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衝撞了哪路神仙了,怎麼遇到的老闆一個不如一個!
先是厲騫凡,對她非打即罵,說關起來就關起來,總算他對她還是喜歡的,兩個人鬥來鬥去連孩子都有了,算來算去一筆糊塗賬也就那麼回事了。
然後是上一份工作的張經理,就是一個老變態,想吃她豆腐不成,就故意給她工作,再故意找她的毛病,到最後她還被他的老婆給圍追堵截,潑了一身髒水!
總算是喬新出現替她解圍,她才逃出了那家公司,誰能想到她居然又遇到了連城!
秦婉兒現在想想,自己當初剛找到這份工作的時候居然那麼激動,居然覺得自己的黴運終於到頭了,終於是找到了一家夢寐以求的公司,遇到了一個又溫和又素質的老闆,不要太幸運!
可是經過這一週跟連城接觸,她才知道,她哪裡是幸運,她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這個連城,簡直就是一個大變態!
秦婉兒剛開始發現他每天來公司報到,還總是糾纏自己的時候,還曾經以爲這個傢伙是對自己有什麼別的企圖呢。
然後她就發現,連城不像厲騫凡,他對她半點好感都沒有,不止沒有好感,他還死看不上她,看她哪裡都不順眼!
他也不像張經理,他一點都不想吃她豆腐,可是他卻採用了張經理對付自己的方法,就是總是交給她各種工作,然後再各種找她毛病。
偏偏他找毛病可不像張經理一樣是純粹的打不到險惡目的以後泄私憤,他找起她的毛病,那很是穩、準、狠,一針見血!
而且,他可不止是在工作上找她毛病,他連她生活細節,爲人處世,待人接物,性格脾氣,甚至她的三觀,就沒有他不挑毛病的!
關鍵是,秦婉兒看不出連城這麼做目的何在!
哪怕他是像張經理那樣,對她有點不好的企圖也說的過去吧?
連城卻沒有,連城不止沒有那方面的想法,連城還看不上她,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爲了秦婉兒好,是這個丫頭這樣不行啊,得改!自己是在幫她,她一定要聽我的,按自己說的做纔對!
秦婉兒那一身毛病她自己不是不知道,關鍵她活了二十幾年都沒有改過,讓她現在改,被這麼一個龜毛男給改掉?真是呵呵了!
秦婉兒不但不改 ,秦婉兒還變本加厲,更要跟連城作對,本來那天在連城請她吃飯,兩人不歡而散,她生氣的摔了盤子以後,她還曾經想既然都跟老闆鬧得不愉快了,不如干脆辭職算了。
想不到,連城第二天一來公司,就給她升職,然後就開始了對她的“改造模式”。
這下秦婉兒可是炸了窩了,她那一身毛病,厲騫凡都改不了,不但改不了,最後還寵她寵的沒邊沒沿的。
現在這傢伙居然想讓她改?
她簡直要笑死了,乾脆她也不辭職了,就跟連城槓上了,看看誰贏誰輸好了。
只是外人看不出他們兩個人其實是在對抗,還以爲兩個人之間是有什麼曖昧呢,連流言都傳出來了。
小美聽秦婉兒居然罵老闆是變態,整個人都驚住了。
開什麼玩笑,他們老闆是變態?
老闆出身高貴,受的是最良好的教育,畢業以後自己創業,都沒有接家裡的班,跟那些富二代完全不同,是業界公認的青年才俊不說,爲人還謙和有禮,走到哪裡不被人豎大拇指,誰不誇他是紳士?
秦婉兒居然說他是變態?這是……有多深的仇怨啊?
小美忍不住有些猶豫的跟秦婉兒說到,“婉兒,你是不是……對老闆有什麼誤會?”
秦婉兒一看小美那個表情就知道,她是被連城那無辜的外表給騙了的人,根本就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她說什麼都沒用,“算了,不說了。”
秦婉兒有些負氣,不知說什麼,也確實是沒什麼可說的,因爲她發現,連城就是卯足了勁跟她作對,要說他有什麼惡意,又好像沒有,總之他就是想要改變她。
就是有病。
秦婉兒得出結論,有錢人可能都是這麼無聊吧,厲騫凡當初不是也一樣嗎,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得圍着她打轉。
現在這一個更無聊,什麼也不圖,就是看她不順眼,就要改變她,不是有病是什麼?
秦婉兒雖然解決氣的都快爆炸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跟小美根本說不通,她怎麼可能相信連城是個那麼無聊又那麼陰險的人呢?
她只好說,“他交給我好多工作,我不跟你說了。”
反正說了也沒用的。
小美雖然心裡疑惑,但是讓她相信連城是個變態?怎麼可能!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秦婉兒誤會了,畢竟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她也看出來了,秦婉兒雖然人單純又善良,但是她畢竟有點那啥,誤會連城還是可能的。
看秦婉兒真的不想解釋,她也就不再追問了,估計秦婉兒自己都鬧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吧,她猜,要不她怎麼會罵老闆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小美剛走到門口,就看老闆走過來,還跟她笑着打招呼呢。
小美一看,這麼溫和的一個人,這麼真誠親切的笑容,不用想,肯定是婉兒誤會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小美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連城直接推開秦婉兒辦公室的門,說道,“走,吃飯去。”
秦婉兒看連城跟小美說話那個親切熱情的勁兒,正在這運氣呢,心想這個傢伙可真能裝,跟誰說話都這麼有禮貌,就跟我,整天橫眉冷對的,好像不教育我一頓就能死一樣,也不知我是怎麼得罪他了!
這種心情下,聽到連城的話,肯定是不會有好臉色的,她瞪眼皺眉的看着連城,還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說道,“你不是剛交給我工作嗎?我現在要工作了!”
連城看到秦婉兒那個樣子,剛纔跟小美說話時的笑容立刻全都沒了,冷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