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個財務總監還在大牢裡蹲着!
這些人或許沒有做到財務總監那樣過分,但是都是在公司呆了很久的,誰敢說自己身上就完全乾淨,一點問題沒有的?
尤其是剛纔桌上吵起來的時候,厲騫凡一邊的人都明裡暗裡的指出他們個人的陰私了!
所以,此刻,當路秀美把矛頭指向厲騫凡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像昨天商量好的那樣跳出來指責厲騫凡。
誰敢跳出來?跳出來送死嗎?
厲騫凡還是不說話,一個個掃視着對面衆人,每一個被他掃視到的人都明顯從他眼裡看到威脅的意味。
顯然,厲騫凡是在告訴他們,跳出來可以,後果自負!
衆人更不敢說話了,會議室裡靜的嚇人。
路秀美看衆人都不出頭,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自己站了出來,“沒人說,我來!”
她直接對上厲騫凡的目光,“騫凡,不是我針對你,不過你能不能給大家解釋一下,你跟你的秘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話一出口,辦公室更安靜了,厲騫凡冷冷盯着她,眼裡的寒意都讓她有些瑟縮了。
“有什麼可解釋的?我的私生活,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厲騫凡冷冷說。
他語氣中的凜冽,讓整個會議室彷彿是凝結成冰的感覺。
路秀美咬了咬牙,才忍住不退縮,挺直脊背說道,“你的私生活已經影響了公司業務的發展,你憑什麼不給大家一個解釋?”
“證據。”厲騫凡只有冷冷的兩個字。
“你……”路秀美再咬牙,“你爲了在醫院陪那個秦小姐,損失了公司那麼大的單子……”
“證據。”厲騫凡再給她兩個字。
“你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不去簽約不是爲了在醫院陪那個女人?”路秀美問。
“不是。”厲騫凡言簡意賅,根本不想就這件事情跟她糾纏。
“你……”路秀美被他噎的一愣,“那你爲什麼……”
“不想籤,不合適。”厲騫凡直接說。
“厲騫凡!”路秀美生氣的喊。
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無法再糾纏下去了,畢竟厲騫凡作爲公司的執行總裁,一個單是否要籤,他肯定有權決定。
他咬死了這件事情跟秦婉兒無關,只是讓她拿出證據,她怎麼拿?
她沒有隻言片語,沒有書面證據,拿什麼證明厲騫凡是爲了秦婉兒纔不簽約的?
“厲騫凡,你所作所爲,公司上上下下都看在眼裡,你不要以爲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到,你爲什麼沒有簽約,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路秀美只能在語言上攻擊厲騫凡。
“因爲利潤低,不合適。”厲騫凡一句話咬死了,會議室只剩下一片安靜。
“你……”路秀美被噎的沒話。
像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衆口鑠金、積毀銷骨的,問題是,她現在連一個同盟都沒有,整個會議室裡一片死寂,根本就沒人跟她統一戰線,她就算說出天來,也沒有用。
在外人看來,厲騫凡不過是找了個女人,生活上不知檢點。
而她呢,也可以解釋爲厲家女主人對私生子的無端挑釁。
二人本來就有私怨,此刻脣槍舌劍,不過是互相攻擊,堪堪平手而已,而她也確實拿不出證據。
路秀美無法繼續下去,也沒人幫她繼續,她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厲鼎天。
厲鼎天終於清了清嗓子,開口說話了,“行了,這件事不用再繼續討論了。”
他一開口,就把今天的話頭給結束了,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兒進行了。
既然關於厲騫凡沒有簽約的事情不再討論,那由此引起的是否罷免厲騫凡的問題,還要繼續嗎?
衆人都看厲鼎天,卻見他彷彿是拉家常一樣的拍了拍厲騫凡的肩膀,“騫凡,總聽人議論那位小姐,什麼時候領回家看看?”
要說他話裡的意思,彷彿是對兒子的戀愛對象好奇,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怎麼聽着都是威脅之意。
那些不瞭解他的人就開始以爲,莫非秦婉兒交好運了,要被承認了?
而那些瞭解他的人,如路秀美、厲璟皓則知道,聽這話裡的意思,秦小姐要遭!
厲騫凡直直盯上厲鼎天,居然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一個女人而已,我沒有必要每個女人都往家裡領。”
他聲音聽起來清冷,既像是解釋,又像是反擊。
同樣,不瞭解厲騫凡的人,可能以爲他話裡的意思是說他根本不在乎秦婉兒。
瞭解他的人卻知道,他這是在告訴厲鼎天,這個女人你少管!
厲鼎天就聽出來了,他有些玩味的看着厲騫凡,“騫凡,女人再多,能娶得只有一個。”
厲騫凡看着厲鼎天,目光同樣是深沉而玩味,“只要我娶了一個,再有多少女人都無所謂,大不了多幾個私生子而已。”
他話一出口,厲鼎天的臉色沉了下來,會議室更是靜的出奇,衆人幾乎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了。
厲璟皓坐在厲騫凡的旁邊,都替他捏了把冷汗,心想這個二哥可真敢說。
這不是等於直接打了父親的臉嗎?
他想自己此刻要不要站出來,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尷尬呢?
不過沒等他說話,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衆人齊齊的看向門口,只有厲鼎天和厲騫凡還在互相對視,眼睛沒有挪開。
薄鷹小心翼翼的走進會議室,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走進會議室的,果然他一進來,大家就齊齊盯着他,彷彿他是外星人一樣,居然敢在這時候進會議室?
薄鷹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心裡對秦婉兒罵了幾百幾千句了。
心想,秦小姐你就不能老實一天嗎?你不知道老闆現在有多難嗎?你怎麼就這麼愛找事呢?
問題是厲騫凡交代他事關秦婉兒一定要第一時間彙報,他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走到厲騫凡身邊,附耳說道,“秦小姐偷偷離開別墅了,我們的人剛發現。”
厲騫凡的眼神終於從厲鼎天身上收回了,他凌厲的掃了薄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