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通了周其民的電話,一連撥了三遍,電話才被接起,一個女人不耐煩地說道:“大半夜的,誰啊,不知道吵別人睡覺很不禮貌嗎?”
我問道:“你是周隊長的太太嗎?”
“怎麼了?”
“周隊長在你身邊嗎?”
那女人清醒了一些,說道:“沒有!”
我說道:“你去看看洗水間,客顧,陽臺,看看他在不在?”
女人被我詭異的話搞得有些緊張,按着我就聽到了趿鞋子和走路的聲音。
女人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都不在!”
我說道:“你住在哪裡?”
女人告訴了我地址,我和秋墨匆匆地趕了過去。在小區外面,女人焦急地踱來踱去,見到我們,緊張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家老周怎麼了?”
我說道:“先別問那麼多了,上車吧!”
我們開着車追了一陣,終於發現了周其民,他穿着睡衣,眼神茫然機械地往前邁步,女人下了車,一把拉住了周其民問道:“老周,大晚上的不睡覺,散步也不能走這麼遠啊,嚇死我了!”
周其民楞了楞,隨即清醒了過來,看到我和秋墨時,臉上現出了疑惑地表情,再看看自己走的路,眼中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情,看着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道:“你正在去眉峰山的路上!”
周其民問道:“這件事情還沒完嗎?’
我搖搖頭,從跑出來那一刻,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的生辰八字留在了那裡,所以,五槐奪命陣仍舊對我們起作用!”
秋墨說道:“當初你爲什麼不隨便寫個生辰八字啊!”
廢話,如果寫的假的生辰八字,又怎麼能騙過五槐奪命陣呢?
周其民明問:“那現在怎麼辦?”
周其民的老婆仍不明折是什麼情況,絮絮叨叨地追問道:“老周,怎麼了,怎麼了?”
我想了想說道:“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又向周其民叮囑了幾句,讓她老婆這兩天都陪着他,特別是他睡覺的時候,爲防萬無一失,最好將窗戶關好,房門反鎖,鑰匙拿在他老婆手裡,等我們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再做決定。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守在客廳裡說道:“你先去睡會吧,我看住你!”
秋墨難得乖巧地點點頭,回房去了。
我從房間裡找出了《古術記要》查看五槐奪命陣的解法,當時只是粗粗一翻,再看時,發現《古術紀要》裡對於五槐奪命陣的記錄挺多的,好像還有幾種變化,我一一記在心裡,至於解法,說據活屍最愛吃大公雞,只要用五隻大公雞將五具活屍引走,在活屍回來之前任意鋸倒一株槐樹,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不過,這是在佈陣者沒有後招的情況下,如果有的話,要做出相應的解陣之法,再往後翻相應的解陣之法,沒有了。
也許記陣法的人覺得那都是細枝末節,懶得記了吧。
我打開了電視,用遙控氣翻着臺,被一條消息吸引住了。據本臺剛剛得到的消息,天照市刑警隊長周其民,於十分鐘之前從自家臥室窗戶跳樓,當場死亡,目前死亡原因正在調查之中……
我還沒有聽完,就衝向了秋墨的房間,秋墨像是夢遊一樣站在窗戶上,伸出一隻腳,又顯得很猶豫,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慢慢地靠近過去,生怕她往前再跨出一步,這裡雖然只是三樓,但是下面可是水泥地板,要摔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終於,我靠近了窗戶,一把撈住她的雙腿,就往房間裡拖,秋墨身形不穩,向後倒來,整個騎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扛着她向牀上走去。
秋墨被我一撈,已經慢慢地恢復了清醒,事實也,也多虧她有一些道術根基,不然的話,情況也許會和周其民一樣了。
清醒過來的秋墨發現自己騎在我的脖子上,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一連聲說道:“顧維,快放我下來!”
我將她翻倒在牀上,不知道掛到了什麼東西,她的睡衣撕拉一聲,撕開了,裡面可是真空啊,我看到一隻雪峰聳立,峰頂之上一顆粉紅色的葡萄十分誘,人。
秋墨趕緊捂住了胸口說道:“你快出去!”
我也害怕被她認爲是色狼,畢竟哥們目前住人家的,吃人家的,要還吃人家豆腐,實在是說不過去,我說道:“我在大廳裡等你,五分鐘,如果你五分鐘還不出來,我就闖進來!”見到秋墨點頭,我才走了出去。
五分鐘之後,就在我要撞門而入的時候,秋墨走了出來,她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閒服,扎着馬尾,露出細嫩的一截脖梗來,臉上的緋紅之色仍舊沒有退去。青春而嬌豔。
“看什麼呢?”
我收回目光說道:“周其民死了!”
“啊……”秋墨驚呼道:“什麼時候的事?”
我說道:“我剛剛在電視裡聽到的消息,然後就衝進了你的房間!”
秋墨這時候慢慢地記自己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臉色有點蒼白,隨即說道:“留着三個人的生辰八字,爲什麼你沒事?”
確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只不過現在找不到原因,不過,如果我也被五槐奪命陣影響了的話,我想現在我和秋墨只能在地府裡討論這個問題了。
我說道:“小墨,我們得解決掉這件事!”
秋墨問道:“你想到辦法了嗎?”
我點點頭。破解的辦法已經找到了。
當天晚上,我們帶了五隻大公雞,一把電鋸就出發了。絆着山路一直來到五槐奪命陣,將五隻公雞身上綁了鞭炮,沒有辦法,雞在晚上會變成瞎子,只有這樣才雞讓它們跑。做好這一切之後,我們就踏進了五槐奪命陣之中。
進入陣中的時候,我看到四周樹影婆娑,,好像是在招手歡迎我們到來,那場面十分地詭異。
秋墨的神情慢慢在迷茫起來,向着一株槐樹就走了過去,我連忙拉住她,伸手咬破了指尖在她的額頭上寫下了一個敕字。
秋墨恢復了一些清明。
我點燃了公雞身上的鞭炮,那公雞被驚的飛竄而起,向着樹林深處竄去,就在這時候,只見幾道身影從槐樹裡竄了出來,向着公雞飛撲了過去。
我趕緊發動了電鋸,向着其中一株槐樹走了過去,,在電鋸切割樹木的時候,不斷地有鮮血涌出來,接着出現了周其民的身形,而我手裡的電鋸,已經切割進了他的身體,他面目扭曲,連連哀叫:“不要鋸我……我好痛……”
我的心裡頓時糾緊,原來,他的魂魄已經和槐樹綁到一起了,我的手,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秋墨也看到了這一幕,說道:“要不……咱們換棵樹吧!”
我正要站起,就聽到山林裡傳來公雞的慘叫聲,很顯然,其中一隻公雞已經被活屍抓住了,那活屍很快就會回來並發現我們。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心一沉,將手裡的電鋸開到了最大,向着周其民的身體切割而去,將頭撇向一邊,不去看周其民的表情。
這一分鐘的時間很長,就像是過去了一年之久,槐樹已經被我鋸斷了,我拉着秋墨翻身滾向一邊,轟地一聲,槐樹重重倒下,枝葉飛濺,同時,半截身體落在了我的面前,是周其民的上半身,他眼中射出怨毒的地光芒,向着我爬了過來。
我剛要站起,周其民尺撲過來,抱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耳邊吹着氣說道:“顧維,你讓我不得全屍,你也休想離開,永遠地留在這裡吧!”
這時候,遠遠地聽到怒吼之聲,那些活屍已經發現了發現了五槐陣被破了,正飛速地趕了回來。
我頓時一陣氣短,向着秋墨喊道:“跑啊,快跑啊,不然兩個人都得死在這兒!”
秋墨沒有跑,反而向着我奔了過來,用手裡的桃木劍去撬周其民勒住我的手,周其民的手被桃木劍割傷了,但是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露出詭異的笑容來,說道:“你們都跑不掉了,哈哈哈,只要留下你們,五槐奪命陣就不會破!”
“快跑啊!”
秋墨搖頭道:“我不會棄你而去的!”
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我們面前,然後是一雙蒼白的手和腐爛的衣服下露出的蒼白的皮膚,就像是一具在水裡泡了數十年的屍體。
屍體的手裡抱着一隻大公雞,公雞的脖子被他死死的捏着,雙眼已經翻了白,屍體一口咬下,將公雞的脖子咬斷,吸起血來,很快,公雞身上的血就被吸乾了,屍體抹了一把紅豔豔的嘴脣,嘿嘿笑着,向着我們走了過來。
秋墨將我往後面拉去,後面也出現了活屍,腳步聲響,五隻活屍都回來了,五張蒼白的臉孔,看着我們,慢慢地升出了雙手!
這一次看來是在劫難逃了,看來只能用血咒了,相傳,世間有鬼商,如果你用血咒,同意將自己的魂魄賣給他,他就能幫你擺平任何事情。
但是從此之後,你的魂魄就屬於鬼商的了……。
沒有人願意成爲別人的奴隸,但是如果這樣能救下秋墨的話,我願意一試,畢竟,這一切後果,都是我帶給她的。
想到這裡,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咬破手指,伸手在手背上劃了一個血十字,剛要念血咒,就見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等等!”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擡頭看去,一個穿着紅黑相間格子衣,平角短褲,腳下一雙運鞋的女孩子出現了,她的目光之中現出茫然的神色,伸手製止我。
這個女孩子——是趙小雪。
“趙小雪,快救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喊出這樣的話來,可能是病急亂求醫吧!按道理在講,在我的記憶之中,她是十分恐怖的存在,人皮娃娃,血屍蟲,致命wifi,每一樣都能讓人一想就頭皮發麻,半夜裡都要被嚇醒!
她怎麼會救我?
趙小雪的眼神亮了亮“等等,你認識我?”
“是啊!”我說道。
趙小雪慢慢地走上前來,冷着臉向那些行屍喝斥道:“你們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趕緊滾開,別記我聞到你們身上噁心的氣味!”
確實,活屍的氣味很難聞,就像在是臭水溝裡埋了很多年的屍體,不過,在生命的威懾之下,誰還有心情在意這氣味呢!
那些活屍,感受到了來自後面的巨大威脅,都轉過了頭來,面對着趙小雪,趙小雪似乎不能容忍這樣的挑釁,她怒吼一聲,就向着活屍撲了過去。
趁此時機,我扭過身,蓄滿真氣的一掌拍在了周其民的身後,周其民慘叫一聲,鬆開了手,我不知道自己這一掌有沒有將他打得魂飛魄散,但是爲了活命,也顧不得了。
我脫了身,拉着秋墨就往山下跑去,一路狂奔,身後好像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之聲,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緊緊地追隨在我們的後面。
秋墨喘着氣道:“顧維,等等,我實在跑不動了!”
我回頭一看,沉沉夜色之中十分安靜,剛纔發生的一切彷彿是夢幻。
跑出這麼遠了,我這才意識到,我來眉峰山,經歷那麼多恐怖事件,不就是爲了找趙小雪問一些事情嗎?怎麼見到她之後反而跑了?
我轉過頭來,差點與一張臉撞到一起。
趙小雪緊貼着我的臉問道:“你認識我嗎?”
我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也許認識!”
“那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趙小雪看着我。
呃!趙小雪也失憶了?
我本來想問她一些問題,結果她反而問起我來了,我不由地一陣失望,隨即心裡更加堅定了,我和她肯定有某種聯繫,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巧合,剛好我們都失憶了?
趙小雪見我不說話,有些惱火了,眥着牙說道:“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就殺死你們!”
秋墨慌忙說道:“你叫趙小雪,是我的學姐,三年前你和同學登眉峰山,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去!”
一陣陰風吹過,趙小雪走到秋墨的面前,揪住了她的衣領問道:“你還知道什麼,通通都告訴我!”
秋墨心驚膽戰地將自己所瞭解的情況都告訴了趙小雪。
趙小雪聽完後看向我,我道:“顧維,你想問我什麼?”
我說道:“算了,看來你和我一樣,都失去了記憶了!”
“你也失去記憶了?”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不知道爲什麼,我對你有些印象,然後就來眉峰山找你,結果遇上了五槐奪命陣!”
“是嗎?”趙小雪說道:“活屍已經被我殺死了!你們都隨我上山吧!”
我警惕地問道:“上山幹嘛?”
趙小雪說道:“我那裡有一樣東西,也許對你有用,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那樣東西,就是你的!”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五槐奪命陣,五具行屍,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碎肢爛肉滿地都是,發出惡臭難聞的氣味,另有三具屍體,分別是毒販,明生和周其民,周其民的屍體斷成了兩截。五株槐樹除了倒掉的那棵,其中四棵的樹皮之中紛紛涌出血水,落葉飄零。也感覺不到之前的寒氣襲人了。
我們藉着月光前行,來到了桃花溝。
趙小雪住處是一個空了的荒墳,估計之前是地主墓吧,後來被盜了,墓不大,僅容存身,從她有意識起就呆在這裡,每天去山裡遊蕩,不過,所有的鬼都怕她,讓她覺得沒意思。
五槐奪命陣那裡她也經常去,見到我的時候覺得很親近,不想讓我們死,所以就靠近了過來,結果我一口喊出了她的名字,讓她更架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殺死了五具活屍,給了我們逃走的機會。
我們隨着趙小雪進到了墓室之中,趙小雪指着墓室裡的一個檀木盒子說道:“這裡面除了我,就是它了!不過,那東西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做的,我靠近不了,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吧”
我取過盒子,解開了盒子上的九連環,盒子裡放着一本書,我一個書名,赫然三個大字:養小鬼。
我在小雪這裡找到了一本養小鬼的書,其實這本書我早就在古術急要裡面看到過,不過我沒有和小雪她們說,我總覺得這本書是一個線索。
或許是某個人他知道真相,卻無法直接告訴我們,所以用這種方式將線索留下只等着我們自己去發現。
不然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小雪在騙我們,但是以她現在的道行,如果真的不想讓我們知道太多,完全可以直接殺了我們,所以我寧願相信她的話。
於是我仔細的拿起書翻看起來,這本書已經很舊了,書頁微微泛黃,我生怕把它弄壞,所以翻得很小心。
秋墨剛聽我說起過那個關於充氣娃娃的經歷,又見識了小雪可怕的戰鬥力,所以開始的時候,一直都很小心的呆在我旁邊,但是過了片刻之後,八成是她真的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於是湊到我耳邊低聲問道:“顧維你看出來什麼沒有?”
“還沒。”我把書放在一邊,又開始研究起裝這本書的檀木盒子。
這個盒子通體烏黑,表面光滑,而且上面還雕刻着精緻的鎏金紋路,至於上面圖案的含義我還不太明白。
不過在我看來,這個盒子可比裡面的書貴多了,所以盒子上也可能留下線索。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盒子的高度,突然發現這盒子的容積有點不對頭,似乎小了一些。
於是我將盒子側過來借了秋墨的桃木劍翹了一下旁邊的位置,別說輕輕一撬還真被我給撬開了,下面還有一個很小的空檔,這兩個空檔之間,只隔着一曾很薄的檀木板,想來是可以有人留下的。
空檔裡面露出一個通體黑得發亮的小葫蘆,只有手掌大小,看材質和這個檀木盒子應該是一樣的,只是這個東西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很久以前見過似得,只是我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啊……快把它拿開!”我剛把檀木板撬開的時候,秋墨和小雪都好奇的湊過來看,但是當我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小雪立刻像是受了很大壓力似得,衝着我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非常尖銳,我正仔細端詳小葫蘆,結果被她笑了一跳,手哆嗦了一下,小葫蘆又跌落到檀木盒子裡。
這麼一摔我剛好看到小葫蘆背面的字,那是三個很小的纂字……收鬼葫。
聯想到上面放着的那本書,我立刻明白了這個小葫蘆的用途,它應該是用來收鬼的。
我轉頭看了看小雪,她的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她再也不敢靠近檀木盒子,甚至連看檀木盒子的眼神都有些畏懼。
我又重新將手伸進檀木盒子裡,這次我沒有太刻意往盒子裡看,畢竟都知道盒子裡只有一個小葫蘆,誰承想我剛手伸進去就感覺被一個尖銳的東西劃破了手指。
我激靈了一下,急忙將手縮了回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指上多了一道細小的口子,一滴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秋墨擔憂的捏着我的手指,瞪着大眼睛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纔好手撞到了什麼東西尖銳的東西上。”我低頭朝着檀木盒子裡看去,卻發現盒子裡根本空無一物。
“奇怪這裡面根本就沒有東西,怎麼會劃傷了手呢?”這時秋墨也疑惑的朝着檀木盒子裡看了一眼,確定裡面沒有東西之後,茫然的問道。
“不對裡面有一樣陽氣很足的東西,我感覺就是那個東西讓我無法靠近這個盒子!”
這時小雪突然開口說道,我詫異的轉過頭,發現她正站在墓穴的入口處,那裡是距離我們最遠卻又能看到我們的距離,顯然她對這個東西已經怕到了極點。
聽到她這麼說,我又急忙將手伸進了檀木盒子,不過這次比上次要小心了很多,摸索了幾下,果然摸到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但是在視覺上,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這種感覺很奇妙,讓我覺得自己握到了一塊光滑的寒冰,卻又看不到它的樣子。
我小心的將這個東西拿了起來,這才發現東西是有形有質的,是一把通體透明的匕首,刀尖非常鋒利,剛纔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刀尖上,纔將手指劃出一道口子來的。
“顧維這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你這次真是賺到了!”秋墨瞪着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手中的匕首,眼中充滿羨慕。
她休息道術一年多,現在道行卻在我之下,而且除了桃木劍之外,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器,而且卻機緣巧合得到了這兩樣寶貝,她不羨慕纔怪。
不過看着這把匕首我卻心亂如麻,因爲我發現這把匕首中間突然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線。
如果實在其他的兵器中出現這種狀況一定不容易發現,但是這把匕首通體透明,所以我很容易就看到了那道線,我猜測那就是剛纔割破我手指之後,留在匕首上的血。
“我知道了這是血玉匕首!”這時秋墨也注意到了這點,所以激動的跳起來說道。
我茫然的看着她,疑惑地問道:“血玉,不應該是……紅色的嗎?”
秋墨歪着頭故意邁了個關子,調皮的衝着我笑了起來,隨後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她才笑着說道:“我也是聽姐姐說過,有一種玉並不是通體血紅,卻被稱之爲血玉,因爲這種玉是靠人的血液養活的,而且只認一個人的血,如果有誰不小心被這種玉弄傷了,只要破一個小小的口子,都有可能被它吸乾所有的血!”
我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過只流了一滴血,於是我狐疑的問道:“那我怎麼沒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大概它是在認你做主人吧,你運氣可真好!”秋墨撅着小嘴看着血玉匕首,滿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你們查出什麼沒有?”這時等在墓室門口的小雪終於不耐煩了,於是鐵青着臉衝着我們吼道。
我和秋墨對視了一眼,雖然我手上多了這兩樣寶貝,但是畢竟我還沒有用過它們,對他們好不熟練,而且小雪剛剛救過我們的性命,不管她是處於什麼目的,我都不應該殺了她。
這時我的腦子裡突然跳出來一個想法,帶小雪會她家看看,我記得還是她爸爸告訴我,小雪是被剝了皮死在五槐取命陣中的,事實證明她爸爸是在說謊,更說明他們一家子都有問題,所以我想再回去看看。
“顧維你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呀?”這時秋墨突然推了我幾下,低聲問道。
我詫異的轉過頭,發現小雪正一臉怒氣的站在我身邊,顯然她以爲我們是在刷她,所以正想着怎麼幹掉我們呢。
“小雪你先別急,我是這麼想的,咱們不如先回你家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然後再試着找找和你一起來爬山的同學,既然你還存在,那他們或許也飄蕩在某個地方,找到他們,咱們或許就能找到一些線索了!”
我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的說給小雪和秋墨聽,我知道雖然這件事全程都和秋墨這丫頭無關,但是她一定會跟着我們。
小雪聽了我的話之後,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好吧,只是我不記得我家住在哪裡了?”
“這個沒事,我還記得你家住在哪裡,我還曾經租過你家的房子,既然這樣咱們即刻就走!”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們現在下山,在天亮之前趕回秋墨家收拾些東西,天亮之後租一輛車就可以直奔小雪家去了。
在路上我開着車,秋墨坐在我旁邊,而小雪則獨自靠在後座茫然的看着車窗外面,就那樣連着好幾個小時一動不動。
偶爾趕上紅燈什麼的,我停下車回頭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的眼中充滿了茫然,疑惑,陌生甚至有些悲涼,或許是在山上呆得太久了,冷不丁回到城市中的時候,就會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剛離開小義村來到城市上大學的時候,站在路邊看着街上一家挨着一家的商鋪以及路上川流不息的轎車,心中那種茫然恐怕和此刻的小雪是一樣的。
想到這我忍不住低聲提醒道:“小雪再往前走兩條街就到你家了!”
小雪聽到我的話之後,立刻朝前面看去,眼中充滿茫然,看來她是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穿過最後看到奶奶那個十字路口,我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雖然知道那一切都是不真實的,但不知道爲什麼,我每次想起都會莫名的心痛。
因爲這種不適感,我猛地踩了腳油門,車子立刻朝前飈去,很快就穿過了那條十字路口,到了小雪家住的那個小區。
這個小區和我剛住在這裡的時候一樣,安靜太平,幾個小孩正在小區的花壇邊追逐打鬧,時不時傳來稚嫩的笑聲,看着他們我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我隨便將車子停在一邊,隨後打着傘將小雪迎下車,我們剛走到樓下,還沒等往上走,就聽秋墨滿臉驚恐的衝着我尖叫道:“小心!”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小雪就猛地拽着我躲到了一邊,幾乎同時就聽我剛纔的地方傳來啪的一聲巨響!
我翻開書頁,又看了看趙小雪,心想道:我在古術紀要裡面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