。”顧少恆補充道。
“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提升他們，我想，最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培養起來。”姚可可沉聲道。
陸照川點了點頭，“目前也只有這樣一個辦法了，前階段，只能辛苦一下你們。”
“恩。”
“哥，看樣子，我又要當苦命的加班族了。”顧少恆長嘆一聲。
“那是你的榮幸。”陸照川瞥了他一眼。
“……”顧少恆默。
姚可可喝了幾杯茶之後就告辭了，辦公室，只剩下陸照川和的顧少恆。
“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把可可搞定？”顧少恆端起剛滿上的茶，說道。
陸照川繼續沖泡茶，淡淡地回着，“很快。”
“我去。”顧少恆震驚了，“哥，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有信心了。”
以往，只要一問到這個問題，陸照川要麼是嘆氣，要麼是避開，何曾如此簡單明瞭地回答過。
“哥，你快告訴我，你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少恆一臉八卦地看了過去。
陸照川沒回答，把杯裡的茶喝完，起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哎……哥，不要不說嘛，你好歹透露一些。”顧少恆繼續追問着。
“你是想知道，還是想去非洲？”陸照川頭也沒擡，聲音淡淡地流出。
顧少恆心一凜，“哈哈哈，哥，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非洲，你忙啊，忙。”
說完，他偷偷擡眼看了陸照川一下，發現後者沒在注意他，不禁鬆了口氣。
“真是獨裁啊獨裁。”顧少恆在心裡微微腹誹了下。
……
姚可可回到辦公室，直接讓裴遠之進來。
“姚董事，什麼事情？”裴遠之在姚可可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今天董事會，雖然通告還得沒有下來，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姚可可給裴遠之倒了杯水，淡淡地說道。
“聽說了，這次真是大動作。”裴遠之想着今天聽說好幾個董事都被剝奪資格了，另外一些高層的辭退書也已經出來了。
“是，一次，徹底把盛世的蛀蟲給拔除了。”姚可可點了點頭，“我叫你進來，就是想跟你說，我想提拔你當一個部門之首，想問你願意嗎？”
裴遠之聽到姚可可這麼說，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久久，他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原本以爲，自己這一生的沒希望了，只能平平淡淡地打着零工，報仇的事情，更可以是一種奢求，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做到，還不得而知。
自從遇上姚可可之後，他真的把所有以前不敢想的，全部都做了。
工作上，沒有人如此賞識過自己，盛世部門的部長，那是對自己多大的肯定。
陳家那方面，姚可可毫不避嫌，也讓自己參與進去那個復仇計劃。
這些，都是他不敢想的，或者是說不敢想能那麼快就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