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所說的,直到她懷了自己的孩子,纔會放過這丫頭。
凌天清擡起眼睛,慌亂的看了眼凌謹遇,脖子都紅了,他剛纔說什麼?
“你不是怕痛?所以,自己來,若是做不到,本王也可以這樣就進去。”凌謹遇見她驚訝慌張的的模樣,心中的火氣去了大半,但是語氣依舊冷冷的。
“別……我……我來……”凌天清的臉有些抽搐。
突然恨了起來,她恨凌謹遇,也恨溫寒。
因爲溫寒不來救她……
後花園裡,溫寒坐在古琴邊,並未撫琴,而是看着東邊,一動不動。
剛纔,他聽到一聲慘厲的呼叫,他不知凌天清在遭受怎樣的蹂躪。
那一聲慘呼,將他今日本就碎裂的心,又狠狠的碾過幾圈,血肉模糊,再也拼湊不起。
凌天清紅着雙眼,過了好久,也沒動。
臣妾做不到啊!
而凌謹遇就那麼盯着她,這讓她更做不到。
“我……不會……”凌天清這麼僵持了好久,心臟懸浮着,自己都被自己到了,只好開口。
她的聲音如蚊蟲,幾乎是用哭腔說出的話,臉色通紅,快滴出血來。
而暴君顯然很喜歡她這種表情,原本陰沉的臉色漸漸露出一絲明快,像數九寒冬的烏雲終於散開,露出一絲溫暖的陽光。
“本王那日不是教過你?”但他的語氣還是冷冷的。
“哪天?……啊……我記性不太好……”凌天清下意識的問,隨即想起客棧那個令人羞愧的夜晚。
“那你現在是想讓本王幫你?”凌謹遇見她一副生不如死的慘烈表情,終於不再爲難她,而是很好心的問。
如果不是朱顏丹這個小賤人還在體內,凌天清真想去死。
她覺得這麼僵持着也不是辦法,而且,暴君的耐心可不好,萬一他等不及了,真的直接闖進來,她又會受傷。
所以思量再三,凌天清幾不可見的紅着臉點了點頭。
但凌謹遇彷彿沒看見,繼續等她回答。
凌天清咬牙,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就這麼愛欺負人嗎?
“娘娘要不要本王幫忙?”凌謹遇像是有點不耐煩了,將她的腰往下按按,“不要的話本王就開始了……”
“要要要!”凌天清腿間被逼入威脅物,要臉還是要屁股,這個選擇顯然很明確了,她登時顧不得臉面了,一疊聲的說道。
“娘娘求人的時候也很傲氣呢。”凌謹遇見她銀牙緊咬,滿臉羞憤的表情,突然笑了,冷冰冰的語氣裡也染上一絲溫柔。
誰求你這個變態暴君了!
凌天清雖然心裡不承認,但身體還是認輸了。
反正,只要他禮貌的喊自己娘娘,準沒什麼好事。
凌天清扭過頭,緊緊閉着嘴,看着一邊的博古架,用力忽略他的手。
長夜漫漫,她不要發出什麼聲音,被外面人聽到了。
屋內,一室的旖旎纏綿,屋外,月光清冷如水。
聽着那雕欄畫棟裡,傳來的纏綿聲音,坐在古琴邊的雪衣男子,冷漠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妒恨。
他的指,在古琴第三根弦上虛空浮着,遲遲沒有按下。
那廂房內的聲音越發的纏綿悱惻,少女細細的喘息聲,如同一味錐心的毒藥,將冰冷的男子一寸寸灼毀。
溫寒突然站起身,往州府大牢裡走去。
那古琴,不知道是不是因漸漸大起的夜風,發出細微的聲響。
一支利箭,“咻”的一聲,破空而入,被半空攔截下來,打破了靜謐的院落。
少女隱約的哭泣聲終於停止,州府大院的燈籠依次亮起,夜巡的官兵,已有一支往東南方追去。
“護駕。”其中一人聲音極低。
月色中,官兵們有條不紊的被御前侍衛帶領着,緊緊圍住東廂房。
在大牢中審訊着犯官的溫寒,聽見來報,立刻從獸皮椅上站起身,往外走去。
防守森嚴的州府大院,竟會有刺客。
凌謹遇此行全程保密,那刺客不至於知道他下榻景州府,若是針對聖駕,那便是有自己人,走漏了風聲。
溫寒匆匆趕到院中,凌謹遇已經披衣站在門口,臉色有些沉鬱。
綠影的手裡,拿着那支被截下的長箭上,上面有一封信,要求州府放行被關押大牢中的東海海賊。
看來,來襲的刺客並非是衝着凌謹遇,而是東海的海賊想要營救被溫寒扣押的同黨。
“……若不放還,則侵擾民生不得安寧……”溫寒看完那封信,臉上依舊冰寒一片,並無任何的神情波動。
“豈有此理,這羣海賊目無王法,竟敢給州府下恐嚇書!”凌謹遇站在房門口,長髮披散着,俊臉上,染着一絲戾氣,“溫侯聽旨。”
“臣在。”溫寒將那份信又遞給綠影,上前一步肅立。
“發官文,兩日後,於城樓下,處斬那羣海賊。”凌謹遇的聲音染上了幾絲夜寒。
他倒要看看,那羣東海的海賊能不能從溫寒的手中,救出自己的同黨!
景州府,路上一隊隊官兵在各處張貼着官文。
凌謹遇從未遇到如此張狂的海賊,居然敢威脅官府放人。
他特意多給兩日時間,只是等着海賊準備好人手,來劫刑場時,一網打盡。
不出宮門,只看密文,凌謹遇對東海海賊猖獗之舉還不相信,如今看來,他們只怕已經自立爲王,根本不將天朝國威放在眼中。
不過也是因爲景州府的官員勾搭賊寇,欺壓百姓,貪錢怕死,纔會導致海賊越來越猖狂。
東廂房的門窗緊閉,昨日還活靈靈精神十足的小公子,如今日上三竿,還未起牀。
直至未時,與溫寒議完東海之事的凌謹遇,纔回了東廂房。
珠簾後的雕花木牀上,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像是被榨乾了鼎爐,死過去一般。
珠簾一陣響動,嫣語和曉寒見到凌謹遇進來,立刻告退,手中端着的梨英汁,一口未動,還冒着絲絲熱氣。
凌謹遇伸手,將嫣語手上托盤的梨英汁端過,走到牀邊,只能看見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在玉枕上,看不見她的臉。
“醒了?”凌謹遇端着梨英汁,站在牀邊,半晌才問道。
“嗯。”低低弱弱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
凌天清不是被榨乾了,而是雙修修的太過火,她有些……不習慣。
這種男女親近的感覺……太古怪了,讓她無法接受自己當時的感覺。
“起來用些膳食。”凌謹遇見她應聲,便順勢坐在牀邊,說道。
“王上,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吃。”凌天清依舊悶在被子裡,悶悶的傳出聲音。
凌謹遇覺得有些蹊蹺,她昨夜明明反應挺好,也沒再受傷,怎麼今天還是一副爬不起來的樣子?
而且,連臉都不露,莫不是後來又不舒服了?
“不準不吃。”凌謹遇將小碗放在一邊的櫃子上,伸手將她的被子扯開。
只見背對着自己、蜷縮成蝦米一樣的小丫頭,全身都是青紫紅痕,連潔白光滑的背上,都是點點瘢痕,全是他情濃時的留下的痕跡。
那細白的腿根,更是紅紫交加,每一處都沾染着他的氣味,昭示着她昨夜怎麼被自己疼愛過。
凌謹遇的小腹微微一緊,只看着背部的曲線,他竟又起了寵幸的念頭……
只是這丫頭昨夜承歡過度,現在要是再要上幾次,她定會支撐不住。
伸手又將她的身子蓋住,凌謹遇蓋住自己的罪行,輕咳一聲:“起身,用些膳食。”
凌天清終於轉過頭,看向坐在牀邊的男人:“我不餓。”
凌謹遇看見她紅的過分的臉,心臟忽的一緊,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掌心下滾燙的一片。
“你怎麼……怎麼不舒服爲何不宣綠影?”凌謹遇急忙將她抱起,給她找着衣服。
“王上,不敢勞煩您,我只想睡一會……”凌天清在他的懷裡,微微的顫抖着,她怕他,已經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只要他放過自己,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昨夜的可怕的情慾,殘留在腦海中,凌天清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成爲求歡的女人,和那羣后宮女子一樣,在他的身下呻吟着,說着從未說過的話,求他的恩賜……
相比撕裂的肉體痛苦,她更害怕這樣的轉變,所以,凌謹遇只要放過她,做什麼都可以。
“噤聲!”凌謹遇給她套上外衫,手掌下的肌膚滾燙一片。
可能是……因爲昨夜她沒有不舒服,所以多要了幾次,她受不了那麼多的精華,所以上火了?
凌天清閉上嘴,被他擺佈着,黑緞般的頭髮,披散在她的胸前,那張蘋果臉,有着不同尋常的紅暈,一雙眼睛也是紅腫的,裡面隱隱有淚花閃動。
王后娘娘病了。
溫寒正在寫公文,他看見涵簾給他打着手勢,心臟再次狠狠一痛。
“咳咳……我喝……王上……我自己喝……”凌天清含着淚,又灌下一碗苦苦的藥汁。
她如今吃什麼吐什麼,喝了兩碗藥汁,吐出來兩碗,高燒依舊。
可是卻不敢不喝,因爲凌謹遇在一邊看着,剛說了不喝,他就要強灌,凌天清怕他碰自己,所以一口口灌着,又一口口吐出來。