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助理只是用水果刀給我削了一些水果,那些水果我都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應該是我還在昏迷的時候。
我在病房裡面修養的日子沒持續多久就被別人給打破了,起初是一個醫生前來看望我,然後是一羣醫生,最後是醫院的所有人來看望我,就連馬院長都來了。
我真的很想問一問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人家都帶着禮物來的,有的果籃下面還有厚實的紅包,上面寫着希望林院長慧眼識人才如何如何,我被這些東西給搞的很煩,索性所有的東西都讓助理來處理,那些錢也都原樣送回去。
這天夜裡,我支開了所有的人,打開了那張類似於羊皮一般的卷軸,上面標記了一張座並不是很複雜的陣法,陣法的效果就是讓人回到之前去過的任何地方,但是有效的距離只有幾千米,雖然這個陣法看上去很沒有用,但是現在對於我來講,這個陣法就是最合適的,我能通過它回到地下六層,而且不用穿過那些詭異的地下室。
我再醫院的頂樓一個人開始繪製陣法,夜很靜,偌大的天台上只有我一個人。
當我正在地面上專心畫着陣法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林院長還想要回地下室麼?”
是那個新來的清潔工!來到博寧醫院的時候那個護士長還把他和我認錯了,畢竟沒有照片,年紀又相仿,不過我和他的命運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特別是來到博寧醫院之後。
“這麼晚了,你不下班休息,來這上面做什麼?”
我漫不經心地走在天台上面,就像是我剛剛什麼都沒有做一樣。
而且陣法的繪製都是同透明的顏料,估計他也看不見。
“林院長不也是沒下班麼,我應該叫您林院長還是叫您顧大師?”
那個清潔工幽幽地講到。
我瞬間就把他按在了牆上,如果他接下來的回答讓我不滿意,我不介意殺了他。
成天和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相處,我有時候會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就像現在。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真名?”
博寧醫院離我經常活動的範圍很遠,如果說是見過我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博寧醫院。
“咳咳,林院長我有些喘不過來氣了,你鬆一些。”
“快說,不然殺了你。”
在我的威脅下,他終於說了出來,或者說他本來就沒打算隱瞞。
“我再那詭異樓的現場見到過您。所以認得您。”
他去過那裡?那爲什麼沒有死在那裡?
當天我只帶出了林家人還有那個無機道士,至於眼前的這個小清潔工,我倒是沒見過。
“你在說謊。”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是真的,那天所有人都出去哄搶,我因爲害怕所以躲了起來,顧大師沒看到我是正常的。”
這小子倒是很怕死,怕死爲什麼要來招惹我?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這個清潔工,現在他的生死還在我的手裡。
經過這段時間的不斷訓練,我的力量也有很多的進步,或者說是恢復?
我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我是聽說地下室有很多的見不得光的交易,我是想要下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那天正好在停屍間看到您……”
是他第一時間在地下三層見到我麼?
這倒是有些巧了。
“說,我當時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能夠知道那時候我的樣子,差不多也能夠推測出大概是誰把我送上地下三層的了。
“您當時就像喝醉了一樣,身體軟成了一灘爛泥,而且當時地下三層還起了火……”
他的描述和後來我聽別人的講述倒是差不多,不過地下三層起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我很快就要回到地下六層,至於這些細節,等找到秋馨之後也就不重要了吧。
“你趕緊離開這裡吧。”
我對那個貪財的清潔工這麼說,那個清潔工也很痛快地離開了現場。
等到確認他確實離開了之後,我又繼續開始繪製我的陣法。
這個陣法很見簡單,但是繪製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有一處出現紕漏,那麼整個陣法就會變成沒有作用的廢陣。
我忙活了大半夜之後天都有些亮了這才弄好,等到弄好之後,我大步走進了陣法裡面。
整個陣法只能夠通過一個人,當我邁進地下六層的時候,那天台上面的陣法也就消失了吧。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如果這個陣法消失了,我又要怎麼回到地面呢?難道又要重新從地下室爬上去麼?
不過現在還沒有見到秋馨,實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等見到秋馨了以後再想辦法吧,既然能進的來,那就一定有出去的辦法。
我的頭頂就是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面猩紅的大字,地下六層。
終於又回到這裡了。
和我預想中的不一樣,這裡居然被大火給摧殘的不成樣子,本來這層還能夠看出病房的樣子,但是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灰燼。
我以爲這地下室的主人也就是它,會將這裡的一切都復原呢,是沒注意到這裡的事情,還是根本不想要復原這裡,或者是沒有辦法讓這裡恢復原狀?
不過變成了廢墟之後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整個樓層裡面看不到之前的那種活屍出現,全都是一片灰燼,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我可不想要那些東西衝出來給我打針。
在地下六層參觀了一會之後,我很快就到了通往地下七層的樓梯間。
不過這裡全都堆滿了雜物,是各種大小的盒子,這些盒子的包裝都很精美,但是此時卻全都被遺棄在了這裡。
這些盒子裡面是什麼呢?
我隨便找了一個比較大的盒子,然後打開了那個盒子。
首先從盒子裡面出來的是一陣灰塵,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盒子裡面全都是灰,看樣子就是一些普通的廢棄盒子。
不過既然出現在了地下六層和地下七層之間。
這盒子有可能這麼簡單麼?
我挑了一個比較小巧精緻的盒子,然後偷偷地揣了起來,這地方不會有人看見吧,我真的是爲了研究小盒子裡面到底有什麼作用纔拿的這個小盒子。
我揣着小盒子繼續前往地下七層。地下七層是一羣正常的人,他們都在流水線上工作着,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博寧醫院不開放的地下七層,那麼我會以爲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工廠車間。
但是這工廠流水線上的零件卻有些不簡單。
全都是人的器官!
有人頭,人脖子,人眼睛,人耳朵,人身上有的器官都能夠在這條流水線上找到,而流水線的盡頭,有人將這些東西全都按順序擺放好,又重新恢復一個完整的人……
這到底是什麼流水線?他們是在造人麼?用這些廢棄的器官,或者說是已經沒有主人的器官,造出來一個個怪物?
那些工人再看見我以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繼續低頭幹着自己的工作。
就這種麻木,就是這種淡然!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還是說他們全都不是活人?
我仔細想了想,這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過既然他們全都不理我,那我就直接前往地下八層,如果說他們繼續不理我的話,那麼這一層就是我通過的最輕鬆的樓層了。
不過就在我想要通過這層的時候,那邊的幾個工人呼喊着朝我跑了過來。
看樣子是要來找我麻煩的人了,我加快了前往樓梯口的速度。
這地下室的結構修的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樓梯居然不是在一起的,要不然我也用不着這麼費勁了。直接走到地下十層多好。
這樓梯走過一層,那麼下一層的樓梯肯定是在這棟樓的對面。
難道說這棟樓的設計者在設計樓的時候就知道這棟樓地下四層會出事,下面會變成廢樓,所以地下的結構修成了這個樣子?
或者說,這個結構那個它後來改建的?
我想了想,還是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應該是它改建成這個樣子了。
我想起了郊區那詭異樓房的主人,這兩個存在的建築風格明顯不一樣……
不過如果說它就是那棟詭異小樓的主人?
就在我猜測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通往地下八層的樓梯口。
最後看了一眼那幾個追我一路的工人,如果讓他們給我追上,那我也就白活了。
那些工人看似正常,實際上的行動全都是呆滯的,就像是木偶一樣,跑起來也是一頓一頓的,如果說能被這些工人追到的話,那肯定是殘疾人。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地下四層見到的那些殘疾人。
剛走進地下八層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這地下八層是冰庫麼,怎麼會冷成這個樣子。
不過想起這地下室之前的用途我也就釋然了,這地下室的最後三層本來就是用來停屍的,只不過因爲地下四層出了些事情,所以纔會停用。
但是既然已經停用,那麼怎麼還會有電的供應呢?
難道管財務的人注意不到這筆電費支出麼?
這個博寧醫院實在是越來越詭異了。
走在地下八層的走廊裡面,真的就像是進入了冬天一樣。
我要不斷搓手跺腳才能在這種溫度下感覺不是那麼難受,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還好。
但是就在我走到四分之一的時候,一個人,或者說是陰魂,擋在了道路上。
這一次我可是帶着天元劍下來的,是人是鬼你別擋道!
我慢慢地拔出了背後的天元劍,這讓那人的身影有了一些變化。
看樣子他應該是懼怕我天元劍上面的煞氣,我這天元劍可是……
就在我得意的時候,他卻突然朝着我衝了過來,整張臉似乎都要貼在我的臉。
雖然這是一張正常的人臉,但是我卻說不出哪裡有些詭異。
直到我離開了那個人一段距離,我才猛地反映了過來,他沒有眉毛。
天元劍猛地朝着那個擋路的人劈了過去,而那個人也毫不閃避,一瞬間血肉模糊。
難道說這是個人?或者說是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