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滿是傷痕的身子投入到了溫泉的水裡,念奴嬌不由得吸了一口寒氣,疼,那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鑽心的疼。
強咬着牙關,念奴嬌終於洗掉了自己身上的那療傷藥劑,而這時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的推開了,突如其來射進來的陽光,令念奴嬌的眼睛感到有些不適應,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奴兒,你,你這是怎麼了,那個老貨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呢,她知不知道女人是應該憐香惜玉的!”念奴嬌終於看出來了眼前的人,不是曲藝又是哪個。
“藝!”念奴嬌的臉上滿是悲慼的神色:“藝,我好疼!”
看着男人那破爛不堪的身體,曲藝忙從懷裡取出了一瓶療傷的藥,然後小心地將念奴嬌從溫泉裡抱了出來,十分體貼地爲他塗好藥。
這曲藝的療傷藥,要比之前曲幽冥給念奴嬌塗的那療傷藥,差上好多,但是念奴嬌卻仍是淚盈盈地撲進了曲藝的懷抱裡,低低地哭泣着:“藝,你說怎麼辦啊,城主大人她,不知道從哪裡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了,要不是因爲她臨時有事,急匆匆地離開了,要不只怕奴兒現在就已經見不到你了。”
“藝,你說,城主大人該不會想辦法對付你吧,不管怎麼說,你和我不同,我只是一個低賤的人,但是藝,你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藝,那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啊,藝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只是想和藝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藝,救救我!”
感覺到懷裡奴兒的肩膀在不斷地抖動着,曲藝的心裡也生起了忿恨之心,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曲幽冥居然會知道自己強要了念奴嬌的事情,不過反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她既然將念奴嬌虐待成這般的模樣,那麼也就說明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已經斷了,徹底地斷了,她不需要再做任何的留手。
“奴兒,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一下,不管怎麼說,最近這幾天你還是要好好地休養一下。”曲藝輕柔地道。
“嗯!”念奴嬌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便任由曲藝扶着他那嬌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小院。
曲藝並念奴嬌送回來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畢竟現的男人,心裡是最脆弱的時候,所以便又陪伴他聊了一會兒天,這纔將男人哄睡着了,悄然離開。
曲藝前腳剛走,後腳一個黑衣的女人,便出現了在房間裡,直接地撲到了念奴嬌的牀邊:“奴兒,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念奴嬌看了看黑衣那張清秀的臉,搖了搖頭:“黑衣,現在你可不可以幫我做一件事?”
黑衣沒有絲毫地猶豫,她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奴兒你說。”
此時念奴嬌的眼睛裡微微地泛起了寒光:“黑衣,你放心我不需要你去殺這曲家的姐妹幾個,但是我卻是需要你每天都悄悄殺上五六個這城主府裡的下人,不論是侍衛,還是些其他的人,你儘管殺就好了,但是隻有一點,那就是,這些事情任由你去搞,只是不要被人看到,更不要被人抓住就好。”
“放心,這種事,對於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黑衣點了點頭。
“還有,黑衣,在這殺戮之城裡,前段時間那個曲率剛剛殺掉崔家的崔情,那麼想來,那崔家也對這曲家怨恨良多的,而且尤其是曲率,所以要還需要我僞裝成曲率,對崔家動手,也不用做什麼大事,聽說崔家還有兩個繼承人,你順手都解決了也就行了,我想一旦面臨到這種絕後之仇,那崔家就算是再能隱忍,只怕也忍不下去了吧!”念奴嬌的聲音很平淡,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都飽含着濃濃地殺機與血腥之氣。
黑衣面容一整,認真地看了看,念奴嬌那平平靜靜的小臉:“奴兒,如果你真的進了後宮,成了皇妃,那麼我敢說,整個兒後宮裡,就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的。”
念奴嬌聽了這話,淡淡地笑着,卻並沒有說話,什麼後宮,什麼皇妃,那都不是他所想要的,他真正所想要的,只有那個瀟灑如風的女子而已,可是那個女人卻被這曲家的人給迫害了,所以他才如此地不惜命,也要讓整個曲家覆亡。
看到念奴嬌並沒有說話,黑衣於是頓了一下子,道:“那麼,奴兒,你先養好身體,我去了。”
“嗯!”念奴嬌點了點頭,只是淡淡地看着黑衣離開。
……
寬大的牀上,一男一女兩個赤條條的身體正在有節奏在運動着,那男人的呻(打斷)吟聲,女人的喘息聲,還有那肉體之間相碰撞的聲音,混和着汗水的氣味,在這正午的房間裡,瀰漫着。
曲靖盡情地享樂着,她身下的這個男人,雖然不及那念奴嬌那般的極品,可是卻也比,那念奴嬌總是看得到,卻吃不到要來得好太多了。
這種極致的快樂,居然令她的感知力都有了瞬間的消失。
“你?!”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俏麗佳人,正緩緩地邁了進來,曲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卻還是沒有等到身下的男人,也看到這房裡又多出一個第三者的時候,便輕輕一拍,那身下的男人,便連哼都沒有哼出來一聲,便直接命喪了黃泉。
“其實你不用殺他的!”念奴嬌淡淡地捋了一下頭髮。
“你怎麼來了?”曲靖不悅地從那個已死的男人身上爬了下來:“你要是不來,他自然也不必死。而且今天也不是我們見面的日子,這裡也更不是我們約好的地方。”
似乎沒有看出來,曲靖的不快,念奴嬌居然一屁股就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自己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就要喝。
只是那茶杯卻一下子就被曲靖搶在了手裡,一擡頭,將那杯中茶一飲而盡:“有事就說,沒事就走。”
“喲,我說曲大小姐,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枕邊人的,我可是一直都聽你的話,爲你做了這麼多事,你居然如此冷淡地對我,可是真的很傷人的心啊!”念奴嬌幽幽地道。
“哼,天天有那麼多的女人讓你快樂,你傷心個屁!”曲靖一撇嘴:“別說廢話了,你來找我,應該不會是隻爲了這麼幾句無聊的廢話吧。”
“當然不是了。”念奴嬌正色道:“我想昨天城主大人回來的消息,你應該知道了吧。”
“嗯,如果你只是過來對我說這事的,那麼倒是覺得有點晚啊!”曲靖一邊說,一邊取了一塊手由,將自己的身子胡亂地擦了幾下,這才站在了念奴嬌的身前,一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並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那誘人的紅脣上,輕輕地撫弄着:“怎麼,那個老貨實力不行了,不能滿足你了,所以你便來找我,想讓我來填滿你的空虛不成?”
念奴嬌一撅嘴,便伸手將曲靖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打了下去:“你娘整個兒就是一個變態,你看看我昨天晚上受到的是什麼待遇,我昨天晚上受到的是什麼折磨。”
說着念奴嬌便當着曲靖的面,將自己那傷痕累累的身子裸露了出來。
“啊!”曲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哪裡還是自己記憶中的那美麗的身子:“奴兒,你說這都是那個老不死的搞的,那麼,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曲靖的瞳孔不由地收縮了起來。
“嗯!”念奴嬌點了點頭:“不過,你娘倒是也沒有明着和我說,她只是告訴我,不要再與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走得太近了,而且更不要揹着她做任何小動作,有些人雖然自詡聰明,但是其實她現在的那些個手段都是多年前,大人她自己玩剩的。”
“不過因爲我畢竟還掛着她男人的身份,總不能這纔沒過多久,城主府裡,屬於她曲幽冥的男人,便要再死一個,那樣的話,可就真是好說不好聽了。所以昨天晚上,她說她只是對我小懲大戒而已,如若再犯,絕不會再放過我了。”
“所以大小姐,我看,最近我還是不要再與你來往的比較好,畢竟,這小命就這麼一條,雖然我的身體不怎麼值錢,但是我還是捨不得我的命啊!”
聽了念奴嬌的話,曲靖一直就低頭不語,雖然念奴嬌說是自己的娘,那個叫做曲幽冥的老女人並沒有將那個人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可是越是這樣,曲靖的心裡便越是不寧靜。
而一旁的念奴嬌看着低頭思索地曲靖,心裡卻是不住地泛着冷笑,至今,他還記得那天曲靖自己說過的話,那便是“女欺娘夫,這可是我娘最忌諱而且也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我娘一定不會鐃過她們的”不過如今,這話便要落到你曲靖自己的頭上,看你這次要怎麼辦?
曲靖思索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她擡頭看了看念奴嬌:“奴兒,那你就先下去吧,就算現在那個老女人已經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了,雖然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現在你還是別在我這裡呆太久的好。”
念奴嬌聽話地站起了身子:“那好,那奴兒就先回去了。”
說完,念奴嬌便扭着那窄窄的纖腰離開了。
……
曲率伸着懶腰,正準備穿過後花園,去找念奴嬌,畢竟已經有兩天沒有和念奴嬌做那事了,她的心裡倒是十分的想念男人那甜美的身子。
只是今天的午後,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上午還是一片的風和日麗,怎麼到了下午,居然滿天都是烏雲,看那樣子,黃昏之前,一場大雨倒是跑不了了。
“嗚,嗚,嗚……”細微的哭泣聲,隨着風傳到了曲率的耳朵裡。
隨着聲音看去,那個正坐在垂柳下,雙手掩面,雙肩也在不住抖動着的背影,不是念奴嬌卻又是誰呢。
曲率高興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自己要去找的人,當下不由得輕手輕腳地向着念奴嬌的身邊靠了過去。
只是她卻沒有看到,念奴嬌的脣,此時卻是彎起了一個弧度,畢竟曲幽冥在離開之前,便已經解開了他體內的鬥氣的封印,所以以他現在的鬥帝實力,自然是可以清清楚楚地感應到曲率的存在。
“奴兒!”猛地抱住這令自己按捺不住慾望的身子,曲率便立即就想吻上念奴嬌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
“啊!”只是她卻沒有想到,她纔剛剛碰到念奴嬌的身子,念奴嬌立即便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然後飛快地推開了自己。
“奴兒,怎麼了?你叫什麼,還有爲什麼推開我?”曲率的心裡老大的不願意了,她覺得自己做爲女人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率,奴兒不知道是你,奴兒不是有意的,奴兒,奴兒的身上好疼啊!”念奴嬌皺着一張好看的小臉,淚水滂沱,那副樣子,要多可憐便有多可憐。
“呃,怎麼了?”曲率不明白:“你怎麼會疼呢,是不是在拿話敷衍我啊!”
“奴兒沒有,奴兒真的沒有。”念奴嬌有些慌亂地想要解釋。
“我不聽你的廢話,我只對實際更感興趣些!”說着曲率也不再理會念奴嬌的掙扎,直接抱着他,走進了花園深處,這裡面是一片花海,平素裡也沒有什麼來,所以就算是在這果要了念奴嬌,也不會有人看到。
“啊!”念奴嬌的身子被曲率直接地摜到了地上,他立即便疼呼了一聲,而且他的身子也立即緊緊地縮成了一團。
“怎麼,你還想讓我親自動手不成?”曲率只覺得自己的耐心都被這個今天哭哭泣泣的男人給磨沒了,她直接上去,一把將男人的衣服扯下來半邊。
只聽到“呲啦”一聲,那半邊衣服應聲而落,念奴嬌的身子,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是怎麼搞的?”曲率一看便明白,此時念奴嬌身上的傷痕全都是新傷,而且應該是因爲自己的剛纔的動作太過劇烈了一些,以致於有些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嗚,嗚,嗚,是城主大人,城主大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了!”念奴嬌一邊抽泣着一邊說。
“媽的,那個老王八蛋,她的眼睛還挺毒的。”狠狠地罵了一句,曲率的目光又移到了念奴嬌的身上,帶着幾分狐疑:“她只知道你和我的事情嗎?”
“不,她全都知道了,也知道了,曲藝也佔有過我!”念奴嬌的眼淚不斷地流了下來。
“哦?!”曲率一伸手,將念奴嬌那癱倒在地上的身子揪了起來,揪到自己的面前,她的雙眼直直地盯着念奴嬌的眼睛,似乎想要將這個男人看透:“那你爲什麼還活着,你該不是要告訴我,我娘轉了性了,你是她的男人,你的身子已經被別的女人給分享了,那麼她居然也不嫌髒嗎?”
念奴嬌一聽到這話,眼裡流露出一絲恐懼:“她當然嫌我髒了,所以昨天一夜,她除了折磨我,並沒有要我的身子,而且她還說,像我這種人,一下子打死了,倒是讓我佔了大便宜,所以她暫時會讓我活着,活着等她回來,要讓我好好地嘗一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一說到這裡,念奴嬌不由得拉住了曲率的衣袖:“率,你帶我走吧,我求你了,你帶我走吧,不管你帶我去哪裡,哪怕是離開這殺戮之城,離開這殺戮之地,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得我的地方去,重新開始生活,那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好不好?”
看着念奴嬌眼裡的期待,曲率冷冷地一揮手,再將將男人丟進了那花叢中:“呸!你居然奢望着,想我爲了你捨棄這未來城主的位置,那怎麼可能,呵呵,男人,不過就是女人的附屬,等我成爲了殺戮之城的城主,那麼我想要多少男人,能沒有啊!哈哈!而你現在以這麼一副醜陋的身體,你以爲我會感興趣嗎?”
“哼,就算現在把你脫光了丟在那大街上,怕是也沒有人會要吧!”
這句話說完,曲率便頭也不回的,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只是一直到她走出去好遠,也還一直都能聽到,念奴嬌那悲慟欲絕的哭泣聲。
“老五,讓一個美人,這麼傷心,你還真夠狠心的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
“哼,老四,讓美人傷心的又不只是我一個人,難道你就沒有份嗎,你可是比我更早地得到他的,而且似乎那個老傢伙也知道這個男人也有你一個吧!”曲率毫不留情地反擊着。
“哈,哈,哈,那可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個奴兒,是讓你如此的銷魂呢!”曲藝倒也不避諱。
“是啊,最起碼在今天之前,我對他的身體的確很着迷,但是今天之後卻是未必了,只怕,他的傷就算好了,也會留疤吧,那個身體一有疤痕,也就不會再對我有什麼吸引力了。所以我倒可以大大方方地將他讓給你了!老四恭喜了。”曲率一邊說着,一邊向前繼續走着。
曲藝在後卻是隻一句話,便令她停下了腳步:“老五,只怕如果我們兩個單幹,那是絕對不會是老傢伙的對手的,而且相信,老大,老三也都對這個城主之位在虎視眈眈吧。這一人是死,兩人是活,我們合作吧!”
“哦?!”曲率回頭打量着曲藝片刻,然後很直白地問道:“合作,那麼成功後,誰是城主?我可不想忙來忙去,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不錯,這個問題是最關鍵的,這個城主之位,曲藝想要,曲率也想要,那麼最後算誰的。
“這個好辦,等到其他的人都除掉之後,我們兩個再各憑本事,看誰更強,那麼誰便是城主,而另一個則需要遠遁永遠不要回來,或者就是死。”曲藝笑着道:“如果老五,你覺得我的意見可行的話,那麼就來我的房裡,我早就準備好了血腥瑪麗,還有各種佳餚,我們邊吃邊聊。”
說着,曲藝居然直接走過了曲率的身邊,施施然朝前繼續走去。
曲率一直看着曲藝的背影消失在了月亮門的拐角處,這才冷哼了一聲,快步地跟了上去。
只是曲率和曲藝卻都沒有發現,念奴嬌看到她們兩個人都離開之後,便冷笑着站起了身,他的身形閃動,不斷地出現在城主府的各個地方,在不住地往那土裡埋着一些什麼東東西。
……
烏雲在頭頂越壓越低,還沒有到傍晚的天空,便已陰得有如黑夜一般。
那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際,餘音縈繞,黑壓壓的天空之上,銀蛇閃爍,呲啦的聲響,不斷地響起,銀色的光芒,瞬間便將這如同黑夜的天空,照得得亮如白晝。
一場罕見的大雨,終於在狂風的陪伴一,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地上。
在這種天氣裡,殺戮之城的街道上,也變得空無一人。
只是這時,一道纖細的人影卻溜出了城主府的大門。
這個人影的速度很快,他一路在雨中飛奔着,終於到了一處僻靜的路口前,他才停住了腳步。
這時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那閃電的亮光,將他的那張小臉照得清清楚楚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念奴嬌。
此時念奴嬌的身上依就穿着之前被曲率扯壞的那件衣服,露着自己的半邊身子,此時他的身上早就已經被雨淋透了,只見他咬了咬牙,用力的做了幾個大幅度的動作,於是他身的傷口再次破裂了開來,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和着雨水,一起從他的身上淌了下來。
“好了!”念奴嬌淡淡地笑了一下,接着便換上了一臉的悲傷之色,踉蹌地上前幾步,拍響了一扇院門。
“江,開門啊,江,開門啊……”此時男人的聲音有着說不出的焦急,說不出的傷心,說不出的害怕,說不出的慌張。
終於念奴嬌的耳朵微微地動了一下,於是他的眼睛便緩緩地閉了,而他的身子,也貼着門板,滑到了雨地中。
“哐啷”一聲,大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了,是一個陌生面孔的女人,她一看到倒在地上的念奴嬌,當下便機警地向四周看了看,見並沒有什麼人,這纔將男人直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抽好大門,走到了屋子裡。
“噹,噹,噹噹噹。”帶着一種特殊的節奏,這個陌生的女人,輕輕了敲了五下牆壁。
很快那牆裡面便傳來了曲江的聲音:“什麼事?”
“江大人,你的男人來找你了!”女人簡要地說明了情況。
“哦,奴兒,怎麼這麼大的雨跑了出來,行了,你先出去吧。”曲江道。
“是,江大人。”女人說着,便將念奴嬌的身子放了下來,讓他半靠在牆壁上,坐在地下,而她則是退了出去。
在這個女人退出去之後,這面牆壁才緩緩地向着兩邊打開了,曲江從裡走了出來。
“啊!奴兒,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看到念奴嬌那蒼白如紙的小臉,而且渾身早就已經溼透了,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被誰扯去了,露出來大片的還在流血的傷痕,曲江不由得眉頭一蹙,便忙將念奴嬌抱在懷裡,重又走回到了牆壁裡。
當念奴嬌再次醒來,他的身子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而且身上也被上好了藥,並且也換上了一件寬大的乾淨的衣袍,此時的他正躺在那個金光閃閃的大牀上。
“奴兒,你醒了!”曲江笑着端了一杯水走了過來:“先喝點水吧,對了,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樣子呢,而且居然冒着這麼大的雨跑來我這裡?”
“江!”一看到曲江的笑臉,念奴嬌不由得委屈地哭了起來:“江,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怎麼了?”曲江一邊說着,一邊扶住了念奴嬌拼命掙扎想要坐起來的身子:“好了,快說吧,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念奴嬌有些吃力地揪住了曲江的衣服,怎麼也不鬆手。
“江,昨天晚上我從你這裡回去的時候,才知到城主大人已經回到了府上,而且我一回府,就被人帶到了她的房裡。她直接就逼問我爲什麼會這麼晚纔回去,還問我怎麼會弄成那副模樣?”念奴嬌嘴裡說着,但是這手卻是沒有捨得鬆開曲江的衣服,彷彿現在的曲江就是他的救合稻草一般。
曲江當然知道昨天晚上念奴嬌回去的時候,是怎麼一副模,昨天晚上,他回去的時候,烏雲般的墨發散亂着,衣領也是大大地敞開着,露出他那大片雪白的誘人的肌膚,而且他的雙脣因爲最後的那個分別的長吻,變得又紅又腫。
就這麼一副樣子,任誰看了都會知道,那一定是剛剛在外面與女人幽會完了,這才偷偷地溜回家。
可是,曲幽冥……
一想到這個名字,曲江的心頭不由得悚然一驚,她一下子推開了念奴嬌的小手:“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是和誰在一起了?”
念奴嬌被曲江這一推,那虛弱的身子,險些便從牀上栽了下來,而就這時,一道微不起眼的東西,從念奴嬌的手上直接滑入了地面之內。
念奴嬌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擡起頭,一雙淚眼可憐兮兮地看着曲江:“江,你,你……”
曲江臉上的溫存已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異樣的猙獰,她伸手掐着念奴嬌的脖子,厲聲道:“賤人,你說,你昨天晚上,是怎麼跟曲幽冥說的?”
念奴嬌吃力地張着小嘴:“不用……我……說了,她……都已……經很清……楚了,所以……,所以……,我才……會被她……整整……地虐……待了……一夜。”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啊!”曲江冷冷地笑着:“你可真是沒枉我白白地疼了你一次,不錯,這樣我就算暫時不想和那個老太婆翻臉也不行了。”
“江,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怕啊!”念奴嬌有些害怕地道。
“怕!哼,我倒是應該怕你,怕你現在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子!”說着曲江單手一揮,便將念奴嬌的身子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啊,唔!”念奴嬌疼呼了一聲,接着,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而曲江卻直接便來了一個視而不見,她揪着念奴嬌的頭髮,將他直接地拖了出來,經過一條狹窄,卻不平坦的通道,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正坐着七八個粗粗壯壯的女人,而這八個女人,居然也都個個都是七星,八星的鬥帝高手,這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念奴嬌可以對付得了的,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一階鬥帝而已。
而這八個鬥帝高手,一見到曲江進來,忙一個個站起來道:“江大人。”
曲江將念奴嬌丟到了她們的面前:“這個男人賞給你們了,玩死之後,毀了臉,丟出去就行了。”
說完,她便任由這羣女人將念奴嬌團團地圍住,然後不顧念奴嬌在後面淒厲地大喊着自己的名字,徑直揚長而去。
很快念奴嬌身上的衣服,便被這羣女人給剝去了。
此時的念奴嬌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他的心頭滿是冷笑,來吧,來吧,能夠再多八個鬥帝強者來給我陪葬,我倒是也死得其所了。反正我念奴嬌註定了,就是一個悲劇的結局。來吧!和我一起向死神微笑吧!
於是幾簇黑色的藥粉便在這些女人一個個對着他流口水的時候,彈到了她們的身上,當然念奴嬌也沒有忘記掉,將一道毫不起眼的小東西射入到地下。
……
在八個粗壯女人不斷地蹂躪之下,念奴嬌的身子終於不動了,他的腦袋輕輕地歪在一邊,嘴角還掛着一比未乾的血跡。
“這個男人也太不抗弄了,居然才弄了這麼幾下就死翹翹了!”一個女人一邊罵着,一邊摸出了匕首,在念奴嬌的那張俏臉上分別劃上了兩個“米”字,生生地把個俏佳人,變成了一個醜八怪。
“好了,總算完成了江大人的吩咐了,只是可惜了這張臉了,那你們先呆着,我先把他丟出去。”說着這個女人,也不管現在的念奴嬌還光着身子,便直接將她提在手裡,就要向外走去。
“我說,你將這個醜八怪丟得遠一點,要不然太晦氣。”一個女人道。
“那你說把他丟在什麼地方好?”提着念奴嬌身子的女人問。
“那個東南邊,不是有個什麼鬼宅嗎,從來就沒有人敢去那邊,你就把這個男人丟到那裡吧,那樣的話,他便是真的變成了鬼,也有別的鬼來纏着他,就不會來找我們了。”又一個女人出着主意。
“哼,都是鬥帝的人了,居然還怕鬼,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提着念奴嬌身子的女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便推門走了出去。
雖然剛纔在房間裡,她表現得對那個鬼宅和念奴嬌變鬼的事情,很是嗤之以鼻,但是卻還是真的提着念奴嬌向東南的方向,在大雨裡疾馳而去。
……
當這個八階鬥帝強者的女人,進入到了這個鬼宅裡,她不由得也感覺到有些心驚。
只覺得這個宅院裡處處充滿着陰森之氣,而且這個宅院,不是說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嗎,爲什麼會如此的乾淨,乾淨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
女人小心地將念奴嬌的身子平放在了牀榻上,並且還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拿出來一件大披風,蓋在了念奴嬌的身上。
“這位公子,可不是我將你弄死的啊,這冤有頭,債有主,說弄死你,並毀你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曲江啊,所以,你要是真的成了鬼的話,想報仇也去找那個曲江就好了,可千萬別來找我。我雖然是個鬥帝,但是我也打不過鬼啊!拜託,拜託!”
對着念奴嬌拜了幾下,這個女人,便急衝衝地離開了,看那樣子,彷彿逃命一般,似乎在她的身後,真的有鬼在追着。
……
此時的“四合空間”裡,有着一家三口人,正在悠哉,遊哉地散着步。
“爹爹,人家想出去玩。”霍若菲撒着嬌地抱住了幽若的大腿:“爹爹,我們出去一下下好不好?”
只是還沒有等到幽若回答呢,一旁的霍雨菲便接口道:“女兒,不行,因爲這裡面啊,只有你小晴阿姨,才能夠讓我離開,可是她現在並不在這裡啊?”
霍若菲一聽到這話,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小手一伸,直接地將自己的那隻契約彩蝶召喚了出來,讓它停在自己的肩頭:“爹爹,你看看,小彩也想出去了,這裡面的魔獸,一個個都是修煉狂獸,小彩居然都沒有人理它。而且爹爹,你和孃親也是剛剛纔修煉完畢,你們就先去找紅翎叔叔,他一定有辦法,可以讓我們出去的。”
幽若有些寵溺地揉了揉小霍若菲的腦袋,然後看向霍雨菲:“雨菲,要不我們去找找紅翎,問他一下,說不定,他還真的有辦法讓我們出去看看呢,而且你看,孩子是真的呆不住了。”
霍雨菲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幽若,一旦出去了,要是被曲幽冥發現了你還沒有死,而且小若菲也在,那麼我們一家三口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不會的,我們不會去殺戮之城大街上的,就只呆在小晴買下的那個院子裡,放心,不會有事的。”一邊說着,幽若居然不俯下身子,一臉溫柔地問:“小若菲,說,爹爹說的對不對啊?”
於是小霍若菲眨巴着眼睛道:“是啊,娘,小若菲可是很聽話的,我一定不會亂跑,只呆在那個院子裡,和小彩玩,好不好?”
其實說實話,現在的霍雨菲,也很想出去,畢竟雖然肖晴的這個四合空間是很不錯,但是這裡獸太多,眼更多,有時她想好好地和幽若溫存一下,都很難。
畢竟這體積大的魔獸一眼就能發現,但是還有不少諸如蜜蜂,螞蟻,蠍子等等,這類的小型魔獸,讓人真是防不勝防,而且它們打擾完你的好事之後,居然還會很人性化地說上一句:“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當我沒看到,不對,是當我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你想,這樣之後,這兩個人之間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氛圍,那便沒有了,簡直是太掃興了。
於是想來想去,霍雨菲輕輕地抱了一下幽若,在他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那好,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我,我去問問紅翎大人去。”
幽若淡笑着點了點頭。
小霍若菲則是高興得直蹦,而且還不斷地催促着:“孃親,快去,孃親,快去。”
……
只是當霍雨若菲帶着紅翎回到這時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居然只有幽若一個人,小霍若菲卻是不見了蹤影。
“幽若,我們的女兒呢,這個小傢伙,就這麼一會兒,也跑去玩,她去哪裡了,我去叫她回來。”霍雨菲看上去十分的高興:“紅翎大人說,小晴賦予他了,可以將別人帶進帶出這個空間的權利了,所以我們可以出去了。但是卻一定不能出那個院子。”
幽若面上一笑:“紅翎大人。”
紅翎一笑:“是不是剛纔泡泡和小琴簫來過了?”
幽若一聽點頭道:“是啊,她們兩個把小若菲,拉回去修煉了,而且還說什麼修煉一定要趁年少。所以無論小若菲再怎麼不願意,卻也掙不脫她們兩個人。”
“不過,這倒是也不錯,你們夫妻兩個倒是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不過,記得每天都要與我聯繫,這樣,一旦你們有了任何危險,我好能在第一時間,將你們接回來。”紅翎笑着大趣道。
聽到紅翎這話,幽若俏臉一紅,那溫柔的眼波不着痕跡地掃了一下子霍雨菲。
霍雨菲一把將男人拉進了懷裡:“紅翎大人,那就快點送我們出去吧!”
“好!”紅翎大翅膀一揮,便將這夫妻兩個人送出了四合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