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策覺得秦婉兒對自己的態度突然發生變化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厲騫凡。
因爲厲騫凡的出走,婉兒的情緒肯定不穩,而恰在此時她又發現了自己的謊言,兩件事一綜合,婉兒纔會對他放棄的,一定是這個原因!
蘇策給自己找着理由,總之他是無論如何不會承認自己又什麼不對的,那不對的就肯定是厲騫凡了!
就像他把當初自己對秦婉兒變心的原因歸咎給安心一樣,這一次他把秦婉兒對自己的放棄歸咎給了厲騫凡。
既然是厲騫凡的原因,那他當然要報復厲騫凡,想想要不是因爲厲騫凡,他一定早就娶到婉兒了。
而此刻婉兒還沒有嫁給他就是因爲厲騫凡,只要他徹底毀掉厲騫凡,婉兒一定會再次重回他的懷抱的!
蘇策認定了這個想法,就毫不猶豫,立刻執行,他馬上打給自己經常僱傭的私家偵探,跟他交代調查厲騫凡。
……
厲騫凡自從出國以後,就徹底斷掉了跟過去的一切聯繫,就像秦婉兒想到的那樣,他的生活中再無任何樂趣,只有工作。
此刻他正在厲氏集團位於法*國的歐洲總部,全面跟進歐洲一個項目,這是厲氏近來最大的涉外項目。
厲騫凡來了以後,幾乎立刻就沒白沒黑的投入工作,忙的他根本連想起秦婉兒的時間都沒有。
只有每天忙裡偷閒睡上的幾個小時,他偶爾會夢到那丫頭,而每次夢到,無一例外都是他們吵架。
更有甚者,他夢到她去做手術,鮮血淋漓,親手扼殺他的孩子,甚至讓他從夢中驚醒。
有了這些隱秘的心事,他就更不願意提起秦婉兒,更瘋狂的投入工作,跟在國內時時圍着秦婉兒打轉不同,身在國外的厲騫凡,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工作狂。
他的人生目標本來是打倒厲子遠、奪權厲鼎天,遇到秦婉兒以後一變,變成了娶她、再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然而此刻他失去了秦婉兒,更失去了他們的孩子,他的人生目標只能又回到過去,徹底扳倒厲子遠母子,再把厲鼎天手裡的權利給奪過來,讓他別想再控制他!
厲騫凡在歐洲的作爲正是他奪權計劃的一部分,厲氏集團現在最主要的三塊業務。
國內,美*國和歐洲,以前他管國內,厲子遠管美*國,而歐洲被厲鼎天控制。
厲鼎天總是在歐洲,他自己說是爲了跟他那些各種各樣的女人遊歷歐洲,其實那只是他的藉口。
他是不想讓厲子遠和厲騫凡染指歐洲事務,造成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平衡。
而在厲鼎天自以爲發現了厲璟皓,發現了三足鼎立的第三條路以後,厲騫凡順水推舟將國內事務交給厲璟皓,自己則看似退步,實則進擊的接手了歐洲事務。
這一次,厲鼎天卻沒有拒絕,而是痛快的把歐洲事務交給厲騫凡。
厲鼎天打的好主意,他其實早就不想運營公司,早就想退居二線,就是因爲他不放心厲子遠、也不放心厲騫凡,他纔不得不牢牢控制歐洲。
現在他自以爲挑起了三兄弟之間的內鬥,三個兒子各自爲戰,他終於可以放心的放手了。
他卻不知道,這一切根本是厲騫凡的以退爲進。
在厲鼎天的心目中,在利益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兄弟情義可言,只要他把三塊業務往三兄弟面前一放,他們一定會爲了利益鬥個你死我活的。
他卻不知道,在厲騫凡的心目中,他的目標只有厲子遠和厲鼎天,至於厲璟皓,他始終覺得他們兄弟根本就是一體的。
換句話說,只要能夠打倒厲子遠和厲鼎天,厲氏集團最終是在他手裡,還是在厲璟皓手裡,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厲騫凡根本就沒有把利益看得比他跟厲璟皓的兄弟情義來的重,他這樣完全無視利益,厲鼎天註定是要控制不了他的。
厲騫凡沒有貪心,卻一心復仇,單這一點就註定厲子遠和厲鼎天不是他的對手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厲騫凡叫進,走進來的是他在歐洲的助理安德烈。
安德烈是厲鼎天的心腹,厲騫凡爲了得到厲鼎天的信任,此次來歐洲沒有帶任何自己的人。
正因爲如此,厲鼎天才會毫不猶豫的把歐洲事務完全交到他的手中,他自上任以來,也是完全投入工作。
彷彿除了工作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也漸漸得到厲鼎天的信任。
此時安德烈來找他 ,厲騫凡知道一定是有事,但他對安德烈態度跟薄鷹如出一轍,只是挑起眉毛,無聲的問他的目的。
“厲總,董事長來了,讓你去一下。”安德烈是替厲鼎天傳話的。
厲騫凡只是點點頭,說道,“我馬上過去。”
安德烈離開,厲騫凡才面露狐疑之色,他想不出厲鼎天爲什麼會在“百忙”中來見他,他來歐洲以後,除了工作,沒做過任何別的事,他的計劃也還沒有到執行的時候。
想想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厲騫凡放下手裡資料,整理一下衣襟,去見厲鼎天。
厲騫凡心裡打了無數腹稿,想了無數可能,想不到見到厲鼎天,剛一坐下,就聽他說道,“岳家丫頭來巴黎了,晚上你去陪她吃個飯,相看相看。”
“……”厲騫凡自進厲家以來,多年勾心鬥角磨鍊出來的歷練都沒經得起厲鼎天這一句話,一挑眉看着厲鼎天,無語。
“怎麼?”厲鼎天一瞪眼,“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岳家丫頭不錯嗎?人家這次是特意爲了你來巴黎的!”
厲騫凡眼神就那麼順勢盯着厲鼎天,無語的表情依舊,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明他對厲鼎天這個交代很是不滿。
“看我幹什麼?人家都來了,你到底什麼意思?”厲鼎天問道。
“我忙,沒時間。”厲騫凡簡短一句話,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厲鼎天看他要走,氣的要命,“你不看這個,那戚家丫頭呢,你到底準備怎麼處理?”
厲騫凡也不回來,只不耐煩的回覆一句,“我早跟她說清楚了,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