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趕到公司的時候,蘇策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呢,安心看他的眼神明顯就是不悅。
蘇策最近以來自以爲牢牢把安心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了,一看她這種眼神,怎麼可能忍住,瞪着眼睛問道,“你看着我幹什麼?是厲騫凡在背後搞鬼,看我有用嗎?”
安心此刻看他的眼神,卻沒有了那種幽怨,她沒有發作,只是問道,“你昨天到底跟誰打架?”
“……關你什麼事?”蘇策明明覺得自己已經看透安心了,已經不怕她了,可不知爲什麼,看到安心那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神,居然沒來由的瑟縮了一下。
安心一看蘇策的表情,已經對於發生的一切猜個八九不離十了,此刻公司受到威脅,安心心裡激發了求生欲,對蘇策只剩下了不滿,“你瘋了嗎?爲了那個女人,居然敢去惹厲騫凡!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蘇策已經很久沒有被安心這麼教訓了,不對,她從來沒有這麼教訓過他,她偶爾的凌厲都是爲了對付別人!
最近自以爲把安心制的服服帖帖的蘇策,根本就無法適應她對自己如此叫囂,忍不住上前反扭了安心的雙手到背後,“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
然而這一次的安心卻沒有像以前那樣瞪起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她的眼睛相反滿是威脅之意,“蘇策!你還記得你是什麼身份嗎?公司這樣了,你還跟我鬧,你是想要大家同歸於盡嗎?!”
安心一旦凌厲起來,蘇策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被安心一責問,忍不住放開了手。
她根本就不屑於跟他再吵,而是轉頭找來公司高層,吩咐不惜一切代價,在二級市場立刻跟厲騫凡展開爭奪。
蘇策看安心一副破釜沉舟之態,不由得心慌,傾注所有跟厲騫凡鬥,如果輸了不是要血本無歸了嗎?
他不由得膽寒,也不跟安心叫囂了,只是問,“你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跟厲騫凡賭,輸了怎麼辦?”
安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以爲不賭厲騫凡就能放過你了嗎?”
她畢竟出身安家,從小大場面見了不少,父親把她當繼承人養大,到了關鍵時刻,不見慌張,反而激起鬥志。
最主要是她知道,厲騫凡這樣的行爲,明顯就是惡意報復,絕不會輕易收手,與其退讓,不如反抗!
蘇策卻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他甚至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厲騫凡是真的對他出手了。
他以前只是跟厲騫凡動動嘴皮子,耍耍小陰謀,根本就沒見識過這種真正的商戰,此時已經完全慌了神。
“以厲氏的實力,你拿出多少錢來不都是打水漂嗎?”蘇策跟着安心,看她不斷打着電話調動資金,越聽越心慌。
安心冷靜的掛斷電話,掃了蘇策一眼,“你跟着我有什麼用?你還不去找厲騫凡?”
“我?找厲騫凡?”蘇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得罪厲騫凡的?你自己不知道嗎?現在厲騫凡是打定主意報復,你還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去找他?”安心要被蘇策那搞不清狀況的樣子給氣死了。
“我找他幹什麼?我找他,他就能收手了嗎?”蘇策還是稀裡糊塗的。
“去跟他解釋!去跟他求饒!我管你找他幹什麼?你跟他的矛盾你自己清楚!他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
安心一番話,說的蘇策愣在那裡,厲騫凡要什麼?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秦婉兒!
可是,讓他跟厲騫凡求饒,讓他把婉兒拱手相讓?做夢!
安心只要一看他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涉及到秦婉兒,安心再也沒有耐心了,眯着眼睛盯着蘇策,狠狠說着。
“不捨得是吧?蘇策,你別說我沒提醒你,厲騫凡的目標是你,我不可能拿安家給你做陪葬!你解決不了厲騫凡,我們就親手把你送給厲騫凡當禮物!”
安心一發起火來,自帶一股氣場,想當初安氏上上下下哪個不是怕她怕的要死,何況是色厲內荏的蘇策?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安心控制,就稀裡糊塗的去找厲騫凡了。
而他前腳才一走,安心立刻就給父親打電話,將厲騫凡跟蘇策之間的恩怨,全都講給了父親聽。
在利益面前,安心選擇先放下兒女情長了,何況她一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蘇策還是一副不願放棄秦婉兒的樣子,就不由得她不恨。
就這樣,蘇策去找厲騫凡的途中,安父一個電話打到了厲鼎天手機上。
厲騫凡收購安氏的事,厲鼎天的親信已經向他彙報了,厲騫凡昨天突然失蹤,厲鼎天其實已經對他很是不悅,今天一早他又開始對安氏的收購,厲鼎天就更不悅了。
只是他自從把公司經營權交給厲騫凡以後,就不再參與公司事務,且收購安氏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動作,他並沒有準備干涉厲騫凡的行爲。
厲鼎天爲人一向如此,他對兒子們的態度一向是各種控制和制衡,但是涉及到公司事務,他卻基本都是放手讓他們去做。
對內而言,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奪權,可是對外的時候,他又不想自己的兒子一個個成了窩囊廢。
所以凡涉及經營事務,他一般都是能不管就不管,放任他們去做,只要能讓他們獲得歷練,他也不怕他們受些挫折。
畢竟吃一塹長一智,像收購安氏這種小事,又不傷筋動骨,他是不會干預的。
他倒是沒想到安心的父親會給他打電話,厲鼎天看了一眼,想了想就接起了電話,接起來之前,他心裡做好了一問三不知的打算。
可是厲鼎天接了電話以後,聽了對方的講述,卻不由得慢慢變了臉色。
原來老二這次突然回國又是爲了那個女人!甚至他收購安氏都是爲了那個女人!
如果真的能得到什麼利益也就罷了,結果他居然就是爲了打擊報復!
這個小子,爲了那個女人,簡直是昏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