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外面,沒有女僕帶他進來,他居然把女僕給殺了?
相對於“我”的吃驚,王淵卻表現出了一副淡然的樣子,因爲我現在就在王淵的身體裡面看着外面的一切。
“你來了,我說這女僕怎麼沒有跟我報告,原來是你把她殺了,用她的鬼魂來和我打招呼啊。”
“我”抽出了口袋裡面的小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汗,沒想到王淵居然還有這樣的手絹……
雖然是在閱讀王淵的記憶,但是我還是對王淵的這個小手絹表示不解。
“我如果不殺了她,我還能見到你麼?”
周兵的表情很淡然,殺人對他來講就像是殺雞殺狗那麼輕鬆,這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我很害怕,我怕過去我也是和周兵一樣的人,如果我找回了我從前的記憶,也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那該怎麼辦?
“你這次來想要幹什麼?”
“我”謹慎地往後退了退,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周兵的目光就如同一道劍一樣在直逼我的內心。
似乎“我”內心的一切都能被他看穿一樣。
沒想到這個王淵居然這麼害怕周兵,我用王淵的視角看着這一切,對於周兵的好奇更加深了幾分。
周兵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三年前是什麼讓王淵死全家……
如果我的確是小義村出來的,那除了我以外所有的家人不也是全都死光了麼?
還有之前周兵對我透露出來的信息,本來我也是應該死去的,但是因爲失去了記憶或者說被人修改了記憶活了下來。
這一切到底是因爲什麼?
周兵的青銅劍不斷地朝着地面滴着鮮血,而周兵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猶豫了。
“你還是離開這裡吧,找一個讓它找不到的地方,要快。不要帶上別人,就你自己。”
周兵最後還是收起了青銅劍,我本以爲他會殺了王淵呢。
不過之前見到王淵的身體是完全腐爛的,並不是被刀劍所傷,到第是誰殺了王淵。
不過王淵的記憶還在不斷繼續,真相離我越來越近。
周兵走後,“我”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先是拿起了電話,撥了幾個電話號之後又重新掛斷。
然後又開始在書房裡面走來走去。
最後“我”離開了座位,走到了書房的中央。
尺子在“我”的手中回來回去,一道道光幕流轉在“我”的面前,這些光幕裡面有人,也有陰魂,還有一些我並沒有進過的地方,也有人世間見不到的景色。
就在“我”不斷揮舞着手中尺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我”面前的光幕之中,有一個光幕之中包含着我的樣子!
沒錯,就是我!
當時的我穿着一件詭異的白色長袍,腰間別着的是黑色的收鬼葫,而且背上也揹着一把沉重的青銅劍!
樣式和周兵的有些像,但是也有一些區別。
我被這個發現給震驚到了,就連之後的“我”幹了些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當我換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新的場景裡面,這個場景裡面有很多牌位,還有許多……
白色的布條!
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王淵家的祠堂麼?怎麼這麼多靈位?
“我”對着屋子裡面的牌位三拜九叩,看樣子王淵是一個尊師重道之人啊,等到“我”三拜九叩之後,“我”輕輕的掏出了一把小刀。
小刀在夜色裡面閃着銀光,我居然都沒有注意到天色已經黑了,剛纔溜號了一會,王淵的記憶就播放了很大一塊!
我再暗自惱怒的同時,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關注“我”接下來的動作。
“我”掏出了這把小刀之後,動作有了短暫的遲疑。
不過沒過多久,一陣晚風吹了進來,屋子之中的白色窗簾開始隨着風擺動。
“我”終於有了動作,揮舞小刀刺向了自己!
我嚇了一大跳,王淵這是要做什麼?
因爲我是以他的視角來查看他的記憶,他這麼刺向自己,感覺和我揮刀自殺是一樣的。
不過我卻沒有疼痛的感覺,因爲這是別人的記憶,我只能看,聽,並不能感受到王淵當時的感受。
就在小刀入體的一瞬間,“我”悶哼了一聲,但是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而“我”胸前中刀的部位,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我”伸出了右手,在我的胸膛裡面摸索了起來,因爲我沒有王淵的感受,所以不知道他正在做些什麼。
王淵也沒有看他自己的胸口。
過了一會,“我”猛地將一團紅色的東西從胸膛裡扯了出來,是心臟……
王淵他居然把心臟給挖出來了?這個瘋子!
“我”看着手上的心臟,又開始猶豫了起來,隨後慢慢地走到了一個牌位的面前。
那個牌位上面清晰的寫着,王淵兩個字。
這是怎麼一回事?
王淵已經死了麼?
還是?
我看着王淵的牌位,差一點又溜號了,不過我及時的反映了過來,認真地觀察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我”或者說是王淵都已經把心臟給挖出來了,那麼接下來他又打算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我”用力一扯,將自己的心臟直接扯了下來。
隨後“我”拿起了寫着王淵的牌子,那下面有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打開盒子以後,裡面是血紅色的液體,只有一盒子底。
“我”小心翼翼地將心臟放進了那小盒子裡面,隨後謹慎地蓋上了盒子。
而昨晚這一切以後,“我”恭敬地朝着衆多的牌子行了一個禮。
“弟子爲自己卜了一卦,卦象紊亂,但還是窺測到了一些天機。弟子將會死於三日之後。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在這死卦之中尚有一線生機。弟子將元魄封於心內,將記憶封於眼中,待三日死後將轉爲肉傀。卦象難測,若是被奸邪之人得到弟子的記憶,那麼弟子將永世不得翻身,一身所學將全都送與他人,但是弟子不得不這麼做,因爲這是弟子唯一的一線生機。中歷代祖師在上,保佑弟子度過這一劫難。歷代祖師在上,再受弟子一拜。”
“我”又行了幾個大禮,隨後慢慢地離開了這裡,然後回到了臥房。
臥房裡面很簡單,只有一張大牀,其他的傢俱全都沒有,果然是高人行事啊,連臥房都設計的這麼簡單。
“我”躺在了臥房之中,靜靜地等待着接下來事情的發生。
三天過去了,“我”就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看樣子王淵是想要將自己的精元還有重要的魂魄藏起來,然後捨棄肉身來替死。
這王淵也是陰陽術的一個奇才了,不過……
既然王淵都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或者說我和王淵一樣……
想到了這個念頭,我就突然害怕了起來,那些虛假的記憶,和在自己家裡面不斷遊走的王淵何其的相似!
我爲了躲避劫難到底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周兵肯定是清楚的,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和我說的,或者當我比周兵還要強的時候,但是看周兵的江湖地位,我有可能比周兵更強麼?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我”躺在牀上閉着眼睛,院子裡面不斷傳來悲慘的叫聲還有女人的哭喊,但是“我”依舊死死地躺在牀上,就像是死了一樣。
因爲王淵當時閉着眼睛,我最後只聽見了一種詭異的呼吸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王淵的記憶從之後就一直是黑的。
我從王淵的記憶裡面慢慢的醒轉了過來,而我對面腐爛的王淵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師父,你怎麼樣了?”
秋墨見我似乎恢復了正常,緊張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依舊是處在破敗的院子裡面,面前是倒在地上的王淵。
“我想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我看着王淵腐爛的屍體,眼睛裡面冒着興奮的光芒。
秋墨並不明白我再說些什麼,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她剛纔只是見到我突然僵住一下,然後就恢復了正常。
因爲閱讀記憶的過程是以光速進行的。
我拉着秋墨開始在大樓之中搜索了起來,因爲我溜號了一段時間,所以我並不知道王淵是如何走進那個詭異的祠堂之中的。
所以只能在樓中慢慢地尋找。
“你在找什麼?剛纔那具屍體不就是王淵嗎?你要的答案不是應該在王淵的屍體上面麼?只要我們弄清楚王淵的死因,那麼我們就能夠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了。”
秋墨在我的身後說着。
不過就在我拉着她來到二樓的時候,面前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我們。
“結界?這是王淵設下的?”
我看了一眼秋墨,隨後問道,“秋墨你還是處女麼?”
秋墨的臉瞬間就紅了,“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看着秋墨一臉扭捏的樣子我真相給她一個耳光,“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就好了。”
秋墨說是,我讓她弄一滴血出來,雖然她並不明白我要做什麼,但是還是用隨身的小刀劃破了手指。
一地血珠滴了出來。
“往前按。”
秋墨愣了一下,見到她這麼遲鈍,我拉起她的手朝着前面看不見的無形結界按了上去。
就在她的血接觸到結界的一瞬間,我們兩個全都摔倒在了地上。
秋墨當時就驚呼了出聲,沒想到我的血居然這麼厲害!
我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但是秋墨依舊不放過我,不斷地在我身邊追問這到底是爲什麼。
我見到她問的這麼勤,最終還是告訴了她。
這個結界是王淵爲了防止鬼物或者活屍上這層破壞祠堂,或者說破壞其他的東西。
但是這個結界有一個缺陷,那就是不能碰到處女的血。
雖然我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了解這些,但是結界被破這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