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龍那個撲街,我老豆給馬爺擋刀的時候他還在吃奶呢!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他以爲他是誰啊!”
太子的計劃很好,通過安柏來讓王小龍丟臉,又能出了之前心裡的那口惡氣。
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明明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事到臨頭卻出了岔子,不僅諸多算計沒有一個成功,反而自己還成了小丑。
“太子哥消消氣,誰不知道您纔是馬爺最信任的晚輩,小龍哥雖然有個義子的身份,但終究還是沒有您親啊。”
其餘戰戰兢兢不敢吭氣的小弟們,都用感激的眼光看向了站出來說話的女人。
這個時候敢出來說話的,自然是太子平時最寵信的存在。
“阿紅你不知道,有些東西我不爭,到時候就沒有了!”
太子看到她那張明媚的臉,鼓起嘴巴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竟真的平靜了許多:“當初打江山的時候,我老豆可是賣了死力的,他王小龍算什麼東西?!”
“我當然知道太子哥巴閉啦,但就像您說的,有些事情時候不到,爭也爭不出結果,倒不如先養精蓄銳,最後再拼死一搏。”
能說出這番話,阿紅顯然不是那種只靠着臉皮的花瓶。
事實也的確如此,太子聽完後,臉上那點鬱氣徹底消失,自信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
“沒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一邊說一邊對周圍的小弟罵道:“你們一個個的除了仗着老子的名頭去把妹還會幹點別的嗎?遇到事情就成軟腳蝦,老子要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用!”
衆人被說的不敢擡頭。
“哇,太子哥好威風,好犀利啊,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白獅幫是你做主!”
安柏一邊陰陽怪氣的說着,一邊邁步走了過來。
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太子臉上瞬間露出怒色,啪的一下將面前的茶几踢翻,指着這邊罵道:“大傻安,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呵呵,我不僅敢說,還敢動手呢!”
安柏抄起旁邊的啤酒瓶就砸了過去,直接將猝不及防的太子開了瓢。
他捂着腦袋,隨後看了看手上的鮮血,嘴裡發出瞭如女人般尖銳的叫聲:“還愣着幹什麼?給我弄死他!”
安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太子身邊的小弟有十多個,都是敢打敢拼的好手,而且在這個武道爲尊的世界,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學習過拳法。
此刻聽到吩咐後,立刻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只要圍住了,再能打也得趴下。
嗯.這指的是常規情況,如果是王小龍那樣不講道理的高手,自然是無效的。
很不巧,安柏比王小龍還要強。
他也不管那些小弟打來的拳頭或是踢腿,直接一下一個,像是砸地鼠一樣將他們給弄翻在地。
凡是捱上一下,就沒能站起來的。
太子看着這一幕,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剛纔罵的太狠了,以至於這些傢伙明目張膽的演戲。
可轉念一想又不太對,就算有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不可能所有人都這麼幹。
正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出來混最講究的是個面子,這會要是認慫了,以後太子這個招牌可就砸地上了。
雖然全港城取這個外號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他還是很珍惜的。於是他掏出插在後腰的小刀,在安柏打翻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直接埋頭衝了過去,狠狠一刀刺向腰子。
這是奔着要害來的,顯然太子也是豁出去了。
同門相殘,拳腳鬥毆也就罷了,動傢伙那就是犯了大忌。
遠處的阿紅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可很快就被驚愕給取代。
“你出來混,就拿這玩意防身?”
安柏看着停留在衣服表面的刀子,又看了看瞳孔快速收縮的太子,“小孩子都知道拿西瓜刀了,太子哥,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撲街,你想怎麼樣?!”
太子後退一步,扔掉手裡的東西。
“怎麼樣?看在我們大家都是同門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廢你一條腿不過分吧?”
安柏看了看他的下半身,“是左邊那條呢,還是右邊?亦或者是中間?”
聽到這話,太子下意識夾緊了大腿,並後退着拉開距離。
“你敢!我老豆給馬爺當過刀,你這麼對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嘖,什麼老黃曆還拿出來翻,真沒意思。”
安柏看他這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本來就有些無趣的心思變得越發強烈:“想報仇就來找我,什麼招我都接着,但下一次可不只是一條腿了,連帶着你在內,我會把所有跟你有關的人都拉出去沉江。”
話音落下,在太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左腿膝蓋的位置直接被踹了個對摺。
任由他在地上打滾慘叫,安柏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來,隨手往天上一扔:“拿去做湯藥費吧,跟着這種廢物,不會有什麼出息的,想出頭,就來找我!”
在鈔票如雨的背景下,一如來時那樣,漫步進行卻又囂張無比的消失在走廊盡頭。
這一幕看的那些小弟都有些呆了,只覺得出來混,就要這麼威風才行。
與此同時。
三樓的欄杆邊。
王小龍狠狠灌了一口瓶子裡的酒,“沒想到大安竟然有這麼一身橫煉功夫,以前竟然藏着沒露出來,哈哈哈!”
他雖然身在社團,但或許是因爲那些早已經模糊不清的記憶影響,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依舊保持着非常傳統的那一套。
仁義禮智信。
這五個不說都做到,但義氣二字,王小龍自問從來沒有放下過。
因此,之前沒說什麼的原因,並不是像某人想的那樣,把他當槍使,而是想等一等,等到馬坤徹底決定金盆洗手,再來清理門戶。
當然也不會這麼激烈就是了。
“你還笑的出來?”
馬小靈在一旁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睛:“五叔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被廢掉了腿,爹他不會不管的。”
“這事雖然不是我做的,但可以是我吩咐的。”
王小龍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早就說過,社團不許碰那些害人的玩意,太子這傢伙就是不聽,我看他不爽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