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講話之際,木子軒已經端起了驢肉打滾,香噴噴的吃着。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不在和許諾做沒用的爭執,冷澤滿臉溫柔的看着木子軒。
是沒人跟她搶,但是有人會隨時隨地沒收啊!
“好……好……吃……”木子軒一邊咀嚼着,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因爲說話,木子軒不小心被口中的食物嗆到,她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正當冷澤要去給木子軒倒水的時候,一隻水杯推到了她的面前。
“喂!笨蛋,喝點水。”許諾滿臉嫌棄的說道。
木子軒這個時候也不管這是誰遞過來的了, 她連忙抓緊了水杯便一陣灌下肚子裡。
喝完水木子軒嗓子裡的難受感纔好了一些,她望向許諾,眼角笑的彎彎的,“謝謝你哦!許諾。”
“謝什麼,別那麼客氣。”許諾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溫柔,忽然他伸出手指向着木子軒探了過去。
望着他的動作,木子軒有幾秒種未曾回過神來,她轉了轉眼睛,疑惑的開口問道,“許諾,你要幹什麼?”
許諾的手指輕觸着木子軒的面頰,最後在她的脣角出溫柔的擦了擦。
“有髒東西。”許諾緩緩擡起手,將手指上她吃驢肉打滾時的食物屑在她的面前搖晃了幾下。
木子軒一陣尷尬,轉過腦袋去,從桌子上拽起了兩張紙遞給了許諾,“給,你趕緊擦擦吧!”
望着她臉上不好意思的紅暈,許諾脣角微笑的幅度越加深刻。
看着二人之間的互動,冷澤差點氣的喘不過氣來!心中的醋罈子一下子便被打翻。
如果不是惦記着許諾之前冒着生命危險救木子軒,他早就上去痛扁許諾了。
就在這個時候,“咔嚓”一聲脆響,房門被人打開。
三人收斂了情緒,齊齊朝着門外看了過去。
“木小姐,冷總裁,許先生。”一道濃厚的男聲緩緩開口。
“村長!村長夫人!”
沒有想到是這二人,三人齊齊的開口詫異的喊道。
村長因爲身體纔剛剛康復,不易走動,所以只能坐在搖椅上面,雙腿中間裹了一個小毯子。
村長夫人站在和麪,笑盈盈的看着他們。
木子軒還特意從牀上走了下來,她穿好鞋,走到了二人身邊,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村長,您……您怎麼親自來了呢!”
村長夫人率先替他開口,“木小姐,您可不知道,我家男人得知您是爲了找他的牛才受的傷,這把着急的啊!一刻都等不住,直接讓我推他過來,我沒有辦法,只好來了,不會打擾你們了吧?”
“當然不會。”木子軒連忙搖着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接着,她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問候道,“村長,您的身體恢復的還好麼?”
“我恢復的很好。”村長點了點腦袋。
村長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般,頓時擊中了淚點,淚水佈滿了整個滄桑的面頰。
“木小姐,我都聽說過了,是您救了我一命,還害的您從山崖上滾落下來,差點丟了性命!謝謝您!”村長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道。
“村長您別這樣。”見着他的眼淚,木子軒的心中異常的不忍,“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只要健康就好。”
木子軒的話音剛落,村長便從椅子上一下子跪倒了地上。
木子軒驚呼了一聲,出聲喊道,“村長您這是在幹什麼?”
還未等村長說話,村長夫人雙膝一彎,直直的跪倒了地上,“木小姐!”
“村長, 村長夫人你們這個禮行的太大了,我承受不起啊!”木子軒面露難色。
“您承受的起,如果沒有您我家男人就不會活下來,沒有我家男人,我們全家老小都不能活下去了。”村長夫人說話之間,激動的淚水緩緩滑落。
對於一個貧窮的農村婦女來說,男人是她們僅有的依靠。
木子軒輕抿了脣角,感動的說道,“我知道,我接受你們的道謝,但是你們先起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起來說。”
村長夫人擦了擦面頰的淚水,應允了一聲,伸出手將村長也從地上扶了起來。
“村長,村長夫人擦擦眼淚吧!”冷澤從櫃子上抽出了兩張紙巾,分別遞給了二位。
“謝謝。”村長夫人接過紙巾擦了擦面頰。
村長接過紙巾未曾擦臉,卻伸出手緊握住冷澤的手,“冷總裁,謝謝您,謝謝您特意叫人給我家買了五頭牛回來,我都我家孩子說過了,那五頭牛比我們家之前的還要壯士很多。”
冷澤溫潤的笑了笑,“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希望這五頭牛能夠祝您早日康復。”
“冷總裁,多虧了您送來的牛,我家男人可開心了,這幾天的治療都十分的配合。“村長夫人笑的花枝爛顫。
“你們開心就好。”冷澤淡淡的微笑着。
對於這裡的鄉親們,冷澤心裡十分的有好感,因爲他們待人真誠, 甚至爲一點小事情可以開心很久。
這是城市人沒有了,他們會爲了工作上位等一些事情爭得頭破血流,貪婪從來都不知道滿足。
能夠幫助鄉親們現在是他現在最開心的事情。
退回到沙發上,木子軒詫異的望着他,小聲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送的的牛?”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冷澤摸了摸他的腦袋。
和村長還有村長夫人聊了不大一會兒,醫生便因爲病剛好要注意休息的原因,帶走了村長。
許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將木子軒抱到了牀上,冷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殘局。
木子軒撐着手臂,望着冷澤,眼眸裡的笑意漸漸深刻。
“笑什麼?”冷澤一邊掃着地,一邊問道。
木子軒抿了抿嘴脣,欣慰的說道,“我笑我找了一個居家好男人啊!”
冷澤坐到她的牀邊,攬住了她的肩膀,“你才發現啊!其實你老公的優點還是很多的。”
老公……
這兩個字讓木子軒的臉紅了個徹底,她緊緊攥住了病牀服的衣角,“你說什麼呢!”
臉紅的木子軒異常的可愛,冷澤緩緩靠近她,就要吻下去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用力的推開。
“你們在幹什麼!”許諾站在門口,驚愕的望着二人。
“沒……沒什麼。”木子軒臉紅了起來,慌張的模樣像是做賊心虛。
被打斷,冷澤的臉異常的難看,他伸出長臂攬過木子軒,不由分說的說道,“幹什麼!當然是做我們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只不過被莫個電燈泡打斷了,可真夠掃興的。”
許諾的臉難看至極,他緊緊的咬着牙關,“點燈跑是在說我麼?”
“難道屋子裡還有第二個人麼!”冷澤聳了聳肩膀,不答反問。
“冷澤,你在幹什麼!”不想讓三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僵硬,木子軒扯了扯冷澤的衣角。
“沒事,相信我。”冷澤目光堅定的直視着她。在他的心目中,許諾是情敵,也是他最佩服的人,因爲光是許諾心目中的這份大度都是很少有人能夠比擬的。
“您冷二少爺能夠討厭的電燈泡,那我就更加不能夠離開嘞,一定要在你面前多讓您心煩纔好呢!”許諾不僅沒有打退堂鼓,反而走進了病房。
冷澤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脣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許諾將手中剛剛買好打包的盒子推到了木子軒的面前,開口說道,“驢肉打滾怎麼可能吃的飽,我重新給你買了一份雞蛋羹,放心,這一次不加鹽。”
“謝啦!”木子軒打開包裝紙,望着那金燦燦的雞蛋羹, 笑的一臉的滿足。
“我的呢?”冷澤望了一眼之後,開口問道。
“你?”許諾詫異過後,嗤笑道,“你算哪根蔥。”
冷澤的臉被氣得漲紅,他緊緊的咬着牙關,一副想要將許諾撕碎的模樣。
許諾擒起了自己那受傷的手臂,威脅般的提醒道,“我警告你,醫生說我的手臂以後不能受到任何巨大的力氣,你要是碰壞了,你養我麼!”
冷澤冷笑了幾聲,“我養你啊,跟我後院的那些狼養在一起。”
許諾的嘴角抽搐,他拍了拍木子軒的肩膀,說道,“不用了,我要木子軒養我。”
“她是我的,你找死!”冷澤的臉色充滿了陰霾,揮起了拳頭朝着許諾砸去。
許諾身子伶俐的一躲,冷澤的拳頭撲了一個空。
望着二人你追我趕,木子軒坐在病牀上,忍不住輕笑出聲。
時間如同沙漏一般,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很快一個月之後,木子軒出院的日子。這其中他們曾經參加過邱婆婆的葬禮。
邱婆婆死的十分冤枉,而罪魁禍首朱莉像是整個人從地球消失了一般,無論冷澤派了多少的人都找不到。
所以臨到最後邱婆婆都沒有等來一句抱歉,不過木子軒和冷澤卻齊齊發誓,總有一天會找到朱莉讓她到墳前親自道歉的。
和朱莉在一起同夥的志願者小潔最後被目擊證人指正,無處可逃的小潔受不了監獄艱苦的條件,最後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