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魚。除了你,本王想不到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王爺,我沒有,連你也不相信我嗎?”素魚心裡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或許她根本就不該指望風羽逸會相信她。她本就是一介風塵女子,不過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怎麼能指望那些逢場作戲的男人來憐惜她呢!
“素魚妹妹,我溫雅蓮自認爲從沒有對不起你,可是爲什麼你要害我呢!”溫雅蓮撐着身子努力的擠出了一句話。
“素魚,把解藥給雅蓮,本王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行。”
“罪行?我沒有做過,我也沒有解藥。大概是你壞事做的太多,所以才遭此報應。活該毒死你。”
素魚心裡熊熊的火焰簡直就快要燒着了她整個人了。可是她又完全找不到能爲自己洗脫罪名的證據。看來這次是真的要忘她了。
“素魚,叫你交出解藥。你聽見了沒有?”風羽逸在也按捺不住性子了,對着素魚就大吼了起來。
“沒有解藥,讓溫雅蓮等死吧!”
素魚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人相信她那就等於是給她定下了罪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不論她是否真的有沒有做過,現在她都百口莫辯。在這王府裡,她沒有一個忠心的人,也沒有一個親信。只要王爺不相信她,她就等於被打入了冷宮。
“來人,帶素娘娘去靜心苑,以後素娘娘就住在靜心苑了。”風羽逸回頭拉着溫雅蓮的手,沒有一絲絲留戀的樣子。
‘靜心苑’。聽到風羽逸最後的裁決,溫雅蓮都吃了一驚。那是一個比冷宮更加可怕的地方,只要是去到了那裡的女人就真的都能靜心。沒有人可以說話,沒有多餘的擺設,連植物都很難看到一顆。相傳那裡還曾經鬧過鬼,沒有那個女人在裡面呆了之後不發瘋的。
素魚不知道靜心苑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她來王府那麼久也沒有聽到誰提起過有靜心苑那麼一個地方。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搬離聽濤小榭麼!大不了就是房子簡陋點,丫鬟次笨一點,吃穿用度次一點。這都沒什麼,只要時間能洗去她這無端的罪名,都是沒什麼的。’
看着溫雅蓮難受的樣子,風羽逸也很是上火。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心狠手辣呢!女人不都應該是溫溫柔柔的麼?爲什麼就要斗的你死我活的呢,想到這些,風羽逸就不禁想到連屍骨都找不到的自己的母妃。
溫雅蓮現在牽動着風羽逸對他母親的那非懷念,所以他不要她有事。他要她好好的活着,這也是他對他母親的一種心願。
連續好幾天,訪遍名醫都沒有找到任何辦法。
風羽逸每天都會守着溫雅蓮好半天,除了上朝,每天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溫雅蓮的房間裡渡過的,但是溫雅蓮卻連一點好轉也看不到。風羽逸的脾氣也越來越差,整個瑞南王府裡都是人心惶惶。
在風羽逸的腦子裡整個浮現的都是他母妃死去時的樣子。而在王府下人的眼裡,則看到的是風羽逸對溫雅蓮的鶼鰈情深。
葉幽然纔不管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反正她就要拖時間,早就聽聞王爺風羽逸和新皇風羽銘不合,而且還有串謀的嫌疑。既然有這樣的傳聞,那就一定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的證據的。她要的就是這些證據,她不只是要攪亂瑞南王府的後院,她還要攪亂風殷王朝的天下。
這天晚上,風羽逸出門辦事回來後就一如往昔的去陪溫雅蓮了。靜悄悄的夜,下人也都躲回了自己的小窩裡了。巡夜的人偶爾查探一番之後也會躲回自己溫暖的被窩裡去,所以現在是王府裡守衛最鬆懈的時候了。
葉幽然早就觀察到了這一點,但是之前的每晚,風羽逸都會呆在他的書房裡,很多時候甚至還睡在書房裡。所以葉幽然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輕輕推開書房的們,葉幽然輕鬆的溜了進去,沒有被人發現,也沒有驚動到任何人。第一次做賊,葉幽然還有着一點心虛。躡手躡腳的摸到了書桌前她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居然有着如此大的玄妙。
風羽逸的書房可能在這整個風殷王朝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相比的。
夜探王爺書房,不論怎麼黑,葉幽然也是不能去點燈的,否則就必然會被發現的。原本想着在那黑暗裡也不一定能摸索到什麼,知道坐在風羽逸的書桌前她才真正的歡喜了起來。
原來風羽逸並不是每晚都眠在花街柳巷的。他是每晚都在他的書房裡研究着他的大計劃,別人只所以發覺不了,那是因爲沒有人看到書房有燈。這個書房完全都不需要點燈,就算是點燈那也是點給屋外的人看的。而屋外的人看不到的便是風羽逸書桌的玄機。
看上去不過是一張極其普通的書桌,普通的木製結構,普通的顏色。可是在晚上這張書桌就顯得非常的不一般了。它本身不發光,卻能使人很清楚的看清楚整個書房裡的一切。一開始葉幽然也不相信是這張書桌的原因,所以就試着換了下位置和角度。結果就看見漆黑的一片,最後她才終於肯相信就是正張書桌的原因。
研究書桌研究了太久,葉幽然這纔好好的打量起着書房。說不出爲什麼,葉幽然總覺得這書房偷着一股子怪異,可又說不出是哪裡怪異。整個書房除了整齊擺放的書架以外,就是整架整架價值連城的古董。
書桌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只是一些筆墨紙硯和書籍而已。還有一副字,像是寫了不久的,葉幽然正要拿起來細看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讓她意外的東西。
風箏。兩隻殘破的風箏。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上次她和他纏在一起的風箏吧!她不是都已經咬斷了風箏線了嗎?那風箏應該飛到很遠的地方去了纔對的啊!怎麼會在這裡呢?但是憑她的眼力和直覺,她能判斷出這就是那兩隻風箏。
難道是風羽逸命人找回來的?用得着花那麼大的功夫去找兩隻風箏嗎?
葉幽然離開書桌旁,來到掛風箏的牆邊上。接着窗子透進來的淡淡月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向了那兩隻糾纏在一起的風箏。風箏。那是她童年時期美好的願望。
“什麼人?”說時遲,那時快,葉幽然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就已經被一隻大手抓在了手心裡。
“幹什麼,你是誰啊?你要幹什麼?”葉幽然心裡一陣冰涼,她心裡明白,敢肆無忌憚的進出這件書房的人只會有風羽逸一人,但是這烏漆麻黑的她既看不見他的臉,那也就乾脆不承認他就是王爺。
“你敢進我書房,我沒有問你是誰,你到敢我是誰。”
“王爺恕罪,奴婢乃是蓮娘娘身邊的梳頭丫鬟王悠然。因爲晚上睡不着,所以纔出來走動走動的。路過王爺書房,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就進來了。奴婢剛剛一進來藉着月光就看見了牆上的這兩隻風箏,所以剛剛伸手一摸就被王爺您發現了。奴婢沒有要偷東西的意思的。”
葉幽然一副冤枉加委屈的樣子,手慢慢的蹭上了風羽逸所按住的那邊肩頭輕輕的按了一下。風羽逸感覺到葉幽然的手伸了上去,連忙更加用力的一捏。
葉幽然忍不住吃痛的叫出了聲“啊!”手也同時更加用力的按向自己的肩頭。
這下風羽逸才確定葉幽然是真的沒有功夫,伸手按肩頭不過是想緩解被他捏的刺痛的肩膀而已。所以他也就放開了葉幽然。
風羽逸在油燈旁邊拿出來點火石點燃了油燈。頓時房間裡顯得明亮了起來。沒有理會葉幽然,風羽逸徑直走向書桌。掃了一眼,大概是沒有發現被動過的痕跡,所以才安心的坐了下來。
“爲什麼對我的書房好奇?”風羽逸隨手拿起桌上的書,打開又合上。
“聽說王爺近來不近女色,一直睡在書房。奴婢剛剛路過,又因爲想起王爺在雅蓮居里照顧娘娘,所以這才大着膽子溜了進來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次葉幽然沒有在低垂着頭,她直勾勾的看着風羽逸。
她知道,她就這樣被風羽逸逮到了,如果一個不小心,那將會被風羽逸戳骨揚灰。所以看在風箏的面子上,她就順便調調他的胃口好了。她相信她就算換了臉孔,也換不去那種天生麗質的氣質的,還有她那雙眼睛。應該不會有男人會拒絕的,除非那個男人有病,或是變態。
風羽逸也很奇怪,闖入他書房這原本就是他的大忌,這會讓這麼一個丫鬟闖了進來,他居然還安靜的坐在那裡聽她的原因。
“那你有沒有找到真相呢?”風羽逸繼續問道。
“還沒有,但是我找到了兩隻風箏,雖然有些破了,不過卻也是很漂亮的兩隻風箏。我想,以我的手藝應該能把它們修補好的。”葉幽然不在自稱自己爲奴婢。
“不用了。就讓它們那樣吧!也算是一個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