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諾說琳達不需要跟他來巴黎,但是她還是不放心,便偷偷的跟進了巴黎。
琳達把許諾約在了倫敦紐約咖啡館見面。
許諾檢查了自己的着裝,走進咖啡館,咖啡館內氤氳着咖啡的香氣,玻璃櫃子內精緻的點心也是賞心悅目,他的心情這纔好了些許。
“先生您來了。”許諾坐下後,琳達朝他伸出了手,琳達是混血兒,深邃的五官白嫩的皮膚,外加上不加外力修飾的天然栗色的頭髮,脣角微提,牙齒潔白,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許諾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琳達想了一下,又是笑容,“不久,我也纔剛到而已。”
“這樣。”
“恩,先生,我在電話內有跟你說這次見面的原因,不知道您這段時間準備的如何了?”琳達笑了笑,“巴黎這邊時尚週刊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開拍了,我主要是想確認一下您的身體狀況。”
許諾抿了一口咖啡,“我準備的還可以。”
“不過我看您這段時間似乎是憔悴了不少,而且我還聽說先生的手臂受了傷。”琳達蹙起眉頭,擔心的詢問道。
許諾輕聲笑了,“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那我希望先生在這一點時間內儘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因爲拍攝過程要持續不短的時間,需要先生有較強的身體素質。畢竟先生也知道這次機會有多麼的來之不易,是萬不能出差錯的。”琳達仍舊是有些不放心。
許諾剛準備一口答應,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本來冷澤回來,可以讓他照顧木子軒,可是現在國內的公司出現了差錯,冷澤回去了,照顧木子軒的擔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木子軒的情緒極度的不穩定,拍攝又需要兩個星期的時間,而這兩個星期的時間,他是絕對不能離開木子軒的。
“琳達,我……”許諾想着怎麼解釋,琳達的手機響了。
“喂,您好。”琳達向許諾表示了歉意,接了電話,“哦,是我,是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現在在許先生這裡,我馬上過去。”
“不好意思先生,我這邊有點急事就先走了,請先生務必調整好自己的身體狀態。”琳達拿起提包,同許諾握了手,就走了出去。
許諾蹙了蹙眉頭,心中有些糾結。
回到了醫院的休息室,木子軒還在熟睡,許諾坐在她身邊,看着她不太安穩的睡顏,時尚週刊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下來的,真的要這麼放棄了麼?
現在木子軒需要他,他不可以這樣拋下她不顧,更何況他還答應了冷澤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如果拍攝時尚週刊就意味着他將會兩個星期都見不到木子軒,這一點,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在經過了極烈的心理鬥爭之後,許諾最終下定了決心,時尚週刊不過是吸粉的一種辦法,此刻木子軒對他來說纔是重中之重。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琳達。
“您好,先生,有什麼事情嗎?”琳達禮貌的問候。
許諾恩了一聲,“琳達,我想取消時尚週刊的拍攝。”
“什麼?”琳達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先生,您沒有開玩笑吧?”
“沒有。”許諾用非常確定的語氣說道。
琳達仍舊是不敢相信,“先生,您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時尚週刊怎麼可能就此放棄?您肯定比我更清楚這次拍攝的重要性,而且這次拍攝是您爭取了三年才爭取到手的,來之不易,而且您的家人們也……”
許諾打斷了琳達所說的話,“對不起琳達,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我知道這次拍攝十分重要,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真的很抱歉。”
“這……”
“我們可以明年再申請,今年我是一定要取消了。”許諾的語氣斬釘截鐵,不給琳達任何一個反駁的機會。
“先生。”琳達的語氣充滿着濃濃的失望,她不明白爲什麼下午還在準備拍攝的許諾突然就取消了。
“讓你們失望了,真的很抱歉。”
許諾掛上了電話,突然間如釋重負,似乎已經忘了他來巴黎的初衷就是爲了拍攝時尚週刊。
撫摸着木子軒的額頭,“子軒,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好,那麼再大的榮譽名聲對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
木子軒發燒發的厲害,連着打了五天的吊針才勉強退了燒,其實她不需要住院,但是許諾執拗的認爲在醫院裡適合觀察病情,給她辦理了住院手續,而且他這五天許諾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打動着木子軒,甚至讓她萌生了一種自己的抉擇到底是對是錯的錯覺。
第六天,許諾收拾好了東西,又給木子軒辦理了出院手續,纔將她接到了自己住的公寓。
木子軒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許諾的公寓是簡單的現代裝修,色調不似許江城那裡的黑灰白,而是鮮豔的綠色橘色。
其實她不知道,許諾的房子一向都是以白色爲主色調,他不喜歡花花綠綠的顏色,這些裝扮都是許諾爲了讓木子軒搬進來之後不那麼壓抑而裝扮的,這樣的顏色,也會讓她的心情好好麼一點點。
“子軒,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吧,這裡就像是你的家一樣,隨意就好。”許諾微笑,帶着木子軒去了她自己的房間。
木子軒剛走進房間就震驚了,這間屋子完全不像是一個男人家應該有的地方。
滿滿的都是粉紅色。
粉紅色的被褥,粉紅色的坐墊,白色歐式的櫥子還有公主牀,淡粉色的窗簾上面掛滿了毛絨玩具,窗戶外面是一片楊柳,還有一條小河,讓人看了舒心不已。
木子軒對於許諾的細心感動不已,“許諾,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許諾看到木子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欣喜不已,“子軒,你笑起來真好看。”
木子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木子軒先去洗了一個澡,洗掉了在醫院裡面的晦氣,然後換了一身衣服,舒適的躺在了大牀上,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窗戶邊的書櫃成功的吸引了木子軒的注意,她撒拉着拖鞋走到書櫃旁,書櫃裡面安靜的陳列着書籍,她看了一下書本的名字,全都是她愛看的書,不知道是許諾故意買的,還是無意間恰好買的。
“子軒,出來吃飯了。”正當木子軒望着那個書櫃出神的時候,許諾的聲音從大廳傳了過來。
木子軒開門走到飯廳,一張飯桌上擺滿了她愛吃的飯,許諾正在忙着盛飯,身上的圍裙宣告了這一桌子的飯食都是他精心準備。
“許諾,你居然會做飯?”木子軒驚訝的問他。
許諾轉頭,衝木子軒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怎麼樣,家居好男人就是我,你快趁熱嚐嚐好不好吃。”
許諾哪裡會做飯,在五天前,他還是一個連炒菜的鍋和煮湯的鍋都分不清的大男人,但爲了給木子軒一個家的感覺,他特意讓家裡的保姆回家休息,利用五天木子軒休息的時間回家潛心鑽研食譜,最終學會了這三腳貓功夫的煮飯。
木子軒在這五天裡面,失望的心情已經緩解了些許,端起飯來再也不是食而無味的吞嚥。
加了一筷子番茄炒蛋,雖然賣相極差,但是味道還算不錯,“還不錯哦,真沒看出來,你還會做飯。”
許諾盛好了湯,端上桌,解開圍裙坐在了木子軒對面,像個小孩子一樣閃爍着大眼睛,“真的好吃?!”
“我騙你幹嘛?”木子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木子軒和許諾吃着飯,兩個人有一腔無一腔的答話,不時發出爆笑,知道木子軒指了指面前的那碟素炒芹菜。
“這個菜好吃,冷澤最喜歡吃我做的素炒芹菜了。”
氣氛一瞬間尷尬起來,木子軒愣了兩秒鐘,默默的低下頭,不說一句話。
許諾知道她又開始難過了,便摸了摸她的頭,心疼的問她,“你是不是又想冷澤了?”
木子軒噙着淚水,努力微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我想他幹什麼?”
說完,就使勁的扒起米飯,不管許諾說什麼都不再回答,吃完飯,一言不發的回了臥室。
許諾不放心的敲了敲她房間的門,“子軒,你睡了麼?”
沒有迴應。
“子軒你別難過了……”許諾嘆息一口,“這一切或許是誤會呢?你不要再想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來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會一直在你身後保護你,你要開心。”
隨後就是一聲重重的嘆息和腳步聲的遠去。
木子軒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是怎麼睡着的,總之第二天醒來臉上仍舊有些未乾的淚水。
次日清晨,木子軒懨懨的起了牀,一出門就見到正在修建花朵的許諾。
“子軒起來了?桌子上有早飯,我吃過了。”
“好的。”
木子軒走到桌子邊,愣住,桌子上的早飯是用黑豆餅和黃豆餅做成的小熊,小熊旁還有一隻蜻蜓,在蜻蜓的上面是一個滿帶微笑的雞蛋太陽公公。
木子軒不知道怎麼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除了感動,還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