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站在陽臺上望着漆黑夜空發呆的冷澤,神色凝重。
俞婉兒則是穿着暴露的衣服,妖嬈地躺在裡面的沙發上,等待着冷澤進去。
可是等了許久,她都沒看見冷澤有進來的趨勢,於是媚着聲音喚道:“澤,你快進來啊。澤?”
冷澤披着那件睡衣,站在欄杆旁,俯視着周圍,好似在找尋着什麼。
“嗡嗡嗡——”
冷澤迅速按下接聽鍵,冷冷問道:“那個女人找到了沒有?”
“少爺,她去了凱森的診所,現在兩人正在西餐廳裡用餐。”
冷澤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樣,低頭點了一根菸,隨意叼着,“嗯。”
“澤,你怎麼還不來啊。”俞婉兒的聲音裡有幾分擔憂,她害怕冷澤又普通昨天晚上一般待她。可是,爲了冷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再怎麼樣,她都要迎難而上。
“少爺,那……”
“嘟嘟嘟——”
冷澤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將菸蒂甩掉,眯着眼睛,嘴角抽動着一絲冷酷的笑容,很好,木子軒,你還真是不把我一而再再而三說的話放在心裡啊。
想着,他轉身扔掉了披在身上的睡袍,徑直走到了屋子裡去。
不一會兒,就從裡面傳出來俞婉兒淒厲的慘叫聲。
木子軒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了這樣的聲音,有些悽慘卻又像是呻吟。
木子軒紅了臉,只想迅速躲回自己的房間裡。胸口的地方再次輕微悶痛起來,好像被什麼東西堵着一般,讓她的呼吸有些不暢。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擔心了,因爲凱森說這是正常反應。
然而,當她踏入了大門的時候,卻是看到了比春宮圖還要火辣的場面。
頓時間,木子軒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不僅僅是苦悶,而且還有一絲絲酸澀。她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他們的身上挪動開。
俞婉兒好似察覺到了木子軒回來了,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好似是故意氣她一般,渾身赤裸着涌上了冷澤,並且還將那沉重的呻吟聲喊得更加銷魂。
“冷澤,說你愛我。”俞婉兒故意用身體擋住了冷澤的視線。
“我愛你。”冷澤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你愛木子軒嗎?”俞婉兒繼續問着,嘴角輕笑着。
“呵,她就是個看護而已,談何愛還是不愛?”冷澤依舊是毫不猶豫。
俞婉兒很滿意,眼角瞥到木子軒,更加得意起來。
然而,這並不足以讓她滋生當過木子軒的想法,反而是加深了這個念想,對啊,不過是個看護罷了。
木子軒怔怔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一般,難受的很。她皺着眉頭,開始質疑起凱森說的話,真的沒事嗎?怎麼好像突然嚴重起來了?
一旁的呻吟聲時起時伏,木子軒快速邁動腳步,面紅耳赤地逃也似的跑上了樓梯。
外面的黑衣人拿着手槍警備的樣子,見狀收了起來,有些疑惑地問着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少爺不是最討厭自己歡愛的時候別人打擾嗎?怎麼你不讓我解決了那個闖入的女子。”
“你難道不知道少爺下令,不準傷害那個女人嗎?換句話說,冷澤少爺是有意讓她看到的。呵呵,冷澤少爺現在是越來越會玩了。”說着,和那個人會意了一下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傍晚時分,夜幕慢慢就要降臨了,夕陽染紅了天邊。
木子軒一個人在房間裡,閒着無聊,正巧剛吃過晚飯,便準備去散散步。
俞婉兒看着她出門的背影,嘴角顯出一抹冷笑,機會,終於來了。
“木子軒,你快來,冷澤出事了。”
原本在冷府不遠處的木子軒吹着涼風,賞着落日,心情愈發的好起來。沒想到突然聽到了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帶着一絲緊張。
俞婉兒臉色焦急地朝她跑去,“冷澤暈倒在路上了,嘴裡喊着你的名字,你快去!”
木子軒皺着眉頭,感到有些奇怪,“怎麼會在路上?”
“嗚嗚嗚,都怪我,剛剛讓他陪我出門,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俞婉兒哭的梨花帶雨,急的不行。
看見她這副真切又着急的樣子不像是假的,木子軒的疑心放下了一半,剛想要開口問爲什麼是她來找她,卻率先被俞婉兒伸手一抓,就朝前奔跑起來。
“別說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澤還在等着你!”
木子軒有些不可置信,俞婉兒什麼時候轉了性子?
可是,跑的越遠,木子軒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會是這麼偏僻的地方?她頓住了腳步,氣喘吁吁,“少爺到底在哪兒?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
“喏,”俞婉兒朝前呶了呶嘴巴,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已然不見剛剛那般着急的樣子,反而異常冷靜,“就在那裡。”
木子軒往前走了幾步,朝着那個方向看去,是這個小樹林的深處,周圍一點兒人影都沒有。很明顯,俞婉兒騙了她。
木子軒皺了眉頭,有些心慌起來,當下就邁動腳步準備離開這裡,“俞小姐,你……”
可是當她轉過身的時候,周圍卻再沒有了俞婉兒的身影。
暮色漸漸暗了,一同出現陰影的還有人的心理。
木子軒察覺到不對勁兒,想要往外邊兒走去,邊走邊喊,“俞婉兒小姐!俞婉兒小姐!你在哪裡?”
然而,從四面八方突然涌來了許多男人,她的嘴巴被人死死捂住,然後被狠命往外拖去。
木子軒被這些黑衣人偷偷帶回冷府的水池旁。
冷府靜悄悄的,一切像是被人部署好了一切似的,爲的就是不讓人發現並且打擾他們。
他們幾個人上下其手開始要脫掉木子軒的衣服。
其中一個男人色眯眯地說道:“你說明天早上,冷澤少爺看到了你這般*的樣子,會是什麼樣子。”
木子軒只感覺自己這一次徹底完了,呼吸不斷加速。
“救命,救命……”木子軒不斷掙扎反抗,呼喊着,可是嘴巴再一次被他們堵住了。
帶頭的黑衣人想了想,奸笑,“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然後示意手下鬆開她的嘴。
本以爲木子軒這次能老實一些了,卻沒想到她又張嘴喊了起來,“破喉嚨!破喉嚨……”
衆人:“一_一!”
時間靜默幾秒,衆人回過神後繼續脫着衣服。
俞婉兒站在陽臺外面欣賞着這一幕,她在冷澤的水裡面下了安眠藥,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過來的。
“終於可以除掉這個女人了。冷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只能屬於我!”俞婉兒狠狠收緊了拳頭,回頭得意地看向了冷澤的房間。
冷澤原本已經熟睡,卻突然在夢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救,他很想去看看究竟,然而似乎有人束縛住他一樣,如何也睜不開眼睛。
等到聲音再一次響起的時候,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屏息凝神,猛的一下就睜開了雙眼。四周靜悄悄的,他躺在自己的牀鋪上。
嘆了一口氣,冷澤扶住自己的額頭,果然是做夢吧。可是心裡怎麼會如此不安心?
皺了皺眉頭,他掀開被子,準備出門去看看。
剛一出門,他就看到俞婉兒站在陽臺,不知道在看什麼,“俞婉兒,你在幹什麼?”
冷澤悠悠的聲音,好似是從地獄之中發出來的。
俞婉兒一時間慌亂了,拉上陽臺的窗簾,急中生智,自顧自地快速說道:“你生病了?你的氣色太不好了,我要去叫木子軒。”
說着,她一邊焦急的下樓,一邊呼喊着:“木子軒,冷澤的病發作了,你趕緊過來。快點過來。”
冷澤靠近陽臺,將窗簾拉開,四周來回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這一句句的呼喊其實是想着讓那些人知道冷澤醒了,讓他們快一點停手。
先前帶頭的大漢看到陽臺窗簾被拉上,隱約覺得不對勁兒,這下子聽到聲音,急忙命令人將木子軒往旁邊一擄,在陽臺看不見的視線裡,然後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要是讓冷澤知道他們居然對木子軒下手,恐怕冷澤不會輕饒他們。可是,這連衣服都還沒有脫呢……
正猶豫的時候,俞婉兒朝這裡跑了過來,然後裝作吃驚的樣子大呼:“你們是誰?在幹什麼?快放了她!”
帶頭的大漢也不笨,當下就讓人放了木子軒,然後領着衆人跑路。
俞婉兒故意拖着木子軒,她過去扶起她,面上擔憂詢問道:“你沒事吧?剛剛那些是什麼人?”
已經虛脫的木子軒哪裡還有力氣呼喊什麼?她額前的髮絲都沾滿了汗,溼噠噠的。
深吸了幾口氣,木子軒終於緩過神,眼眶微紅,“我……我……我沒事!”
她一隻手撐着俞婉兒的手臂就要站起身來,“俞小姐,你剛剛去了哪裡?”
“我?”俞婉兒一愣,然後開動腦筋胡編亂造,“剛剛澤暈倒了啊,然後我就去找你,我們一起去找他,然後我和大家就將他送了回來,現在他剛醒,看起來好像是因爲生病了。”
木子軒已經冷靜了下來,眉頭一皺,“那我爲什麼一轉身你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