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凌謹遇突然長吐了口氣,擋着脣上的手放了下去。
他也感覺到那不是毒,因爲他對任何的毒都有“免疫力”,而且非常敏感,即便是無色無味的毒,他都能感覺出來。
而凌天清真的沒下毒,她聽溫寒的話,不敢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隨便對凌謹遇下毒。
她只是在嘴脣上抹了一點自制的麻粉凌謹遇對不是毒藥的東西沒有免疫力,所以吞了進去,不消片刻,就會口舌全麻,連說話都困難。
可惜她帶的藥粉不多,因爲被凌謹遇扔在了泉水中,只在指甲縫中藏了一點點。
將綠影支出去,凌謹遇看着縮到一邊、很無辜的在毯子上啞然畫着圈圈的少女,伸手將她拎到自己的面前,解開她的啞穴:“給本王去刷牙!”
他也學會說刷牙兩個字,凌天清苦着臉,可心裡卻在暗笑,這暴君看來相信了剛纔自己所說的鬼話,居然沒有質問她真假,只責令她刷牙。
“王上,刷牙可能也沒用,在你們這裡雖然只有大半年,可是我卻吃了將近三年的野果,有毒的沒毒的都吃,現在有時候自己不小心咬到自己都麻……”凌天清弱弱的說道。
“回去本王會一筆筆的找你算賬!”凌謹遇眉頭微微一皺,他其實根本不相信這女娃的滿嘴胡言,只是不想在這裡鬧出太大的動靜。
馬上就是夜幕時分,百官要回來,他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真正的鳳身在帳篷裡。
而且,宮內已有個“鳳身”,這些日子,太后天天逼他快些立後,冊封周芳衣,如果知道小妖女又回來了,準會鬧得天翻地覆。
“綠影。”凌謹遇又喊道。
綠影立刻閃身進來。
“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她體內是否因爲誤吃了野果有毒。”凌謹遇冷冷的說道。
綠影立刻領命,對一邊的少女低低說道:“主子,屬下冒犯。”
“紅纓。”凌謹遇又喊道。
立刻,帳篷的被掀起,紅纓也鑽了進來:“王上。”
“明日之前,解決掉名單上的人,提前回宮。”凌謹遇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紅纓立刻出去,他需要一一通知和安排暗殺手,原本是三天兩夜的狩獵,突然要提前結束,一切都要重新安排。
凌天清聽着凌謹遇的話,覺得有些不妙,好像這個暴君要殺人……
“王上……”她剛剛張口,凌謹遇的眼神立刻殺了過來。
“你給本王閉嘴。”凌謹遇冷喝。
凌天清當即閉上嘴,手腕上隔着袖子,被綠影把脈。
“她怎麼樣?”凌謹遇問向綠影。
“屬下想取點……血。”綠影探不出她有什麼異常,但是又怕她中的是奇毒,所以大膽的說道。
“取。”凌謹遇立刻應允。
“爲什麼要我的血?你又沒化驗儀器……”凌天清當即抗議。
“你閉嘴!”凌謹遇直接伸手,將她另一隻手拿過來,遞到綠影面前。
凌天清委屈的閉上嘴,她真的很想知道,古人又沒有驗血的工具和儀器,爲什麼還要取她的血?
看着綠影取一根銀針,準備刺她的無名指,凌天清還是沒能忍住:“綠影大人,請問銀針消毒了嗎?”
凌謹遇惡狠狠的瞪了眼嘴巴一點都閒不住的少女。
原來有的人,不見的時候會想,見了又會煩死,他真想把她扔回靈樹下。
“娘娘放心,銀針沒毒。”綠影倒是規規矩矩的回答。
“十指連心,會很疼,能不能從屁股上取血?”凌天清看着明晃晃的針尖,根本不看凌謹遇,緊張的問道。
“啪”!
她的屁股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凌謹遇深呼吸,努力控制着又要失控的情緒:“扎!”
綠影當即下針,凌天清一聲慘叫,都說了十指連心讓他換地方,綠影還扎的這麼深,屁股也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凌謹遇用力擠出她指尖的鮮血,滴在一個小小白玉瓶中。
綠影將瓶子拿走,在外面研究着,凌天清看見他走了,立刻也不痛呼了,閉嘴乖順的看着毯子上龍雲圖案。
“本王真想殺了你。”凌謹遇陰沉沉的盯着她半天,從牙關裡擠出七個字來。
“王上,您說綠影怎麼來判斷我的血有沒有毒啊?”凌天清像是沒聽到他恨恨的話,擡起頭,天真無邪的問道。
“你!越發可惡!”凌謹遇盯着她紅潤的脣,卻又不敢再貿然去碰,只能恨道。
“我猜他要弄點小白鼠做實驗。”凌天清猜測着。
“三十多個月沒管教你,你只怕忘了本王姓什麼!”凌謹遇突然伸手,用力抓住她胸口的柔軟地。
“凌……你姓凌!”凌天清急忙往後縮,她現在這裡被碰到倒是不疼了,可依舊討厭被這樣輕薄。
凌謹遇很輕易的就把她拽回了懷中,咬着牙,狠狠的上下其手。
不能親,他也要摸夠。
已經成長卻又沒有完全成熟的身體,像是枝頭上半紅半青的果子,一半是成熟的甘甜,一半是誘人的微酸。
凌謹遇才隨便揉她幾下,已經情慾高漲起來。
他還是很容易被她挑起慾望,而且這麼久不見,越發的想先蹂躪她一番,彷彿這樣才能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凌天清不知道凌謹遇發什麼神經,突然了點了自己的啞穴,然後小貓玩老鼠一樣,將她按在毛毯上,左揉揉右摸摸。
幸好穿的是凌謹遇的衣服,一來腰帶太長,她系的繁複不容易解開,二來王上的衣服,質量好的很。
尤其是王上狩獵時穿的衣服,看上去是普通的龍服,可是極難撕破,能擋猛獸爪牙,不過若是凌謹遇着急,用內力也可扯破。
還好,凌謹遇雖然雙眼發紅,但並沒有大發獸性。
估計他也覺得這野外行事不方便吧?
凌天清不能說話,急的滿頭是汗,正在手腳並用的抵抗凌謹遇的鹹豬手,突然聽到外面一聲長報:“王上,出了大事,黃大人在密林中失蹤,屬下等人搜索很久,只看見官服在一棵樹下被撕毀,許是……喪命於猛獸爪牙。”
“混賬!黃大人貼身侍衛在哪?”凌謹遇依舊揉捏着身下的少女,丈量着她的身體,聲調卻絲毫未變,沒看見帳篷裡的場景,只怕大家都以爲他在裡面養神。
“也不見了人影,屬下懷疑……被火精獸或孟蚜所食……”
“繼續去找。”凌謹遇說道,然後脣壓在凌天清的脖子邊,時隔這麼久,她的身上還帶着天清花的淡淡香味。
“王上……”還沒等凌謹遇有下一步行動,外面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林大人已返回,獵了一頭五色鹿和兩隻四翼鴨。”
凌謹遇只得先放棄口中的美味,他對凌天清低低說道:“在裡面乖乖呆着,不要給我鬧出什麼動靜。”
凌天清急忙點頭,順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想讓他解了啞穴。
凌謹遇突然又俯下身,狠狠的咬了口她的臉頰他現在不敢貿然去親她的嘴,雖然很想,但還是要忍住,萬一待會百官回來,他嘴巴麻木說不出話來,太丟人。
凌天清雪嫩的臉頰上立刻多出一口整齊的牙印,她當即捂住臉,水水的眼眸幽怨的瞪着凌謹遇。
“你若是鬧出什麼奇怪的動靜,本王在那些臣子的面前,就將你……剝光了烤着吃!”凌謹遇看見她的眼神,小腹再次涌上火苗,惡劣的威脅,只是話沒說完,凌天清就忙不迭的點頭。
凌謹遇狠狠的捏了捏少女柔軟的身子,十分不願意起身,可是外面開始嘈雜起來,時辰不早了,很多官員陸陸續續帶着自己的戰利品回來,他必須出去。
伸手解了小丫頭的啞穴,凌謹遇再次將鎖在自己懷中,把她從上到下揉了一遍,看見凌天清果然咬着脣不出聲,這才起身,整理着龍袍,往外走去。
凌天清終於長出了口氣,憤憤的用力擦着臉頰,那個禽獸,一見面就張口咬人。
今天晚上估計難熬了,凌天清儘量不出聲的吃着糕點,然後滴溜溜的轉着眼睛,四處的看着。
她得自保,不然晚上準保被暴君欺負死。
外面篝火正旺,官員三三兩兩都回來了,只是快到了亥時,也未能等到四位失蹤的大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君臣同樂的氣氛,雖然夜裡的孤絕山異常危險,失蹤的四位大人,回來的可能性也極小。
凌天清聽着外面的動靜,聞着烤鹿肉的香味,不住的吞口水,她吃了幾天的野果,好想換個重/口味的開開葷。
怎麼沒人給她送點吃的呢?
躺在毯子上輕聲嘆氣,凌天清現在看着糕點一點胃口都沒,只想着外面油光鋥亮的烤野味。
這次最大的贏家依舊是凌雪,他獵取了很多猛獸,而溫寒,卻放棄很多次機會,只帶回幾個中等個頭的狐豹。
總是得第一的人,會遭人眼紅,若是太落後的人,會被人取笑。
溫寒深諳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從不顯山露水,雖然人如寒冰,但是在朝廷爲官,卻溫吞似水。
他發現帳篷裡藏着一個人。
因爲他離凌謹遇很近,和帳篷的距離也不遠,憑藉他的耳力,可以在嘈雜的環境裡,還能聽見裡面傳來的細小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