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到那一幕,這二人本是想上前幫忙,卻沒想到那火宗的天才竟然這般的重視卿鴻,心中介是一縮。
二人帶着探究的目光望向火凌風,而火凌風亦是這般的看向他二人,目光在空中接觸,一股股無形的波動在他們的眼中流蕩,激揚的火花四射,毫不相讓的瞪着彼此。
卿鴻滿頭黑線的看着這三個男人,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着,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一個人緩緩地向聚財樓走去。
直到卿鴻走遠,三個人才結束了這沒有硝煙的戰火,連忙的向她追了過去,火玉凝看沒人理她,氣惱的一跺腳,忙提着裙襬追了上去。
聚財樓內早已高朋滿座,衆人都在翹首以盼的等着拍賣會的開始,卿鴻等人到了的時候座位早已所剩無幾了。不過這些人之中除了她之外便都是身份尊貴的人,聚財樓早已爲他們在前排留出了位置。
“怎麼辦,就有四個座位”火玉凝滿是懊惱的說道,只是她眼眸中浮着的嘲笑之意卻暴露了她的情緒。
卿鴻的俏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美眸掃過整個會場,余光中瞥到處於角落的空位,不屑的瞄了一眼滿臉嬌縱的火玉凝,優雅的轉過身子,翩然的向着那裡走去。
一道紅色的身影忙的追上前去,一把拉住卿鴻的玉手,猶如清泉般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那邊的地方很大,多加個椅子是沒有問題的。”
一襲暗紅色的長袍的男子,長身如玉,俊美非凡,一身淡紅色的席地長裙的女子,潘鬢沈腰,貌若天仙。這般並肩的站立着,看起來是如此的登對,如此的美好,好似天生就應該在一起一般。
火玉凝等人的目光緊緊地追隨着二人,看到他倆如此的相稱,心中甚是吃味,只不過秦軒文與秦煊浩都是內斂之人,縱使是心中刺痛也不會表現出來,而火玉凝從小就被寵愛的刁蠻任性,怎能忍受自己看重的男子對別的女子這般的溫柔,眼睛早已噴火似得看向卿鴻。
卿鴻挑了挑秀眉,掙脫掉男子緊握的大手,轉過身凝視跟自己同樣着了一襲紅衣的火凌風,脣角微揚,流轉碧波的美眸含着淺笑:“抱歉,我不喜歡跟翹尾巴的野雞同坐。”
“你說誰是野雞”本就不快的火玉凝聽到卿鴻說的話之後,氣憤的厲聲叫道。
嘈雜的會場一下子沒了聲音,人們紛紛停下了彼此的寒暄,擡眼像卿鴻等人看去,眸子在接觸到着一身淡紅衣裙的少女的時候,介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滿眼的驚豔。
卿鴻戲謔的雙眸上下打量着一臉怒氣,下巴高擡的火玉凝,嬌豔的紅脣勾起盈盈笑意,也不說話,就這般的注視着她。
“怎麼不敢說話了,你難道敢說不敢承認嗎?”火玉凝怒視着眼前絕色傾城的女子,眼中閃過濃濃的妒恨。
卿鴻湘紋飄逸的走到火玉凝的面前,繞着她走了一圈之後,才停下腳步,美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狡黠的說道:“我看你長得還不錯,怎麼不想當人,偏要當這野雞呢。”
不等她回話,卿鴻接着說道:“你當個阿貓阿狗的也比當這野雞強,對於一個姑娘家,這個稱號也未免不雅了些。”
“噗”火玉凝身後的二人終是沒有憋住,笑出了聲,這一笑可不打緊,惹得會場中的衆人紛紛的笑了起來,這笑更是一聲高過一聲。
火凌風嘴角掛着淺笑,滿眼無奈的凝視着卿鴻背影,卻是沒有因爲自己的師妹受辱有任何的不快。
“你…。你說什麼,明明就是你說我是野雞的。”火玉凝聽着耳邊的嘲笑聲,一張俏臉從白到青,從青到紫,慢慢的脹得通紅。她看向卿鴻的眸子就像毒蛇吐信一般泛着陰狠,素齒緊緊咬着下脣,渾身哆嗦的指着卿鴻怒吼道。
“我見過愛撿銀子,愛賒賬的,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愛往自己身上拾罵的,這位小姐,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的就是你,我指名道姓了?還是我指着你的鼻子說的。”卿鴻一揮雲袖,玉手襲上火玉凝指着自己的手,狠狠地將其拍下,深邃的眸子閃着冰霜,冷冷的盯着面目扭曲的火玉凝,一字一句,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火玉凝剛要開口,一道響徹整個會場的喝聲乍然的在她耳邊響起:“聚財樓內靜止吵鬧,來人,將這位小姐請出去。”
隨着話音落下,一個身穿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的玉人一般的男子從天而降,宛如飄渺下凡的謫仙,足點玉柱借力,穩穩落於拍賣臺上。
待到他站穩,衆人才看清他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髮高高的挽起,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可惜的是一面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讓人不能看清他的全貌,不過儘管如此卻依然能看出,拿下面具的他會是怎樣的神姿俊朗。
“這位小姐,請”聽到樓主開口,樓內的小廝連忙走上前去,看着這個一身粉衣的少女滿臉扭曲的模樣,吞了吞口水。
“就憑你也想讓本小姐走”火玉凝傲慢的仰着頭,不屑的撇着身前的小廝。
銀面面具下的劍眉一橫,邁着大步,昂首挺拔的走向一臉傲慢的火玉凝,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心中的天神有任何的不敬。
“那要是我說的呢”銀面滿眼戾氣的看向火玉凝,渾身上下散發着的寒氣陰冷徹骨。
“你,你算什麼”火玉凝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旁人遇見她哪個不是滿嘴好話,哪裡會有人給這般的不給她面子,看着四周嘲諷,戲謔的目光,她指着銀面大聲的叫道:“你不過就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你敢讓我出去,你信不信我讓師傅毀了你這…。”
“滾”還未等她說完,一股勁風狠狠地向她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