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見他許久沒有迴應,眼神迷離,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東西。
該死的,難道他是在想木子軒?
“冷澤,你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
冷澤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一聲,“沒什麼,最近公司有些事情,弄得我有些心煩意亂。”
朱莉大方的笑了,“你這個全心掛在木子軒身上的人,也會有心思去擔心公司裡面的事情?”
“偶爾。”冷澤雖然是面帶微笑,但是眼神中的疏離與冷漠是朱莉沒有辦法忽視的。
朱莉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精心護理的頭髮,順滑柔順的很,在酒吧微弱的燈光下蒙上了一層光澤,“沒想到這些年,你可是變了不少,和當年那個冷漠的人有了很大的差別啊。”
冷澤一心想着木子軒,沒有仔細聽朱莉的話,敷衍般的點了點頭。
朱莉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暗自咬了咬嘴脣,拿着杯子的手不由的捏緊,如果她是個男人,這個杯子沒準會被她捏碎。
而後,便綻放出笑容,“還真的是挺擔心公司的,說吧,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機,我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忙。”
“不需要。”冷澤的視線聚集在酒杯上,隨後,抿了一小口。
朱莉的笑靜止在臉上,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最後,還是朱莉先打破了尷尬,“你說說你,怎麼變的這麼悶了,我看你心情也不好,今天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沒有。”冷澤冷冷的說道。
“那就太好了。”朱莉雀躍的說道。
“怎麼了?”冷澤不解的望着她。
“今天我請你喝酒,反正我今天心情也不是多好,今天咱倆就好好的喝,不醉不歸!”
冷澤本來不想答應朱莉的要求,但是想到剛纔她幫自己解圍,又想到木子軒的事情,就答應了下來,說道“恩。”
“好,就當是爲我們的這麼多年的友誼,開心!”朱莉心中暗自發笑,這個男人,似乎是要上鉤了,“waiter,上酒,數量隨意,越多越好。”
其實她今天來是有目的的,就是要把冷澤灌醉,然後還要發生點什麼,本來她還在想着要怎麼讓冷澤上鉤,沒想到一進就把就看到了被中國女人纏住的冷澤,正好幫他解了圍,然後一切的事情就都順水成舟了,事情還真的出乎意料的進展順利。
想到這,不禁偷笑。
朱莉主動舉杯,冷澤也不拒絕,桌子上的酒越來越少,一瓶一瓶的被起開,一瓶一瓶的灌下肚。
說是兩個人一起喝,倒不如說是朱莉灌着冷澤在喝。
冷澤不傻,知道朱莉在灌着他喝,但是一想到木子軒的事情他就心煩意亂,朱莉的故意也被他忽視掉了。
“冷澤,咱們這麼多年沒見,你真的是變了很多,我似乎都已經不認識你了。”
“是麼,可是朱莉……我感覺你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冷澤已經有了微微的醉意,此時此刻他就是想讓自己醉。
對於這一點,朱莉甚是滿意。
他終於要醉了。
朱莉笑的滿懷,看着昔日自己迷戀的男人如今就快到掉到了她的陷阱裡面,心中竟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很怪異。
“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冷澤微醉,加上心中煩躁,揮了揮手,“誰都不見!”
朱莉就趁着冷澤轉頭跟服務員說話的時候,把早就準備好的粉末放進了他的杯子中。
服務員恰巧看到了這一幕,睜大了眼睛,張嘴要說些什麼。
朱莉做了一個危險的眼神,服務員自然知道她這麼做是想要幹什麼,畢竟在酒吧裡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而且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怎麼好惹,還是少給自己找麻煩。
服務員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跟冷澤說完,就離開了。
冷澤笑着回頭,朱莉便順勢將那杯酒遞了過去。
“沒想到在國外我們還會相逢,在加上我又幫了你一個大忙,我們今天不醉不休。”
冷澤沒想到朱莉會在酒裡面下藥,毫無防備的將她遞過來的就一飲而盡。
朱莉的脣角提起一道弧度,這個男人,中計了。
“既然你這麼豪爽,我也就不客氣了!”朱莉裝模作樣的到了一杯酒,也是一飲而盡。
突然,朱莉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手機,做了一個略帶歉意的表情,“我去洗手間接個電話,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迷藥的作用已經開始發作,冷澤只覺得腦袋昏昏漲漲,眼睛睜不開,沒怎麼聽清朱莉的話就點了點頭。
此刻,他只想睡覺。
朱莉很快就閃進了洗手間,剛纔並沒有人給她打電話,有人給她打電話是假,她是要出來打電話纔是真的。
撥通一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你去把酒吧裡的那個服務員打發走,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好。”沉穩有力的應答。
“還有,去把今晚酒吧裡的監控錄像給清除,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兩件事情,一定辦好。”
“是。”
朱莉是聰明人,剛纔自己的小動作既然讓別人看見了,她是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麼後患的。
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確定了沒有什麼大礙,就出了衛生間,直奔冷澤坐着的地方。
可是,卡座上空無一物。
冷澤呢?!
蹙了蹙眉頭,剎那間的慌亂。
“這裡坐着的人呢?”朱莉隨手抓住了一個人就問。
“不好意思小姐,這裡一直都沒有坐人啊。”
“什麼?!”朱莉驚恐的瞳孔漸漸放大。
不可能,剛纔她還和冷澤在一起喝酒,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沒有人了?!
“剛纔我還坐在這裡。”
“恩……那我想小姐是走錯了地方,您應該是在對面的位置。”
朱莉蹙了蹙眉頭,對面?
“我們這裡是分南北兩個格局,是一樣的,我想小姐剛纔從洗手間裡面出來,是找錯了方向了。”
朱莉點了點頭,又順着洗手間走到了對面,果然冷澤在卡座裡坐着,一動沒動。
撫了撫額頭,自己還真的慌了自己,連地方都找錯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心中會有一絲莫名的恐慌,明明這次是她早就打算好的。
大步走到卡座旁,滿意的看着已經熟睡了的冷澤。
“冷澤?你醒醒啊?”朱莉走到了冷澤的身邊,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確定了他已經熟睡,這才放下心來。
提上皮包,捏了捏裡面威廉給她的房卡,還在。
在酒吧服務員的幫助下,朱莉瞬間的將許江城扶到了車上。
“董事。要去哪裡?”司機完全忽略了冷澤的存在,禮貌的問到。
“去酒吧的房間。”
汽車一路飛馳,朱莉盯着冷澤的臉出神,這個多年前她眼睜睜看着離開自己的男人,她眼睜睜看着與木子軒宣佈男女關係的男人,如今又要回到了她的懷中。
她多年前沒有資本去靠近他,才落得被他爸爸羞辱的地步,而如今,她有了資格有了能力,她有了一切,她贏定了。
木子軒,這一次我志在必得。
木子軒,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輸給你。
雖說酒吧和貴賓房是一體的,可是考慮到了酒吧的嘈雜和居住地應有的寧靜不相符應,所以貴賓房安排在了酒吧後面不遠的山上。
司機駕着車一路開到了貴賓房的門口,雖說是在山上,可是上山的路卻修建的和平地上並無區別。
“董事,要不要我幫您?”司機看朱莉艱難的拖着許江城,心想着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也不該拖着這麼一個龐然大物。
“不用。”
“董事……”司機再次欲言又止的說道。
“你回去吧,真的不用。”朱莉的表情像是要開始動怒,司機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好悻悻的回到了車上。
朱莉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平日裡可以襯托身材,而如今這雙高跟鞋卻成了一個最大的阻礙。
拖着冷澤沒走兩步就險些把腳給崴了。
心想着這麼走什麼時候才能上樓,這邊沒有人,大不了等以後讓威廉把監控錄像給消除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難辦成的事情。
於是,心一橫就把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冷澤拖到了電梯門口,絕美的臉上已經泛着細密的汗水,即使糾結的表情也掩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叮。”伴隨着一聲響聲,電梯門打開了。
朱莉再次費勁的把冷澤拖到了電梯中,氣喘吁吁。
冷澤喝的酒不少再加上酒中的迷藥,絲毫不因爲這些外力因素而蹙一下眉頭。
對着電梯中的鏡子,朱莉打量了自己,俏麗的臉蛋,嫵媚的面容,一頭褐黃色的大波浪披在身後。用手整理了一下因爲冷澤而微微凌亂的頭髮。
她就不信,這樣的自己,沒有辦法從木子軒手中奪回冷澤。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歐式長廊,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每隔幾步就會有古典的壁燈散發着柔軟的光芒,每扇門都是精雕細琢的精緻,朱莉拖着冷澤,柔軟的地毯讓腳心異常的舒適,若有若無的香味氤氳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