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注視着懷中的卿鴻,微微的下蹲,一隻手環在卿鴻修長的細腿之上,猛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看着傻愣愣的卿鴻,低聲的在她耳邊說道:“記住了,我叫紫月”
低沉的男聲如清風般吹進卿鴻的心中,男子寬闊的胸膛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拂面而來的檀木香緊緊的將她圍繞,卿鴻擡起頭,看着男子寵溺的目光,心中微怔。
男子隱藏在紫金面具之下的俊臉閃現出一絲紅暈,看向卿鴻的虎目連忙轉移了方向,輕咳了一聲,隨後說道:“一會兒你只要假裝很虛弱就好了,其他的都交給我。”
男子這般的說着,也不等卿鴻回答,便邁着大步迎面的向着沐卿宇等人走去。
卿鴻安心的躺在男子的懷中,貼在他胸口的耳畔,聽到如打鼓一般的心跳聲,漆黑的美眸中浮着壞笑,小手不老實的盤上男子的頸子。
紫月感受着在自己頸間作怪的小手,下意識的看向懷中的人兒。
感受到男子的目光,卿鴻緩緩地揚起頭,朝着他魅惑的一笑,倒抽冷氣的聲音在卿鴻的耳邊響起,男子看向卿鴻的眼眸變得深邃幽暗,小腹流動的熱浪讓他喉頭髮緊,厚重的喘息聲從他的鼻尖哼出。
卿鴻的眼眸緊緊的盯着紫月,耳畔卻在凝神的聽着越發接近的腳步聲,他們與沐卿宇等人如今也僅僅是相隔着一片灌木叢而已,算準時機,卿鴻的紅脣微漲,素齒猛地咬在了紫月的鎖骨之上。
轟的一聲,紫月的腦中變的一片空白,眼中深藏的火焰愈發的濃烈,身上更是如火一般的灼熱,卿鴻感受着他身體的變化,連忙的鬆開了嘴,裝作虛弱的靠在紫月的身上,看向男子的雙眸滿是戲謔。
紫月無奈的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嘴角含笑的卿鴻,聽着越發接近的腳步聲,只好放棄了想要親她的衝動,狠狠地壓下被她挑逗上來的情緒,不忿的用環繞在她腿上的大手,重重的拍了下卿鴻的臀部。
卿鴻狠狠地瞪了紫月一眼,氣憤的撇了撇嘴,看向他的眼睛好像再說:小樣的,給我等着,看我今後不廢了你。
男子也不甘示弱的緊盯着卿鴻的眼眸,邪肆的一笑:你才捨不得,要是把我廢了,你以後可怎麼辦。
“鴻兒”
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之際,一聲悲切略帶顫抖的男聲,狠狠地刮進他們的耳中。
卿鴻聽到這叫喊聲,身體猛地一顫,絕美的眸子徒然的蒙上了一層水幕,光聽到這聲音,卿鴻便能夠想像得到,對於自己的失蹤,他會多麼的急切,多麼的擔憂。可是自己現在卻不能完好的站在他的身旁,告訴他自己沒事,自己很好,深深自責將卿鴻緊緊的包圍。
紫月用力的將她緊抱在懷中,眼眸溫柔的像是能撫平一切創傷靈藥,深深的注視着卿鴻。
沐卿宇看着被這氣勢不凡的男子環抱住的,滿身是血的卿鴻,瘋了一般的衝了過來,赤紅的眼中泛着淚光,暴怒的抓住男子的衣襟,大聲的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紫月深深的皺着眉頭,不耐的注視着身前的男子,他要不是自己心愛女人的大哥,現在已經去跟閻王報道了,紫月壓下心中的情緒,眼眸幽暗的冷聲說道:“不知道”
“什麼”沐卿宇聽到男子冰冷的聲音,胸中的怒火錚錚燃燒,抓着男子衣襟的手猛地便向男子的下額襲去,卻被一隻白嫩的小手緊緊地抓住。
“鴻…。”沐卿宇看着神采奕奕的卿鴻,驚喜的張大了雙眸,脫口而出的叫喊卻被她的一個眼神攔下。
看着卿鴻這般的神態,沐卿宇會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憤怒的情緒一掃而光,看向這個冰冷男子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這時的沐卿宇才注意到男子的穿着打扮,眼眸凝視着他臉上的紫金面具,心中猛然一驚,難道?他便是那流芳紡最爲神秘的紡主。
想到這,沐卿宇不禁對自己剛剛的行爲後怕不已,他雖是不怕死,卻也不至於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看他對卿鴻的態度,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剛剛的自己也是太過於焦急纔會忽略了這點。
世人都知道,流芳紡的紡主爲人心狠手辣,敢挑刺他的人沒有一個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中,而自己還能這般完好的站在這裡,怕也是因爲自己是卿鴻大哥的緣故。
“把鴻兒交給我吧”沐卿宇看着這個面色陰冷的男子沉聲的說道,他的妹妹畢竟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雖然流雲的風氣開放,可是被跟隨着他前來的衆人看到也是不妥,畢竟在那些人之中,愛慕自己妹妹的人不在少數。
“不必了”紫月冷冷的說道,環抱着卿鴻的手臂更加的用力。
“可是…。”還想說什麼的沐卿宇看到卿鴻微紅着的臉頰,硬生生的將要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沐兄,卿鴻怎麼了。”聽到他怒吼聲的衆人紛紛的向這邊趕來,看着暈倒在紫衣男子懷中的卿鴻,秦煊浩焦急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沐卿宇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的無奈,悶悶的說道。
“我向來聽說,流芳紡的紡主最不喜歡與人接觸,心腸更是如石頭般的堅硬,從來不多管閒事,就算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我真是好奇,紡主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在衆人的後方響起,紫月眼眸幽暗的盯着說話之人,駭人的戾氣從他體內勃發,滔天的氣勢隨着他的話語,一股股的涌向衆人:“本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輪得到畜生廢話,竟然你想知道,就下地獄去問閻王吧。”
說着,從他的眼中射出兩道如實的寒光,就像鋒利的刀刃一般,飛快的向着說話之人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