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這算是主動送上勾麼?
依舊是熟悉的令他發瘋的味道,依舊是令他想念發狂的滋味,冷澤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順勢用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毫不客氣的滲入了進去。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冷澤帶着他瘋狂的想念急促的侵佔木子軒,舌尖與牙齒的碰撞像一場搏鬥一般,帶着幾抹懲罰,帶着幾抹無奈,帶着幾抹不甘,帶着幾抹霸道。
木子軒掙扎了幾下,卻被冷澤用空閒的手掌緊緊的握住她不停擺動的手指,另一隻手緊緊的捏緊了她的腦袋。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直到感覺到木子軒快要窒息的時候,冷澤才輕輕的放開她,不過他略有些不捨得舔了舔脣角,像是心中的情緒才發泄了三分之一。
木子軒用力的擦了擦脣角,略有些不甘的詢問道,“夠了麼?可以放我走了麼?”
她的話讓冷澤略有些一愣,接着他自嘲的一笑,“放你走?憑什麼?”
“因爲我們已經分手了!冷澤,你聽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像是怕他聽不清楚一般,木子軒大聲的衝冷澤喊道。
她緩緩站起身,就像是一個可以隨時倒在地上的紙片人一般,搖搖晃晃的。
冷澤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攙扶住她,卻被木子軒無情的推開。她修長的手指捂住了紅腫的嘴脣,嘴脣處傳來酥酥麻麻的疼痛感無比深刻的提醒着她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子軒,我們別鬧了,好不好……”冷澤依舊忍下心中的大男子主義,低聲下氣的哄到。
他想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木子軒再也不會有第二人讓他這般的犧牲,讓他這般覺得愛情比尊嚴重要。
“滾開!”木子軒冷冷的吐出了無情的兩個字,她無法接受冷澤,只要她的心一軟,眼前就會閃過他和朱莉在一起曖昧的照片,就像是夢魘一般緊緊的追趕着她。
你說她矯情也好,你說她做作也好,你說她小心眼也好,她愛冷澤,愛到眼前容不下任何一點沙子。
她緩緩擡起腦袋,像是一個較真的孩子一般,撅着委屈的嘴巴,咄咄逼人道,“你去找你的朱莉!你去找冷府的真正的女主人啊!她不是喜歡你很久了麼?你們纔是真正般配的一對,這樣你的父親也不會有怨言了……”
“冷澤,求求你放過我吧,好麼……”最後木子軒懇求般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淚水佈滿了整個白皙的面頰,心中的委屈頃刻而出。
木子軒越哭越兇,最後哭出了聲音,冷澤靜靜的凝視着她,最後伸出手長臂拉緊她的手臂,將她擁入了懷裡。
木子軒的身子微微一怔,鼻尖傳來了一道熟悉好聞的檀木香味,木子軒緊緊的咬着下脣,悲痛的閉了一下眼睛,時過境遷,檀木香不再讓她舒心,懷抱也不在讓她有依靠的感覺。
她狠下心,雙手抵在了冷澤的胸膛,用力的推開了他。接着她擡起了被淚水洗過清澈的眼眸,鎮靜的說道,“夠了,冷澤,我們別再糾纏不清了,我們彼此都是成年人,都應該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任。”
“什麼責任?朱莉的那件事情我不承認,我不是跟你說過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調查清楚的。”冷澤執拗的凝視着她,他越來越想不通,爲什麼木子軒不肯給他時間,給他彌補的機會。
木子軒輕閉眼睛,再次睜開,宛如梅花鹿般靈動的眼睛充滿了平靜和理智,“冷澤,我們冷靜一點,別再像小孩子一樣處理感情了好麼?”
“那你告訴我該如何處理!”冷澤捏緊她的雙肩,激動的搖晃着。
他的力度很大,木子軒的肩膀傳來了一陣刺痛,可是她硬生生的咬着下脣嚥了下去,輕輕的打開了冷澤的手臂,溫聲迴應道,“或許這纔是成年人的感情,放在天平上小心計量,你給我多少,我還你多少,我們能付出的東西有限,再也經不起虛鄭和揮霍。”
木子軒陳訴的話深深的印在了冷澤的腦海裡,他的手臂怔怔的下垂,如劍鋒般的眉頭像是化不開的陰霾一般緊緊的縮着。
冷澤的情緒上的迴應一點也沒超出木子軒的預料,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陣難受的痛楚。
木子軒整理了一下情緒,剛要邁開腳步,冷澤這時卻動起了身子,用力的攥緊了木子軒的手臂,將她往後一拉,用力的抵在了牆壁上。
厚實的牆壁咯的她後背生疼,木子軒緊蹙着眉頭,強忍住心裡的不適,怔怔的擡頭凝視着滿臉冷酷和憤恨的冷澤,詢問道,“你這是要囚禁我麼?”
“沒錯!”冷澤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宛如黑寶石的目光充滿了堅決和認真,像是宣佈重大的誓言一般,一字一頓清楚的說道,“木子軒,你記住了,從今天開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是我冷澤認定的女人,別想在逃出我的掌心。”
“冷澤你混蛋!”凝視着他面頰上濃濃的佔有慾,木子軒的心裡莫名有些心慌,更有一種恨不得此刻挖一坑將自己埋起來的感覺。
冷澤伸出手緊緊捏住她拍打着自己胸膛的手臂,薄脣嗜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隨便你怎麼罵!我就算是混蛋,也是一個要得到你的混蛋!”
說着冷澤彎下身去,薄脣緊緊的壓住了木子軒的嘴脣,再次霸道的吻起了她。
似乎這個樣子還不夠泄憤,冷澤伸出健碩的手臂輕輕的托起了木子軒的身軀,熊抱着她一步一步朝着樓上走去。
冷澤一波又一波的激情讓木子軒迴應的有些措手不及,她不停搖晃着身邊,反抗道,“冷澤你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裡!”
冷澤大掌用力的按捺住木子軒不老實的身軀,譏笑道,“這個時候了還能去哪裡?別亂動,否則我不確定會不會在這裡要了你。”
木子軒望了一下參差不齊的樓梯和客廳內傭人聚集在一起相互討論的目光,冷澤的話像是一股電流一般激進了她的心,讓她訕訕的收回了手指。
“這樣就乖多了。”冷澤的眼眸微微一閃,十分滿意的笑道。
木子軒緊緊的咬着下脣,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古代那忠烈的女子,爲保住自己的名節做着最後的抵抗。
帶着木子軒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繞着走廊拐了幾步,最後在一間臥室裡停了下來。
騰不出手,冷澤的腳有力的踹開了一下臥室門,只聽見巨大的嘎吱一聲響,門打開了,他帶着木子軒走進了臥室,身子輕輕一仰,又關上了臥室的門。
望着房間裡簡單單調的格局,木子軒便明白這是她曾經來過無數遍的冷澤的房間。
雖然現在的冷澤在木子軒的眼裡看起來比魔鬼還要可怕,不過他對木子軒心裡濃濃的愛意卻是絲毫沒有失去理智,他十分的溫柔的將她放到了牀上,手指輕鬆的扯開了領帶,
木子軒不受控制的躺在了牀上,她望着冷澤居高臨下的表情,心頭竟然微微一顫,他就像是一直蓄以待斃的獵豹一般,靜靜的等待着你上勾,然後毫不留情的撲上去。
木子軒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肩膀,趁着冷澤脫衣服的功夫,她迅速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就要衝出去。
可是她的反應始終沒有冷澤來的快,冷澤伸出手臂輕輕一欄,便將她重新的按到了牀上。
“放開我。”木子軒繼續掙扎着,混亂之中她不小心一用力,腦袋用力的撞在了冷澤的胸膛上,額頭上因爲在許諾家中不小心撞到茶几上的傷口再次疼痛了起來。
木子軒吃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澤充滿佔有慾的目光漸漸收斂,凝視着木子軒額頭上的傷口,蹙着眉頭,提高聲音詢問道,“你沒包紮?”
木子軒輕抿了脣角,冷着聲音迴應道,“我還有時間包紮麼?”
不理會木子軒的冷嘲熱諷,冷澤用力的扒開了木子軒捂住傷口的手,仔細的觀察着,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木子軒是傷在額頭上,終究是影響美觀的,可是現在也顧忌不了這麼多,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後續會留下疤痕的。
“你在這裡乖乖等着我。”冷澤急切的命令道,接着他緩緩站起身子來,剛準備朝着門口邁開腳步忽然猛回頭,望着雀躍欲動的木子軒,冷着聲音提醒道,“你不用想着離開,冷府周圍都是保鏢,你逃不掉的。”
木子軒望着冷澤冷酷的背影,氣憤的剁着腳。原本想好的逃跑計劃也在他的提醒下訕訕的打斷,她還不會傻到自己去找保鏢拼鬥。
坐在牀上沒等多久,冷澤便重新走了回來,只是這一次他的手中還多拎着一個醫藥箱。
冷澤沒有多說什麼,搬了一張椅子在木子軒的面前坐下,他攤開了手中的醫藥箱熟車熟路的挑選好需要用的醫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