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回想起陳朵曦臨走之前豪爽的對着他扔下了一張白金卡,結完賬之後甚至連看都不看那金額數大的錢目。
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看來投胎也是一個技術活!經理正憧憬着,突然站在門口的服務人員慌慌張張的衝了過來。
他的眼睛等的跟雞蛋的大小,雙手用力的拍着前臺桌子,緩着呼吸說道,“經……經理。”
經理被他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他面色驟然一暗,厲聲呵斥道,“幹什麼?你是要趕去投胎還是見鬼了,不知道咖啡店的規矩麼?”
“是是是……”服務人員含糊不清的說着,他伸出手指着門外,說道,“可……可是……”後半句還未來得及說,冷澤便正義凌然的走了進來。霸道的氣場加上英俊的容顏頓時捕獲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心。
經理在看到他的時候,瞪着眼睛,張大眼睛和剛纔服務員進來是一個模樣。
冷澤絲毫不理會在場所有的人目光,更或許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着萬千噓譁,別人對自己的擁護。
他冷冷的走到了前臺,此時的經理還未緩過神,他輕皺眉頭,惜字如金的問道,“木子軒在哪裡?”
“什麼?什麼?木子軒?”經理被問得一頭霧水,腦子裡一片空白。
接着,他才真正意識到冷澤是在跟自己說話,連忙兩步並作一步從櫃檯前出來,像是看到了金子寶塔一般,激動的說道,“冷二少爺!您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們好去到門口見你。”
冷澤下意識排斥的往後退了一步,語氣帶着疏離,“不需要了,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拜訪的。”
“哦哦哦。”經理連聲應允,“不管怎麼樣,冷二少爺能光臨我們的店, 就是我們的榮幸。”他客套的說着,對於他來說冷澤來的目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不可以招待怠慢。
“恩。”冷澤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他不願意在繼續客套下去,直接問道,“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木子軒的人?她在哪裡?”
“木子軒?”經理認真的思索了一番,試探性的問道,“她是不是陳朵曦小姐帶來的人?”
“是。”冷澤回答飛快,星星般的眼眸閃過了幾抹希望。這表情對了,看來木子軒真的沒有在故意騙他。
“木小姐在二樓貴賓包房,冷二少爺我這就帶你去。”經理滿臉桃花般的笑容,要知道光是冷二少爺這身份,哪怕是爲他擦鞋也都是自己的榮幸了。
“好,快帶我去。”冷澤瞬間心急如焚,連忙催促着經理。
“是是是。”經理不敢多加耽擱,連忙邁開了腳步,二人向二樓走去。
這短暫的路程,但是冷澤卻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被吵破了。經理似乎抓住了這個單獨相處的絕好時機,一路上嘴巴就沒有停過。無非是 多讓他照顧照顧咖啡店,他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報紙上看到過他之類的。
如果不是讓他帶領自己到達目的地,按照冷澤殘暴的性格,早就已經將他從窗戶裡扔出去的!
“冷二少爺,就在這裡了。”正當冷澤快要忍不住自己脾氣的時候,還好上天眷顧,到達了貴賓包房。
冷澤看着那扇門,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將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的放到了門把上,然後緩緩地轉動着。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木子軒那清秀蒼白的臉印入了眼簾。
聽到開門聲,木子軒從呆滯的思緒中緩過神來,警惕的看向門外。當她看到是冷澤那張臉的時候,頓時淚如栓下,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在這一刻驟然崩塌。
冷澤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眼淚,瞬間心疼的難以言說,他大步的衝到她的面前,望着她,憐惜的問道,“子軒,子軒你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他的目光在包房裡轉了一圈,發現少了一個人,他纔開口問道,“陳朵曦呢?”
經理聽到他的問話,連忙湊上前,帶着幾抹討好誠實的交代道,“回冷二少爺,陳小姐就在不久前剛剛離開了。”
“這個該死的陳朵曦。”聽着她獨自離開,聰明如他瞬間分析出木子軒這次哭泣肯定是跟她有關聯了。
想着,他瞬間暴躁如雷,咬着牙惡狠狠地模樣,似乎是想要將她撕碎。
“不是……跟陳朵曦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木子軒慌亂的解釋着,她十分了解冷澤的性格,如果讓他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去找到陳朵曦算賬。她倒不是有多擔心陳朵曦,她害怕的是冷澤會因爲自己遭殃。
“不是她?如果跟她沒有關係的話她幹嘛會自己離開?你又爲何獨自躲在這裡哭泣?”冷澤的怒氣跟隨着心中對木子軒的無盡心疼一同爆發,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要知道他最無法容忍的事情便是自己女人的眼淚。
“是我叫她離開……”木子軒大聲的喊了出來。就在這一刻,她忘掉了所有的心酸和委屈,腦海裡只閃過了一個念頭,那便是冷澤不能因爲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冷澤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他的面色驟然一怔,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說不出口。
木子軒明亮的眼眸不自覺得閃躲起來,她欲言又止的繼續說道,“沒錯,我們的聊天到一半,朵曦說她想要回家換禮服,所以我便讓她離開了,她說過要帶我一起離開來着,你知道的,我比較喜歡吃蛋糕,所以便貪吃留下來了。”
“那你爲什麼要哭?”冷澤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失態,一字一頓的問道。
“是我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母親,那個時候家裡窮,買不起蛋糕。每一次我過生日的時候,媽媽都會親手用麪粉給我做,雖然比不上這些昂貴的蛋糕,但是在那個時候確實價值連城的。”她說着,輕笑了起來。
連她都默默地佩服起自己高超的演技了,她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離開了,哪裡又會有給她做蛋糕的機會呢?可是爲什麼,這眼淚卻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冷澤十分識趣的不在多問,他伸出健碩的長臂將木子軒輕輕的攬過懷裡,滿眸憐惜的將她臉頰上的淚水輕輕擦拭乾淨,溫柔着聲音開口說道,“乖,別怕,以後你每一個生日我都陪你過。”
他的話語帶着濃濃的堅定,就在這一刻,他給了眼前這個女子一生的承諾,並且會傾盡所有的去完成。
木子軒心裡十分的感動,她窩在冷澤的懷抱裡,淚水放肆的流着。
她突然覺得有一句說的很對,在愛的人面前你永遠也學不會堅強,因爲他的一句情話便是卸掉你防備的最好解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門外的經理再次敲門走了進來,木子軒才收了眼淚。
“什麼事情?”冷澤一邊對很恰當離開他懷抱的木子軒遞着紙巾,一邊開口問道。
經理微微頷首,迴應道,“是這樣的冷二少爺,門外有一個叫喬治的保鏢想要見您。”
喬治?!
冷澤輕輕皺眉,他很清楚的記得他出門的時候將喬治打發在公司裡了。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的。
“讓他進來吧。”冷澤微微開口命令着。
“是。”經理淡淡的應允着,隨即他便退了出去,沒過多久,喬治便走了進來。
他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木子軒,接着恭敬的對冷澤打招呼道,“冷二少爺。”
“恩,說吧,出了什麼事情?”冷澤輕開貝齒問道。但是他的目光卻從未曾木子軒的身上移開。
“冷二少爺美國設計公司UCK已經將禮服運送在江城的路上了,大概在過20分鐘就到了,您看您需不需要現在和木小姐到會場化妝準備?”喬治坦然的交代着。
“現在幾點?”冷澤面色嚴肅的問道。
喬治望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回道,“已經五點30了,還有一個半小時晚宴就要開始了。”
一個半小時了,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這麼多……
冷澤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他望向情緒低落的木子軒,輕柔開口問道,“子軒?還是感覺不舒服麼?沒關係的,我讓喬治將晚宴推遲就好了……”
“沒必要……”木子軒突然伸出白皙的手指用力的擺了擺,吸了吸難過的鼻子,重新打起了精神。
“我們走吧,時間很緊迫,不能再耽誤了。”她漂亮的眼睛中充滿了堅定。
看到她恢復正常,冷澤的心裡即使開心又是擔憂。不過木子軒卻大步流行的往前走,似乎是在用事實告訴冷澤她真的沒事。
喬治將車子開到了最快的速度,以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了會場。會場隆重的熱鬧非凡,也已經有無數的權威的人士穿着華麗的禮服一個個的入場。
爲了防止那些媒體偷拍,冷澤三人從偏僻的後門走進了化妝室。那些如同熱鍋上螞蟻等候的首席化妝師們,見三人進來,恭敬地低頭頷首,齊齊說道,“冷二少爺,木小姐。”
“現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時候,快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上妝。”有着七巧玲瓏心的喬治連忙替他們開口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